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傷害你。”
“你一直在傷害我,還在乎這次麼?墨司南,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是我沒有在你家人的迫害下死去,還是我生了兩個屬於你的孩子,還是說,我和你父兄的衝突很讓你爲難,還是說你因爲你找不到龍鎮這個朋友,而要遷怒於我。
我是女人,卻從來不會屬於你,你沒有任何的資格這麼對我。
一個寵不起我的人,憑什麼遷怒於我,憑什麼問我去了哪裡,夜不歸宿?”
向晚清不驕不躁,說起話平平靜靜,但是那話卻如同是一根尖銳而鋒利的針,一針紮下去,刺傷了墨司南。
“姑爺,姑……”吳媽早上剛剛起來,正準備出來問墨司南吃什麼,剛出來就看見墨司南壓在向晚清的身上,她都這麼大的歲數,這個看了還不長針眼,一轉身又回去了。
向晚清看了一眼那邊,沒看到吳媽出來,咬了咬嘴脣看着墨司南:“我沒做過愧對良心的事情,是有些人不敢面對他的身份,不敢面對一些事情,卻要強加於人,太會自欺欺人了。”
“你昨晚……”
“先生?”心姨可不像是吳媽,吳媽回去打電話不讓心姨出來,心姨知道墨司南在外面,夫人這個時候回來了,她就從房間裡面出來了,她不相信向晚清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了墨司南,所以她出來了。
看見墨司南在沙發上面把向晚清壓在身上,向晚清臉色那麼難看,心姨就覺得不對勁,她就從後面饒了過來,結果果然看見向晚清的狀態不好,嚇得臉都白了。
心姨一叫,墨司南離開了向晚清,畢竟他現在不是什麼好看的姿態,他纔起來,坐到了沙發的一邊,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向晚清是給心姨扶起來的,坐在一邊向晚清就覺得胸口不舒服,她現在是哺乳期,這麼撕扯她有些承受不了,小臉蒼白的有些嚇人,呼呼的坐在一邊喘氣,而且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在到處亂看,有種被世界遺棄了的感覺,找不到任何存在的價值,無處可去也無處可逃,整個人都被放空,漫無目的的漂泊,連一顆塵埃她都不如。
看向晚清發呆,心姨覺得不對勁,馬上蹲在了地上,握住向晚清冰涼的手,心姨說:“夫人,先生只是一時衝動,他不是故意要把你怎麼樣的。”
心姨的話,把向晚清從另一個世界叫了回來,她發呆的看着心姨,聲音微微顫抖:“是麼?是這樣嗎?”
向晚清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眼底的眼淚忽然滾落下來,敲在了她冰冷的手背上面,她爲什麼會覺得那麼害怕?周圍到處冰涼啊!
墨司南緩緩轉過去看着向晚清,她在顫抖?
臉色很白。
“怎麼了?”墨司南伸手去拉着向晚清,向晚清緩緩看向墨司南,一下僵硬了。
“怎麼了?”墨司南不確定,有些慌張,想靠近,向晚清卻馬上離開了,站在一邊沒站住,一下就絆倒了,摔在了地上,她後退了兩步,用她的腳,仰起頭看着墨司南,她忽然笑着哭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愛你,可以放棄一切,可以背棄仇恨,甚至忘記了父母的死亡,向家的破產,而你卻一直都在固守城池,寧願看着我哭,看着我跌倒爬不起來,你也不肯扶我一下,我是你什麼人?
我不是貓,不是狗,我已經愛你不顧一切了,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良心安麼?”向晚清氣急朝着墨司南大喊着,已經聲嘶力竭。
而此時向家的樓上下來了很多人,林瑤聽見喊聲抱着墨卓心下來,剛剛出來就看見向晚清在地上坐着,臉上都是淚水,難過的表情叫人錐心,而她的對面,站着墨司南,正眉頭深鎖,臉色難看的對着她。
林瑤有些遲疑的走了下來,這是怎麼了?
“吳媽?”林瑤先叫人,吳媽在一旁早就嚇傻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李廣文下來的時候,向晚清正哭着:“墨司南我恨,我從現在開始,開始恨你!”
向晚清正喊着,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清清……”
“小姐,小姐……”
“夫人……”
墨司南邁步走了過去,把人彎腰抱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林瑤被氣的:“你給我回來,你要幹什麼?”
向家頓時亂成了一團,李廣文拉着妻子林瑤:“別大呼小叫的,你把孩子看好,我去看看。”
李廣文馬上換上衣服跟着去了外面,墨司南離開直接去的醫院,偏偏早上的時候上班高峰期,墨司南一路要闖紅燈纔到醫院。
車停下,抱着向晚清朝着急診室那邊過去,等他到了,向晚清也有了醒過來的跡象。
向晚清感覺心口有些悶得慌,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很多的人,都在圍着她轉悠,但她沒有看見墨司南,她眨了兩下眼睛,又把眼睛閉上了,看來墨司南是從她的世界路過了。
沒有遺憾,她已經接受了現實,現實是她們該散了。
已經走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向晚清昏昏沉沉的,感覺被一些人推着,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在那裡進行了一系列的措施。
她醒了的時候,身邊有幾個人,其中包括墨司南。
看她醒了,墨司南起身站了起來:“醒了?”
向晚清感覺在做夢一樣,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她希望他不要怪她的時候,信任她的時候,他做不到。
這時候又突然的出現,爲什麼呢?
向晚清沒有回答,墨司南把椅子拉倒她面前坐下了,握着她的手:“怎麼了?”
向晚清把手盡肯能的拉回去,但是墨司南沒有放開,反而是拉住的更緊了。
向晚清拉不回去,也就放棄了掙扎,她轉開臉看向病房裡面的人,林瑤和孩子沒有在這裡,李廣文和心姨還有吳媽在這邊,說明林瑤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
此時李廣文說道:“你身體不好,乳腺被拉扯到了,醫生說可能要療養一段時間,不過不會影響孩子吃奶。”
“謝謝爸爸。”向晚清的這聲爸爸,李廣文一點都不陌生,但他看了一眼墨司南那邊,轉身去了外面,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