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是如此鄙夷,沈夫人卻面帶關切之意,欲誘勸他。
不過纔要出口,便被莫憐先一步抓住手腕,悲切決絕地哀求她:“請殺了我吧!反正,中了‘美人遲暮’,我也活不久!求你了,夫人……”
即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沒有吭上一聲的人,竟求着自己的仇敵殺了自己!
沈夫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幸而,不過愣了片刻,她便滿臉關切地撫着莫憐的髮梢溫柔地勸誘他:“傻孩子,你這樣死去,他也不會對你產生絲毫憐憫之情,你怎可以輕言死去?你應當讓他深深地記得你,即使你死了,他也無法忘懷你!”
“深深地記得我?深深地記得我?……”莫憐癡癡地反覆沉吟。
“對!讓他深深地記得你!”沈夫人趁機再加一把勁。
“毀掉他的一切,讓他只能依賴我而活着!”莫憐堅定道,眼中有着炙熱的光芒。
“啊?”作爲一個女人,實在是難以理解男人對待所愛的瘋狂舉動。
“夫人,你願意收下我嗎?與那已經淡忘了的仇恨相比,我只想永遠擁有莫彥的心!”莫憐緊緊握着沈夫人的手臂,迫切而真摯地問着。
自認魚兒已經上鉤,沈夫人也便恢復成原來的面目,立起身子負手而立,冷冷道:“那麼,便要看你的誠意了。”
“請夫人拭目以待!”莫憐的目光誠摯而熱切。
如此,莫憐便成了沈夫人的同盟者。
一回到自己的營地,莫彥便大發雷霆,將自己房裡的東西統統往地上砸去。
“該死的!看到他被那個死老太婆折磨成那個樣子,我竟真的要殺了他!”莫彥扯着自己的頭髮懊惱不已。
爲什麼我能對他痛下殺手,卻看不得別人對他的羞辱和折磨?
爲什麼當他對我滿懷關切之意時,我會嗤之以鼻,卻在看到他對別人好時,嫉妒不已?
我對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這麼久以來,莫彥開始正視自己對莫憐的真實感情,卻不知他能否看破,是否來得及?
看到莫憐目前所做的這一切,沈夫人深深地感嘆,誰說女人心思如蛇蠍,跟爲愛衝昏頭的男人來比,遠遠不如。
女人會報復不愛自己的男人,卻絕不會如此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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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啊,請早些過去吧!小爺我還欠了不少坑啊!繼續坑下去,小爺我就是一國寶級坑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