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小寶,來吧,哥哥帶你去狂歡,致遠贏了。”他贏了。
但是,又輸了什麼啊,小寶現在如此的難過,不是自已當初的目的。
喜歡她,就是要她開心,要她幸福的。
他明白這個道理,小寶現在也還在小了,該有自已的天空和世界的。
越是束縛着小寶,她越是不會高興。
“好,哥哥,我要喝酒,你不能不准我喝的。”
“不能喝太多。”
“好。”
他伸出手:“我的公主小寶,哥哥帶你去。”
小寶撲上去,一邊哭,一邊笑着。
有哥哥,多好啊,連分手的痛,也會陪着她。
大家都認識小寶的,小寶一進那包房,大家都歡呼起來。
小寶很豪爽,一杯接一杯水果酒地喝。
就連一向最管着她的哥哥,也沒有多管她了。
讓一邊的人奇怪地問陳皓林:“怎麼了,你妹妹這樣喝,可會醉的,我們可沒有打算灌酒你們。”
“由得她吧, 她想喝就喝。”陳皓林笑笑。
心痛放在心裡,看着小寶成這樣,他也是不想的。不過給她一些調節的時間,不然小寶會很難過的,總得要發泄一下吧。
喝醉了,有他,睡醒了,還是有他。
他會一直一直陪着小寶的,醉了又何妨呢。
“乾杯,祝賀你。” 隊友拿起一瓶酒給他。
他笑笑,仰頭就喝,這是勝利的酒。
小寶喝了,讓人起鬨着,又是唱歌什麼的。
她不要靜下來,她也不想靜下來,一旦靜靜的,就會覺得很寂寞一樣。
越是熱鬧越是覺是自已好難過啊。
好想哭,不能哭,不能給哥哥丟臉。
她是長天的人,卻跑到致遠來喝酒。她王小寶啊,真是很夠很夠了。
大聲地唱着歌,再喝,然後一頭就倒在沙發上,什麼也不管了。
陳皓林過來,扶起了小寶,抱歉地說:“各位小寶醉了,我帶她離開。”
“還是從後門離開吧,前面免得有人採訪。”
那些新聞媒體,是打不死的小強,還無孔不入。
他扶着小寶出去,但是後門也有。
真是該死的,要是讓人看到小寶這樣,就麻煩大了。
而樓上的會館,陳天恩也在看着。
他靜靜地看小寶,醉得那麼厲害,韋小寶啊,爲什麼你會那麼難過。
其實我也很難過,我也不想把你從我的身邊推開。
沒有你,我度日如年一般,我知道你在這裡,我來這裡,就是想多看你一眼。想要多看看,我是如此的痛心。
但是小寶,我並不想把你輸出去,我很喜歡你。
陳皓林看看,也不能這樣,只能說:“小寶,你看到了嗎?你往那邊走,然後在路邊等着哥哥。”
小寶一推開他:“我還要喝,放心,我能回去。”
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已沒有醉的。
他失笑:“小寶,那你會自已走出去嗎?我們回家再喝。”
“嗯,可以。”小寶點點頭。
他放下小寶,一個人往前門去,要出就光明正大吧,要採訪就採訪吧,能讓他早點回家就是了。
反正媒體是收到風聲,他們在這裡了。
他是想保護着小寶,不讓她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也不想小寶讓人寫成什麼什麼樣的,他與小寶,畢竟現在還是兄妹的關係。
而且小寶很快就要出國去留學了,很多事情,不要留着讓以後不得自由,要曝光,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小寶扶着牆,一肚子的酒涌上來,就想吐。
走了二步,就滑坐在地上。
“廁所在哪裡?”她大聲地叫着。
一邊的服務員告訴她:“在你的左手邊,第一間。”
小寶爬起來,往那走過去,衝進去就在洗手檯上吐着。
好是難受啊,吐得她肚子裡翻天覆地的了。
陳天恩在外面等着看,但是好久好久,還不見她出來,不會是遇上什麼事了吧,很是擔心她。
匆匆地下了樓,往洗手間去。
敲敲門,裡面卻是什麼聲響也沒有。
他清清嗓子想叫小寶,卻又發覺,什麼也叫不出來一樣。
小寶二個字,如同有千斤重,萬斤難。
最終,還是很擔心她,敲敲門:“小寶。”
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他眉頭一皺,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女廁。推了門就進去。看到了小寶,那笨蛋啊,就身子一趴,趴在洗手檯上睡,水把她的衣服打得一身都溼漉漉的。
他扶起小寶:“小寶你醒醒。”
小寶睜開眼睛看着他:“你是誰啊。”伸手去捏捏他的臉,忽然哭了起來:“天恩,你怎麼現在纔來啊,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對不起小寶。”他誠心地道着歉。
他後悔了,他不該拿小寶來打賭的,他也不該跟小寶說什麼的。
爲什麼要那樣對小寶呢,小寶有什麼錯,錯的是自已纔是。
而且不管如何,他不會再放開小寶了。
緊緊地抱着沉重地嘆息:“小寶,我不管是毀約也好,讓人嘲笑也好,我不要再放開你。”他一定會要跟陳皓林說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只要與小寶在一起。
“啊。”一個女人上廁所,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尖叫了起來。
他抱着小寶出去,一身的溼衣服,小寶難受地想要解釦子:“好熱啊。”
“小寶。”他輕聲叫:“我帶你回去。”
“不,不要回去,回去就看不到你了。”小寶一笑,抱着他的頭親着:“不回家,我不回家,我還要喝酒。”
“乖。”他帶着她,還是往外面去。
從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真多人守着,要是自已帶小寶出去,那也不知會寫什麼了?讓小寶一個人走,是萬萬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