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意識到現在的身體異於常人,又回想到身體到現在發現的種種異狀。
昨晚他睡不着,很精神,就像是渾身是力氣。
今天一早少說也跑了十公里,他跑步的步幅不小和步頻也不慢,幾乎是運動員中長距離競賽的速度。雖然出了一身汗,但明顯沒到極限。
這還是在他身體明顯還沒達到最佳狀態的前提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那就是這身體的正常狀態。那麼,這身體的素質也未免太好了些!
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找了一個沒人的空地,然後照着從“耿植”留在出租屋的那本武術書上的招式的一一演出來。
一些他以爲會很難的動作的,卻都能輕易使出來。而且他自己都感覺虎虎生風,這拳法似乎威力不弱。
他打了兩趟拳法就停下動作,又四周瞧了瞧。看沒人就走到一棵手腕粗細的小樹旁。他彎身雙手抓住樹幹試着用力拔。
小心增加着力氣,不一會,他趕緊鬆開手。
不是他拔不起來,而是明顯感覺到樹要被拔出來了。
他敢肯定,甚至不用用盡全力,這棵樹就能被他拔起來。
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具身體的素質確實很棒!
而且這不同尋常的體格明顯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或許其中發生了什麼不爲人知的變異。
雖然是被動成爲這具軀體的主人,但這會耿植倒真有點慶幸。至少這具身體的素質遠超了他的想象。
有了這具身體,以後不管是生活和還是工作都是一大本錢。
耿植又向四周看了一圈,還是沒發現人。他忍着心裡的激動,往出租屋的方向跑回去。這回他只覺得腳步比剛纔長跑時還要輕快。
回到出租屋後,耿植洗了一個澡,然後就覺得肚子餓得慌。他下了一個面,但按照往常的量吃了,還是餓。
結果他吃了往常三倍的量,才覺得吃飽了。
“變成飯桶了!”耿植摸着吃那麼多還是平的肚皮。看來消化能力也加強了不少。“得加快掙錢了!”
吃得多,錢花得自然也快。他身上的錢可能撐不到之前想的那麼久。
只是,他應該做什麼工作呢?
他在出租屋裡謀劃着自己的未來,快到中時有人上門來找他。這還是他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人來找。
來人和他年紀差不多。
來人看到他的好像已經完全沒事,有點意外,在門外就問:“耿植,你傷已經好了?”
耿植點頭,問:“你是?”
“裝作不認識?”來人有點不耐煩,好像也沒打算進門。“行,知道你混得好。不認人了。我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媽很擔心你。說是你幾個月沒打電話回去了,你電話又打不通。這次我回家她拉着我問你的情況。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再聯繫不上,她就得從老家趕來找你了!”
來人說着就要走。
耿植一看,連忙出門驅前抓住對方的手:“你先等等!我傷了腦袋,失憶了。我不記得你是誰,也不記得我還有家人。”
那人本來覺得手腕被他抓的生疼,一聽這話驚訝得連掙扎都忘了:“失憶了?什麼都忘了?”
耿植鬆開手,點頭說:“對,什麼都忘了。手機可能是在出車禍時丟了。”
那人看着他的眼睛一會,說:“行,我跟你說你家裡的情況!”
“謝謝!先進來喝杯水吧!”
雖然一直沒熟人來找自己,但耿植知道“耿植”肯定有熟人。而且他以後肯定會遇到。現在聽說“耿植”有親人,那他至少要先了解這些情況。
原來,來找耿植的年輕人叫馬成,是他的同鄉。當初兩人在他外公家的武館學武,又都有一個明星夢。就約好了一起從農村裡出來,來到虞城影視城找機會。
兩人一起做了一年羣演。
後來耿植熬不下去,覺得做羣演沒前途。就靠着一點在影視城接觸到娛樂圈的人和事,找了一個明星助理的工作。
而馬成則是繼續做羣演,偶爾能接點羣特角色。但基本還是在熬着。
耿植從馬成口中得知,“自己”家是村裡最大的地主。家裡有一百多畝的水田,還有四百多畝的果園子和一個三四十畝的水庫。
家裡父母雙全,還有一個爺爺。另外耿植外公家姓岳,也在同一個村裡,他外公身體還堅朗,但是武館已經交給他大舅舅。他小舅舅在軍隊,是一個軍官。但並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官,只聽人叫他隊長,而且有時一年回家幾趟,有時兩三年不見回家。另外縣裡的縣長議員們似乎都很給他小舅舅面子。
耿植家裡有一個哥哥,正在歐洲讀研究生。還有一個還在剛升初中的小妹。
馬成也不可能說得太詳細:“我看你還是早點回老家。那樣大概能記起更多。”
耿植下意識搖頭,遲疑了一下,說:“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想先在這裡找回一些記憶。今天謝謝你了!我會給家裡打電話的。”他還沒準備好直面“耿植”的親人。
馬成就是那麼順口一勸。聽他那麼說,就點頭說:“那隨你。”他留下了耿植母親的電話號碼就要走。
在臨到門口時,馬成又停住腳步回頭說:“如果你有空,可以到影視城轉轉。你在那裡住了一年多,而且之後也經常往那裡跑。如果你暫時沒工作,願意吃苦,也可以試試重新體驗羣演的生活。大概也能對你回覆記憶有幫助。”
聽他這話,耿植突然覺得更顯“耿植”的涼薄寡義。
看得出來馬成不耐煩管“耿植”的事。而且看馬成的衣着打扮,也不是混得好的。
根據“耿植”留下的記錄,耿植知道羣眼圈也是有競爭的。在演員這個圈子,同性之間很少有真正的朋友,特別是同一個階層的演員。
因爲在這一行裡,同性之間天生就是競爭者。特別是馬成和耿植的條件都差不多,相貌湊能算得上不錯,而且都會武術。
兩人是同一類人,競爭性更強。
馬成在影視城混了幾年,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但他還是建議耿植去做羣演,那意味着會多一個強力競爭者。
而“耿植”以前表現應該並不好,要不然人還不錯的馬成也不會對他那麼不待見。
但耿植沒有答應:“我先想想。”
馬成點頭說:“有什麼事,也可以給我電話!”他說着將自己的號碼也留下了。
送走馬成後,耿植卻是再想着什麼時候去影視城看看。剛纔他沒答應馬成,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和馬成太過接近。
和一個知道自己很多事,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人接近,感覺很彆扭。
而他現在突然想起自己的看了那麼多關於娛樂圈的東西,還自學了一些娛樂經紀人方面的東西。雖然沒有過實踐,但他覺得這是他除開車之外的另外一個比較有把握的職業技能。
而且“耿植”似乎也有想做經紀人的想法,曾經刻意接近過一些人,還記錄了那些人的喜好。
雖然現在他對那些人的瞭解只留在那些筆記上。別人認識他,他卻未必認識對方。但別人認識他那也算“耿植”留給他的一筆很不錯的遺產。
只是,他從沒有做過經紀人。去那些經紀公司應聘,大概也不會馬上讓他做經紀帶藝人。而且在經紀公司,競爭也很激烈。他就算做了經紀人,作爲新人也很難從公司得到資源。
他覺得自己可以先試試自己找一些藝人帶着。那樣他更自由一些。
當然,他這樣的人很難獲得已經有名氣的人信任。哪怕只是有一點點名氣,連特約演員的那個層次的大概也都已經有了經紀人。
所以,他只能從羣演中找那些有潛力卻還沒出頭的人。他舉得“耿植”看演戲方面的書,就是爲了觀察演員是不是會演戲。
他覺得可以試試看利用“耿植”留下的“人脈遺產”幫那些人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