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埡的對講機是之前在他們來的路上的時候,蕭越白送給她的,就是爲了防止萬一環境混亂,兩人不小心走散時所預備的。
小姑娘剛剛接觸這種可以遠距離通話的東西感到非常神奇,蕭越白可是教了一會,才讓塔利埡學會怎麼使用這個東西的。
現在兩人相距雖然不算遠,但是外面的環境卻不適合互相走動,有了這個東西聯繫也方便了很多。
約定好了離開的時間之後,蕭越白就等着有人通知澤拉斯要見自己的消息。
閒來無事之下蕭越白已經開始吃以前凱莎留在自己暗空間裡的薯片了,突然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騷亂。
快速的將薯片扔向一旁,蕭越白掀開帳篷的門簾一看,只見外面好多人都在四處亂跑。
迅速伸手一把拽住一個從身邊跑過的人,然後厲聲的這個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外面怎麼這麼亂?”
“北邊有一隻怪獸不知道從哪跑過來的,嘴裡喊着一個叫澤拉斯的人,不停的殺北邊的人,現在正往這邊過來呢!”
蕭越白聞言眉頭一皺手中也跟着一鬆,而那個人在感受到手中的力量變輕之後,再次沿着克哈麗江向南逃跑。
“怪獸?要殺澤拉斯?難道是雷克頓?”蕭越白瞬間就想到這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哪一種。
這是在距離蕭越白帳篷不遠的地方,一個黑色的東西突然從最大的一個帳篷裡出來,長袍的下襬漏出了一個鐵質的沒有雙腳的腿,正漂浮在地面上。
超級視力加持下的眼睛是不可能看錯的,蕭越白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那是澤拉斯,也是自己此次偵查最主要的目標。
當蕭越白看見這個被黑袍籠罩的人的第一眼,那種熟悉的巨大的飢餓感再次席捲全身,那樣子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在驅使着自己,快點將他全部吃掉。
而且這一次的感覺,要比昨天晚上身體產生的那種感覺,強上幾十、幾百甚至幾千倍。
不過蕭越白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在背景故事的記載中,內瑟斯和雷克頓兄弟兩人在能堪堪與他戰成平手。
雖然自己的X基因似乎對他有極強的剋制作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要吸收他的話,一定是要時間的。
這中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如果沒有人給自己爭取一些空檔時間的話,萬一被什麼人將這個過程打擾了,讓這個巫靈跑掉的話,那就會更麻煩。
所以仔細的想了想,蕭越白只是將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個身影看了一會,然後才決定一會回去找內瑟斯商量商量再說。
而作爲被觀察的對象,澤拉斯一點也沒察覺到後方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只是默默的面向北方,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過了半晌之後對身邊的人交流些什麼,然後又鑽回了自己的帳篷裡。
蕭越白看着那個巨大的帳篷一會,扭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然後拿起對講機聯繫起了塔利埡。
“蕭先生,我在!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麼?我在這邊看到你那裡好像很亂!”塔利埡的聲音很快從對講機裡傳出來。
蕭越白聞言說道:“不確定,但我有一種猜測,現在需要馬上回去見內瑟斯,你快點出來,用岩石魔法將自己擡高,我會飛過去直接把你帶走!”
塔利埡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容多說,所以只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通訊。
結束了通話蕭越白將對講機存進暗空間裡,然後直接起身來到帳篷外,猛然一躍快速的衝上了高空,向着遠處已經用岩石將自己擡離地面的塔利婭飛去。
眨眼間蕭越白一把抓住了塔利埡的手臂,輕輕一甩就將她背在自己的後背,然後直接向着西南方的山區飛去,迅速的消失在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人的眼中。
只有剛剛回到帳篷裡的澤拉斯,在蕭越白和塔利埡同時施展自己能力的時候,剛要坐下的澤拉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身形。
兜帽下的鐵質面具上,一雙藍色的雙眼猛然一亮,然後迅速的又從帳篷裡出來,望着已經在夜空中快速遠去的黑點默默不語。
好半晌之後當他的一名手下來到自己附近的時候,澤拉斯纔看着蕭越白剛剛雙腿猛蹬地面留下的深坑,喃喃的說道:
“呵呵,沒想到人類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僅憑雙腿就能跳的那麼遠麼?”
澤拉斯身旁的僕從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然後趕忙單膝跪地說道:
“我剛剛收到下面的報告,好像就是這個人把他帳篷裡的人都給打傷了,這事情還沒來得及報告給您呢。”
“嗯!”屬下的彙報並沒有讓澤拉斯的語氣上有什麼情緒波動,只聽他淡淡的說道:“只是一個肉身強大的人類而已,和我身負偉力的神相比,不值一提!”
“是!我神纔是恕瑞瑪的未來,您的偉力無可匹敵!”僕從說完之後頭壓的更低了。
僕從的話似乎讓澤拉斯很滿意,瘋狂的笑聲從他兜帽下的面距離傳出。
半晌之後他才說道:“這個人就不用管了,主要是北面那頭鱷魚,記住讓那個負責人按我說的跟那條鱷魚說。”
“只要把我剛剛的話讓那條鱷魚聽到,他肯定會離開的!”
“遵命!”僕從信誓旦旦的繼續說道:“我們將完全遵從您的知識,將那句話一個字不落的喊給那條鱷魚。”
......
今夜無月,漆黑的天幕下蕭越白憑藉着超級視力,儘管一點光線也沒有,他仍舊準確在高空找到了那條峽谷,並以此爲參照物順利的降落在了巖洞的附近。
當他把後背上揹着的塔利婭放下來之後,兩人一起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巖洞的門口,此刻內瑟斯正一臉淡然的在那裡望着自己的方向。
內瑟斯將之前蕭越白拿出來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們倆,然後笑着說道:“你泡茶的方式我只看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弄!”
蕭越白聞言結果茶杯喝了口茶湯仔細的品了品,然後笑着說道:“大學士的茶泡的非常不錯,很好喝!”
咧起一抹微笑,內瑟斯沒有回話,只是無聲的等待這什麼。
蕭越白聞言微微一笑,然後看着內瑟斯說道:“不止是他的攻擊,其實我今天看到他本人之後,我的感覺告訴我,我連他本人也能吸收。”
眼鏡突然睜大,一雙豎瞳中漏出了些許興奮的表情,內瑟斯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喜悅說道:“如此說來,就簡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