衆人也替楊小羊感到惋惜,不過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但同時此時楊小羊的情況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而這個人。”高雄一指王偉珍道:“這個人在看到兩人激怒的同時,不是在想怎麼救人,而是怎麼害人。”
“首先他切斷了電源,讓人以爲是酒店的電力系統有問題,在這個空閒切黑暗的空間,他將失去理智的楊小羊打暈,在將張堂新的本不致命的傷口切割的更深。”
“以至於張堂新在他安排的時間空間裡,失血過多而死,也將注意力徹底的轉嫁給了楊小羊,這樣他也好逍遙法外。”
一席話過後,滿堂的寂靜,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人想要弄死一個人會這樣處心積慮,也爲王偉珍的手段感到憤怒。
而高雄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高雄乘熱打鐵的道:“楊小羊的傷勢也是他弄得,也是爲什麼前一段時間,我們不能拿出證據證明的原因,他的手段確實的太高了。”
高雄一回身,拉住丁香蘭的手,面對大家道:“這也是爲什麼我非要丁警官回來的原因,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其他同事束手無策的情況下,破案全靠她了。”
丁香蘭被高雄這樣拉着,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未免有些難爲情。
臉色紅潤了一下,不過她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也爲高雄說話道:“當然這些都是同志們協助的功勞,在就是賀局長的領導有方。”
雖然她的話彌補了高雄話裡的不足,但高雄像是並不領情,在他的腦海裡,誰的功勞也趕不上丁香蘭。
這也是爲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原因吧。
這邊的事情一度進展的十分的順利,而落琪也道了楊小羊的身邊。
雖然她見過楊小羊一面,也覺得這個人不錯,可此時此刻她卻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您好,您是來看楊小羊的”
站在門口的警衛,看着淡鎖娥眉的落琪,當然他也清楚現在落琪的身份,畢竟此時的落琪是賀局長眼裡的紅人,誰也不敢得罪。
“是的,我來看看他。”
落琪淡淡的一笑,她從來不吝惜自己的笑容,也讓那守門的警員愣了下神。
“他的情況不好,可是高警官卻並沒有來的意思。”那警員不住的抱怨。
落琪皺了下眉,道:“我能不能和他單獨談談”
雖然是詢問,但此時的落琪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討厭別人打擾她,更討厭別人說些她不想聽的話。
那警員自知沒趣,灰溜溜的走了。
不過他依舊守在門外,上面的命令他還是不敢不遵守的。
落琪的手上有淡淡的藍光閃氣,一股溫和的暖流衝進了楊小羊的而體內,以至於本該枯萎的生命又重現了生機。
就像乾裂的土地迎來了一場久違的春雨,飢渴的掠奪,瘋狂的豪飲。
不過落琪也是點到爲止,不讓身體感到負擔的情況下,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坐在牀邊靜靜的等待楊小羊的醒來。
不久,楊小羊就咿呀的睜開了眼睛,看見落琪的一剎那,差點以爲自己是產生了幻覺,不由得揉揉眼睛。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他哭了,哭的十分的傷心。
落琪並沒又爲難他,任由他情緒的發泄。只有發泄出來,他纔沒有遺憾。
“我覺得我都要死了,在臨死的邊緣,是您拉回了我,謝謝。”
楊小羊的樸實,讓落琪覺得有些懺愧,因爲自己並沒有想要就下眼前這個人,對於他的道謝,落琪纔會感到懺愧。
雖然是這樣,但落琪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她不想改變更多人的命運,也許這就是楊小羊的命,英年早逝就是他的命。
楊小羊苦笑了一下,也許他弄明白了一些落琪的想法,道:“您救我,是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吧您說,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您。”
落琪嘆口氣道:“我道沒什麼想問的,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時候死,還是有些早而已。”
說着落琪就起身,準備出去了。
她可沒耐心在這跟個瀕死之人磨牙,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楊小羊一愣,他沒想到落琪會毫不計回報的幫助他。
看着落琪馬上要消失的背影,他突然間有些不捨,大聲道:“我能再跟您說幾句話麼”
落琪愕然的回身,看着牀上的楊小羊。
而楊小羊懇求的眼神,也確實打動了落琪,她只好又坐了回去。
“謝謝。”
