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當初慫恿九大家族鬧事的人吧?”幻苑廷眯了眯眼睛,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來,這個時候不是他不能夠衝動。
“慫恿倒是談不上,但是當初你們四宗恃強凌弱逼迫我們反抗自衛卻是事實。”火雲烈雙手背立,渾身散發着強勢,即便是在幻苑廷的面前,他也毫不怯色。
俗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說的就是火雲烈這一類人,他們雖然是晚輩,但是在長輩面前卻也是毫不遜色,甚至是更加的強大。
爭鋒相對了一會兒,幻苑廷一時間也無法對火雲烈做什麼,只能先忍着,坐在了位置上,讓人上茶。
而火雲烈似乎一點兒都不客氣,也不懼怕幻宗的人下毒,淡定的品着茶。
看到這一幕,幻苑廷不由得感嘆,在火雲烈這個年紀,曾經的他們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哪裡能夠有這般的氣度,只是越是這樣,幻苑廷心中想要除掉火雲烈的心思就越發的強烈了,因爲自己的敵人越強,他就越發的無法安心。
“既然四宗與九大家族的鬥爭已經成爲了事實,多說無益,這件事需要等到其他三宗的人到來之後再做商議,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們與我幻宗的事情。”幻苑廷板着一張臉,宗主的架勢端的很足。
只不過這一次,火雲烈沒有開口,魅汐卻是開口了:“剛剛的事情宗主想說什麼呢?有什麼疑問本宮可以給你解答。”
和火雲烈一樣,即便是在幻苑廷面前,魅汐也沒有任何的膽怯,反之氣焰更甚,彷彿剛剛他們殺人的事情簡直和平常吃飯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那個七剎宮的宮主?”這個時候幻苑廷纔將視線落在魅汐的身上。
雖然被幻月認出了身份,但是魅汐並不打算再用水輕嵐這個名字了,過去的就讓它徹底的過去了,現在的她只是七剎宮的宮主魅汐,和曾經的烈焰一眼,帶着面具。
“能夠被幻宗宗主惦記,本宮應該感到榮幸呢。”魅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誰知,幻苑廷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原來就是你在陣前殺了我的侄兒,害了我們幻宗那麼多人!今日若不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更加沒辦法跟死去的宗族之人們交待!”
話音落,幻苑廷竟然就直接動起手來了,初二和初五反應最快,第一個便要護在魅汐身前,但是卻被魅汐用眼神制止了,她們不是幻苑廷的對手。
“幻宗果然都是一些魯莽無知之人,話還沒有說到兩句就動起手來,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必給你們留面子了。”說着,魅汐身前也散發出一股強悍的氣息,站在她身後的初二和初五都被氣流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火雲烈的手也不由得緊緊地握住,但是他並沒有動,因爲還不到時候,他不能夠表現出一絲慌張,不然的話他們便在起跑線上輸給了四宗,他要相信嵐兒的實力,即便是不能夠完勝幻苑廷,但是不讓自己受傷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稍微估計了一下之後,火雲烈才勉強的說服自己平靜下來,但是看着魅汐和幻苑廷那招招狠戾的交手,他的心裡依然懸着。
本來不將魅汐看在眼中的幻苑廷在交手上百招之後,他的心裡有些虛了,這個女人遠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到現在他已經用了近九成的力量了,可是卻摸不準這個女人到底用了幾分實力,他只感覺到不管他如何出招,面前的這個女人都能夠躲開,甚至看上去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相比較幻苑廷的心虛,魅汐的確要好的多,這幻苑廷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悍,不過她現在卻也是沒有把握勝過他,除非是動用魅惑技能或者是丫丫和小白,但是現在還沒有到這個時候,他們纔剛剛進入西方大陸,過早的亮出底牌並不明智,人總是要逼一逼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幻宗宗主,您不是要殺了我嗎?怎麼這會兒就累成這樣了?”魅汐冷笑一聲,嘲諷道。
高手對決勝負也只是在一瞬間,幻苑廷一直高高在上,他絕對容忍不了自己輸給一個女人,這麼狼狽,所以他的求勝心讓他的情緒更加的不穩,魅汐的話讓他受到刺激,出手越發的偏頗了。
魅汐是一個極爲機敏之人,只要一個漏洞,她便能夠抓住機會給幻苑廷致命的一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直接殺了這個男人了事,但是現在情勢卻不允許,至少在他們與四宗談判之前還不行。
