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泣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掉講海
??那女子卻閃到我身邊,玉簫往腳下一利。劃出一個圓形光環。
光環一閃,託着我和她往遠處飛掠而去。
這是一種奇怪的景象,我明明不會飛,她也沒有拍動翅膀,我們就這樣被某種神秘的力量託着,飛掠在海面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我們逃得快,但是有人追得更快。
一個聲音在我們頭頂傳來:“水遁?嘿嘿,成公智瓊,比遁術,你還差得太遠。”
我轉過頭,發現那身材矮小的傢伙竟也像我們一樣御空而行,而且速度更快,瞬那之間就截在了我們前方。
眼前光影一幻,卻是成公智瓊急扭腰身,將我抱住,再有如人魚一般扎入海中,直往海底游去。
我與她肌膚相貼,臉都差點埋進了她的胸山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是誰?這兩個追殺她的人又是誰?
他們提到了血海龍王”那個縱橫北海,兇狠暴虐的北海龍王?
血海無涯,有舟難渡;龍王過處,雞夫不留!
一人得罪我。我殺他全家!
前方傳來森然的冷笑:“言靈
水龍!”
說話的是那個矮小的傢伙。
他竟然再次擋在了我們前方。
這裡明明就是海底,他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我們耳中。這種詭異的聲音實在奇怪,就彷彿一切不合理的東西,只要由這種聲音念出來,就全都會變成現實。
海水具現成一條深藍色的水龍,朝我們直衝而來
成公智瓊立時頓住身形,玉簫一刑,身邊的海水驟然分開,她盯着急涌而來的水龍,冷冷地對我說道:“到我後面去。”
到她身後?由她來保護我?
開什麼玩笑?
由一個。女人來保護我,我還算什麼男人?
我轉過身,一頭扎進前方的水壁,朝深藍水龍迎去。
身後傳來成公智瓊的急喚聲,然而海水已經淹沒了我的身體,我根本無法聽到她在說什麼。
眼看水龍就要衝來,我抽出七星劍。一刺一旋,冰蓮勁化作森森寒氣噴薄而出,水龍網一衝到我的面前。就被寒氣凍結成冰。冰花在海底一重又一重地綻放,宛若一棵碩大的海下冰樹。
冰凍三尺。
劍再一轉,隨着“砰”的一聲脆響。整個冰龍碎裂開來,散成無數冰棱。
冰棱反射着海底的光線,將我們周圍的景象演染得像是一個幾可讓人不願醒來的夢。
另一邊的瘦小男子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術法會這麼簡單的就被我破去。
雖然還想向他游去,但我畢竟不是魚,無法憋氣太久。
就在這時,在我身後,傳來成公智瓊冷冷的聲音:“言靈一
水龍!”
同樣的字句,同樣清晰而詭異的聲音。
一條更大的水龍衝了過去。
緊接着,一隻玉手從身後抓住了我,把我拖了過去。一來到成公智瓊身邊,海水就自動從我身上脫離,讓我喘過氣來。
看着遠處那面現恐慌的男子。成公智瓊冷笑道:“石青,跟你“負質。比遁術。我確實還差得遠。不過在海底跟我“螃吻。比仙術,你是不是也太蠢了點?”
水龍擊在“負質,石青身上。石青一聲慘叫,緊接着就是青色光芒閃過,消失不見。
“他死了?”我疑惑地問。
“不,他用水遁逃走了,只要有遁術護身,很難真的殺死他。”成公智瓊抓着我,往海底繼續潛去。“蒲牢。趙霸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成公智瓊將我帶到了一個海底洞穴。
洞穴的盡頭種着一棵發出光亮的影木,海水則被某種禁制阻在了洞穴外頭。
香帳、妝臺、銅鏡,衣櫃,如果拋開它所處在的位置,這裡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寂寞女子的閨房。
成公智瓊換了一件乾爽的衣裳,我轉身背對着她:“成姑娘”
“我姓成公,並不姓成”她的語氣很冷,“你可以叫我智瓊。”
“智瓊,,剛纔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你有沒有聽說過血海龍王座下的九龍子?”成公智瓊說,“九龍子是血海龍王座下的九名得力手下,分別以龍之九子爲名,即囚牛、睚
、嘲風、蒲牢、拔枕、霸下、控纖、負質、螃吻。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剛纔那兩個就是九龍子中的“蒲牢。趙霸和“負質。石青。”
“那你
“我雖是逆天聯盟中的一員,但明裡的身份,卻是九龍子中的“甥吻。”成公智瓊淡淡地道,“這就跟菌姥姥同時也是夜叉族的巫者一樣。逆天聯盟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爲這個世界儘自己的責任,天族隨時都會侵入無星大陸。到那個時候。總要有人站出來,盡最大的可能讓各族聯合起來,一同對抗天族,哪怕希望渺茫,我們卻也絕不放棄。”
沉默許久,我低聲說道:“苗姥姥死了
駕時我就站在她的身邊一一我什麼典沒有幫
