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王自知停留時間太長,於是告辭南宮魁曌。與朝廷的任務彙報相比,在此地遊玩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他穿戴好衣物,便匆匆而去,留下閉目歇息的魁曌。
南宮冥陌推開房屋大門,一眼望見拄着拐,正在慢慢前行的奇軒。他懸着的一顆心被放下,趕緊跑過去,扶着奇軒。關心的問:“病情如何?”
奇軒緩緩而道:“死不了,身體硬朗着呢。”
雪又下起來。他們倆就在這屋檐下賞雪,奇軒悠悠吐息,在寒冷的渲染下,氣息擴散空中,與雪花融爲一體,漸漸消失不見。猛然間,奇軒提起以往的舊事:“你還記得南宮千餘的故事嗎?”
冥陌回覆:“怎麼可能會忘記,話說你突然問起這件事幹什麼?”
奇軒說:“我在思考當年的戰鬥場面,那是都是玩命的啊。”
冥陌突然面帶微笑:“唉,我記得剛開始咱倆兵分兩路,結果他先找到你。你們兩個是不是大戰一場?後來我見到你的時候,好像有被貫穿的傷口,還沒有被止血。”
奇軒一珉嘴脣:“當時我和他打一架,我還是太沒有經驗,沒有料到他的偷襲,結果被他一劍貫穿後脊背。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刺我的時候,我反手就是一個飛刀絕殺,只不過扎偏,扎到他左胸膛。接下來這一劍就刺在我身上,真是難受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使我倒在地上,意識模糊。幸虧他手下留情沒有殺我,不然現在墳頭草都一尺高嘍。”
說到這裡,他們兩個都仰天大笑,這個“墳頭草”的笑話開的有些過,但無意都刺中兩人內心,因爲那次戰鬥確實險惡,要不是南宮魁曌突然意志覺醒,加上對手的掉以輕心,墮天使一族肯定會元氣大傷。
冥陌搶着補充:“之後那一次決戰,我把渾身上下技能都使了個遍,就是無法重創他,真的有些感嘆自己,懶得不練手,結果到關鍵時刻,又不頂用嘍。他那塊不知道哪裡搞來的紅寶石,還有他那人非人鬼非鬼的模樣,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這不僅僅是他潛心鑽研的寶貝了,簡直是邪物啊。”
兩人不再說話,紛紛望向平地,被雪覆蓋的如此美麗,猶然天成。冰晶剔透,冰花攀窗。良久,奇軒問冥陌:“你能把南宮千餘的事情給我說說嗎?我都有些忘記了,這次將具體點。”
冥陌清清嗓子:“他本是南宮家的長子,也就是咱倆的大哥。”
奇軒打斷他:“講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曾經代替過父親,去參加一次隱世會談。在席上,他一劍挑反嘲諷我們的人,給他胸膛處開個大口子。之後瀟灑的說,技不如人,死不償命。霸氣離開後,他的名號就在各個隱世傳開,消息也是不脛而走傳入父親耳朵中。父親罰他面壁思過一年,於是就在這一年中,他才酷愛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至於如今成爲怪物般的人,造化弄人啊。大哥也是毀在這上面啊。”
雪變得小,慢慢停緩。天氣何時能放晴?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