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突然出現奇詭的行爲而且對黃有爲的殘忍令關海萍,恍如活在夢中但卻深深的感受到真實。她另可現在在睡夢中。這一切都讓她難以接受。
冰冷的眼神讓關海萍感到絕望。這倆個是什麼人?爲什麼自己哭喊半天,外面就沒有人理會呢?這個小區的保安呢?還有那兩聲槍響應該跑來很多人才是呀?她疲倦且漸漸清醒的放棄了掰開楚離手的想法。箭一樣的衝向門口卻被一道無形的氣牆給擋了回來。
關海萍怔怔魔魔的扭過頭看見藍啓的手將黃有爲的頭顱捏成‘工’字型。黃有爲像根吊着絲絨的木偶只剩下劇烈地篩動軀體。喉結處上下滾動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七竅流血,人在痛苦,絕望,恐怖中依然保持清醒的意識這是最爲折磨人的。讓自己的耳朵清楚的聽見骨骼叭叭被折斷的聲音。讓自己的五官感受有熱熱的液體慢慢從五臟肺腑,皮肉,血管中流淌而出。可是卻不能死去,甚至連暈倒的權利都被眼前這兩個人給活生生的剝奪了。
“啊!”一聲近乎無聲的呼叫。關海萍再也無法忍受眼前的折磨,雙腿一軟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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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民路二十七層大廈‘古月齋’古玩玉樂總部設在這棟大樓第二十三層。樓層外表裝潢時代感強烈的大門,印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旗聖王朝裝飾,清一色檀木傢俱外飾燦爛鋶金鏤空浮雕成各國民情風俗,神獸靈禽嬉戲水中。
內室裡四扇落地鋼化玻璃窗前。巨大的辦公桌前右方堆了三疊***件。二十五寸臺式電腦面前露出儒雅清瘦的人影,靛青色西裝與桌前方一尊魚龍獸託身而起的海浪顏色相仿。此刻,他正在仔細察看電腦上面的圖片內容。
未曾聽見走進來的腳步聲。
“姚總,您讓我找的好苦啊!跑了幾趟。哎!可累死我了。”匡福田略顯疲累的一屁股坐在寬大的銀灰色皮沙發上面。
“匡哥,您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您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就可以了,哦!對了,這幾天我乾女兒回家,這小丫頭硬是關閉了我的手機讓我只陪她,所以……實在是報歉啊!”姚娥子知道匡福田找他的目的,故意關閉那個手機號碼。
“乾女兒?嘿嘿嘿!老姚你風流不減速當年呀,現在流行乾女兒。拼爹的時代嗎?懂。”匡福田眼神意味深長。
“匡哥,你見過我的清湛是吧。這個女孩跟清湛長得一模一樣也叫清湛,所以我就收下當義女了。不信,今天中午我們一塊兒吃個飯您看看就知道了。”
沉重的眼皮垂垂欲落,旦聽見姚娥子說到中午和乾女兒一塊吃飯就想到了來的目的。“前兩天跟你去我家的少年是這個乾女兒的男朋友。”
“不,是丈夫。他中午也會來。”姚娥子吩咐助理給匡總警司倒杯茶。自已也坐在沙發上陪他聊天。
“你那個乾女婿叫什麼來着?楚離是吧!真是神啊!那天他走時留下張條子,寫了些我的症狀及病因,我去醫院一檢查就是那麼回事。如果不是因爲他是你的女婿又是學生還在東海,我真會以爲他另有企圖。他真會治那麼多病?”