於是魅汐只能夠退而求其次,將原本致命的一擊改變了方向,只是在幻苑廷的體內中下了一支水針,這支水針是由她體內的活水凝結而成,不僅細如髮絲,不易察覺,還蘊含了她的能量,只要幻苑廷不能夠驅逐它,那麼她便能夠隨時隨地的催動這支水針紮在幻苑廷身體的任意部位。
頓時幻苑廷悶哼一聲,後退了好幾步,他的臉色有些潮紅,像是有血涌上來,但是被他強行的壓了下去,恐怕是不想在魅汐面前丟人吧。
“好了,來者是客,再打下去恐怕外人會說我幻宗仗勢欺人,宮主還是請坐下喝茶吧。”這個時候,幻月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
魅汐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不在乎這些虛僞之名,而幻苑廷雖然心中氣不過,但是如今幻月給了他臺階下,他若是不肯,再打下去後果也難以預料,到時候丟人的可就是他了,於是他便順着幻月的話不再動手。
只是一看到魅汐,幻苑廷的心中就很不爽,就像當年他不喜歡火雲烈一樣。
“難怪這麼囂張,竟然是仗着一個女人,哼!”幻苑廷雖然是看着魅汐,但是這話明顯的是說給火雲烈聽的。
因爲火雲烈動手很少,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關於火雲烈的實力的消息傳回來,幻苑廷並不知道火雲烈的真實實力。
聽到這樣的話,魅汐不由得笑出了聲,看了火雲烈一眼,等待着他的回答,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很霸道自負的,現在卻被人說成是靠女人,這簡直就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果然,看到原本淡定的火雲烈臉沉了下來,當魅汐以爲他會發火的時候,卻發現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接着便聽見火雲烈很欠扁的聲音傳來:“她是我的女人,我仗着她也是我的實力,怪只怪宗主你沒有女人可以依仗,呵呵。”
也許在這個時代,能夠將這句話說的這麼有霸氣的也就只有火雲烈了,有句話怎麼說來這,臉皮厚如城牆。
其實魅汐也許不知道,要是以前的火雲烈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因爲他愛魅汐已經愛到了骨子裡,所以他並不會覺得別人說他依靠一個女人這種話有什麼好生氣的,即便這句話是不切實際的,因爲愛,所以不解釋。
然而在幻苑廷眼中,卻是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火雲烈一定是仗着自己的俊俏,使了美男計才讓這個七剎宮的宮主死心塌地的爲他辦事的,這個七剎宮的宮主一直帶着面具,說不定就是一個夜叉。
只有這樣想,幻苑廷的心中才能夠稍微平衡一下,一個人只有在不自信的時候纔會將對手也想的醜陋不堪,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心裡說服自己沒有失敗。
“二位不要介意,三宗的人恐怕要明日才能到,所以先請你們暫且住下,趕了這麼久的路想必也是累了吧,來人,帶客人下去休息。”爲了緩解氣氛,幻月不由得開口說道。
下一秒,便有幻宗的奴婢前來,作勢要引火雲烈和魅汐離去,幻苑廷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阻止,只是在心裡對幻月越發的記恨上了,剛剛在場的三個人,他都不喜歡,看着幻月和他們一起離去,幻苑廷的心裡有了另外一股想法。
“哼,入了我幻宗,想要再離去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在剛剛和魅汐交手的過程中他受了一點兒小傷,現在沒人,他便回了自己的密室去療傷了,卻沒有看到去而復返的幻月。
在送火雲烈和魅汐去了住處之後,幻月便回來了,他本想試探下幻苑廷想要怎麼做,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看到幻苑廷吐血的一幕,他竟然打不過魅汐,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一股疑問在幻月的心中升起。
雖然他從小和幻苑廷不是很親近,但是卻也是知道幻苑廷的實力的,不可能會被魅汐傷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幻月悄然離去,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卻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而另外一邊,初四在蘇家也一刻不敢閒着,因爲之前蘇家幫助九大家族,曾經被其他四家打壓,如今蘇子凡歸來,自然是要立刻反擊,收回之前所受的損失,而他們的速度越快,火雲烈和魅汐在幻宗之中才會越安全。
“五家的核心是交易,我們要做的便是逐一擊破,壟斷所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