成公智瓊在我身後靜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不能怪你,誰也沒有想到盧眉娘竟然會是十二天誅之一。十二天誅是天族留在這塊大陸上的殺手,他們隱藏得太好,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在這一兩千年裡,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中
我卑地轉身:“到底什麼是十二天誅?。
此時。她已換好了衣裳,看我一眼:“在天族被迫離開無星大陸前。有十二名天族高手留了下來,他們通過不斷轉生的方式,存留在各族之間。就比如盧眉娘,她就是那十二名天族高手其中一人的轉生,在她小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會意識到這一點,但在她慢慢地長大後,隨着某一個契機,她靈魂深處作爲天族一分子的烙印開始甦醒,並開始將她自己當成天人看待,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天誅者。天誅者雖然只有十二位,但在這兩千年中,他們卻一直都在追殺逆天聯盟裡的人,並以各種方式破壞無星大陸上各族之間的和平。歷史上有好幾次大規模戰爭,都是受到這十二位天誅者的影響。他們是在爲天族的迴歸做準備。”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情,想一想就覺得很可怕。你永遠也無法知道你身邊的人是不是值得信任,因爲在覺醒之前,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自己的身份。明明是你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有一天卻突然對你拔劍相向,那時候的你,卻又還能做些什麼?你又真的能忍心殺掉這個你一直疼着愛着的孩子嗎?
“隨着天誅者自我意識的覺醒,他們前世的能力也會重新記憶起來”成公智瓊繼續說,“覺醒的時間越長,這份記憶也就越完整,天誅者的實力也會變得越可怕。所以這些日子,我們一直都在追蹤盧眉娘。想要在她的能力完全覺醒之前殺死她。”
“所以你纔會那麼湊巧地出現在水晶龍宮附近,把我救了下來?”我終於明白過來。
盧眉娘出現在水晶龍宮,是爲了奪取翠虛珠,成公智瓊則是在追蹤盧眉孃的過程中,剛好看到我和張蓮、容容遇險。
“天誅者覺醒之後,雖然把自己當成天人,但他們的身體和壽命仍然受到他們所轉生的種族的限制”成公智瓊告訴我,“天族本身的壽命至少有五六百年,但現在留在無星大陸上的各族,沒有一個能夠活到百年以上。所以,天誅者在能力覺醒後,也不得不面臨壽命問題,我想這應該纔是盧眉娘前去搶奪翠虛珠的原因,估計是另外一個天誅者壽命將近,而天族重返無星大陸的時間日益迫近,不能讓他在這種時候就這樣重新轉生,所以纔要用翠虛珠讓他保持在不老不死的狀態。”
“如果是這樣的高”。我緩緩地道,“這另外一名天誅者,他的身份一定很特別,在天族的反攻計發中將會起到重要作用”會不會是鎮南王?。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成公智瓊道,“鎮南王還不算老,不需要用翠虛珠吊住性命,但他在這種時候起兵造反,令大昊王國陷入內戰之中,卻無疑是符合天族的利益。只可惜這也只是猜測而已,鎮南王身邊沒有我們的人,我們也無法知道他僅僅是出於個人野心才挑起戰火。還是別有目的。”
真是越想越頭疼,,
我問:“酒神鍾離的徒弟小沒用。當時也在幫助盧眉娘,難道他也是天誅者?。
成公智瓊搖頭:“應該不是,就像十二天誅一直想要徹底瓦解逆天聯盟一樣,我們也一直試圖找出每一個覺醒後的天誅者並將他殺死,迫使他們再次轉生。盧眉孃的身份已經暴露,其他天誅者不會貿然跟她一起行動,沒用是被盧眉娘利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還有一個問題”看着成公智瓊,我認真地說道,“爲什麼你會信任我?你也好、崗姥姥也好、符老也好,你們不但在幫我,也讓我知道你們是逆天聯盟其中一員的事。你們就不怕我也是一名天誅者?就算我現在不是,也可能只是因爲我靈魂裡的烙印還沒有覺醒
成公智瓊回視着我,緩緩說道:“你靈魂裡的烙印確實還沒有覺醒,,但你絕不會是天誅者。
啊?沒聽明白。
她的意思,難道是說我的靈魂裡確實留有某種烙印,只不過跟十二天誅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自然不會是無緣無故找上你成公智瓊說,“但現在就把原因告訴你的話,對你來說還太早了。現在的你實力還差得太多,就算告訴你這些,也只會對你造成困擾。我只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當你最終成長到值得每個人信賴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會願意站出來,幫助我們”就像我們現在幫助你一樣。”
沉默許久,我說道:“我會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