楊小羊臉色微紅的道:“謝謝您能救我真的,我也知道自己並不值得您出手相救,我什麼能力也沒有。”
他有些羞愧的低着頭。
“世人都會有死去的一天,那一天的到來並不代表結束,反而是一個新生命的開始,這沒什麼好怕的。”
落琪耐心的說着,他以爲楊小羊是怕死。
可沒想到的卻是,楊小羊笑着搖搖頭,道:“我不怕死,我只是覺得就算我要死,也要死的值得,雖然這一生我沒做過什麼偉大的事,人們也不會記得有過我這樣的人。”
他喘口氣,接着道:“可是我卻想爲您做點什麼,倒不是因爲您救了我。”
他的一番話,道是說的落琪一愣。
她從沒想過楊小羊會這樣說。
楊小羊的臉色一陣的難過,他默默的道:“我也知道我這一生快要走到頭了,可還是我還有父母兄弟,我的死也許會打擊到家中的父母,我不想看道他們爲我難過,所以”
他看着落琪的眼神變得異常的紅熱,倒是有些嚇壞了落琪。
“所以我想爲您做事,以求您能幫幫我的父母。”他一口氣說完,語氣很急促,同時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看落琪的眼睛。
因爲他也知道這樣的要求其實很是難爲落琪,自己的要求實在有些過分。
不過父母是他的心結,他只能賭這一把。
落琪默默的起身,聲音冷淡的出來道:“我沒什麼事情要你幫忙,你說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落琪的冷淡倒是在楊小羊的預料之中,他沒在難爲落琪,只是有些絕望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多少有些難過。
“我要是說我知道一些事情,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楊小羊的聲音很輕,但足以讓落琪聽的很清楚。
“我不習慣別人跟我談條件。”落琪扭下頭,冷淡的接着道:“尤其是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的人。”
可以說落琪說的很輕蔑。
要是楊小羊知道落琪的性格,他就絕不會選擇這樣的談判方式,也許換一種,落琪就答應了。
可惜的是現在楊小羊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但他還是說了,他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似呼看見了什麼,不對這樣說不準確,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它像是一種牽引,在你沒來之前,我就感到有人先你一步來過,可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楊小羊語無倫次的一番話,倒是吸引住了落琪的注意力,但她也只是聽聽而已。
以她的能力都在找不到那人,就憑楊小羊根本就不可能。
之所以他會有這樣的感覺,也可能說這是某種巧合,不正證明什麼。
落琪淡淡的點點頭道:“你好好休息,別壞了高雄的事。”
這也算是一種囑咐。
楊小羊呆了呆,可以說他完全弄不懂落琪在想什麼,要幹什麼,雖然他很煩惱,但落琪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秘的,也就不在多想。
像這樣又能力的人,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理解的。
而就在落琪出去的一剎那,雪白的牆壁上浮出了一道人的輪廓。
楊小羊被驚的目瞪口呆,但他的喉嚨上下打結,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眼見着那個人影越來越真實,離自己也是愈來愈近。
他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不出房間的門口,落琪就聽到大廳裡傳來,高雄高昂的聲音,他正在痛斥王偉珍的所作所爲。
落琪勾了下脣角,雖然高雄這樣做有些畫蛇添足,但也不妨事。
讓這傢伙發泄一下也好。
落琪並不打算阻止。
大廳裡有人不解的問高雄道:“高警官照您這麼說,那王偉珍是爲了掩飾自己殺人的事實,可是這又是誰發現他殺人的呢他完全可以不加理會的,這樣做對他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高雄一笑道:“要說這誤打誤撞的,還真是我將這件事情搞複雜的。”
一聽這話,大家就更不明白了,怎麼回事高雄搞複雜了的這裡面的套頭又會是什麼
帶着這樣的心裡,衆人繼續聽高雄說下去。
“那是因爲,我和這趙小武原本就是同學,在上學的期間他就事事想和我較量,可無奈,他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到這高雄的臉色爲免有些高傲,可轉瞬他又沉下臉來,接着道:“可是自從參加工作以來,他爬的比我快,覺得自己可算是揚眉吐氣了,沒想到在這個案子上我會說出現時破案的話,他就是想弄死我,纔會與我打賭,量我也沒那樣大的本事。”
他的目光狠狠的掃過地上的趙小武,接着道:“可惜,這次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