面對匡福田半信半疑的眼神。姚娥子自信滿滿的點點頭。
“行!老姚,你是個靠譜的人,你信的我就信。那天他的雙手按住我的耳門和頭部,我頓時覺得非常舒服,這耳鳴不下兩年了,看了很多醫生吃了很多藥沒用。就那天后這幾日的睡眠都很香,醒來也很有精神。對了,老姚,您上次託我的事,我電聯了一下,他們說如果沒有確定證據而且他們又是黃金島的人。所以最近這兩天就會放了他們出來。”
姚娥子看看錶,站起身來:“走吧,匡哥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到了。”
一首好聽的古樂響在電腦旁。姚娥子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正是楚離打來的。
“你們多等會,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聽見姚總說一會兒就過去,匡福田就坐不住了,這渾身上下的痠痛折磨的他去哪兒都不舒服。對楚離的信任讓他越發想馬上見到這個楚大大夫。能對自己施針就醫立時卻除痛楚。
“不遠,就在樓下。”
不用坐車,下到一樓穿過一條馬路就到了對面的御口香大酒店。四樓。
“本來是定在二樓大堂,可聽見匡總警司要到,所以就改在四樓雅間。”姚娥子對迎面走過來的楚離眨眨眼睛。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乾女兒清湛。”
“哦!啊!……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性別差異這簡直根本就是一個人哈!”匡福田看着眼前的姚清湛的確讓他感到驚奇。只見過清湛兩面的匡福田,次年就聽說姚總的二子去世,而且自己還去參加了葬禮。如今再度見到這麼一個如此想似的另個女孩,怎麼能不讓他感到驚奇,驚奇這上天造物主的恩賜送給姚娥子的禮物。
五個人,四男一女,匡福田 姚娥子 楚離 藍啓 清湛。家人和朋友沒有虛表的客套言詞。很快進入正題。
“楚離,沒想到你年紀小小居然醫術這般了得,我這耳鳴可響了兩三年了,沒想到就被你這麼輕輕一按就好了。可是我身上還是很痠痛,還有我這頸脖子時常一扭就痛,醫生說是肩周炎治了兩年多不但沒有起色還越發嚴重,你看我現在擡頭就很困難。還有我這全身的皮膚這近一年內越來越見鬆馳。就像六七十歲的人皮膚一樣沒什麼彈性。醫生說的嚇人說我可能是提前衰老。非常難治。”
匡福田一臉的哀愁,看楚離的眼神就像是被洪水沖走的螞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您信我嗎?”楚離的眼神閃出烈烈精光,專注自信的表情裡透着**慈悲與神聖。讓匡福田愣是恍神疑是做夢。這種神情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臉上,讓他不可思議。匡福田下意識的揉揉雙眼。
再度看過去,而這時藍啓低淺微微一笑走到窗戶邊拉起窗簾,半扇陽光灑滿楚離大半個側面,披着陽光的楚離在匡福田眼中如同散發金光的慈悲大士。微笑的眼眸隱隱閃着環狀光芒猶如磁性將匡福田的眼神思想全部吸收過去。
“您相信我嗎?”磁性的聲音,自信的眼神,神聖慈悲的表情讓匡福田無法拒絕。
“我信你,我信你,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匡福田頭點的跟啄木鳥叨樹洞似的用力而有節奏。
“好,你把這個吃了。”楚離拿出一顆硃紅色拇指大的藥丸。“侍應生,快去取一碗溫熱的清酒來。”
侍應生答應着小跑出去。
“合着清酒把這顆藥丸服下,連續服用一個月,之後再去醫院檢查看看您的皮膚組織是否恢復彈性。至於您的脖子,說了您不要害怕,在您的脖子大動脈邊長了十七顆小毒瘤延伸到淋巴里面,但不要害怕。吃完這頓飯,您可以去檢查一下。如果我說的對,你再來找我。”
匡福田哪兒還吃得下飯呀,當侍應生端來溫熱好的清酒,匡福田就以最快的速度將藥丸搶到手中,丟進嘴裡一仰脖子,酒與藥丸都吞了進去。
“我們就在這兒等着,你去了馬上回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看着匡福田撒腿快步走的背影,楚離覺得非常好笑。這人啊有了權錢就越發不想活動,越長越胖吃的食物看似精緻卻不料毒素越發多盛,積鬱不出得上了病痛成天提神吊膽的活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