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她連忙拒絕,男人灰色冷豔的臉正在慢慢的凝結着溫度,冷凍着她:“我錯了。”
她紅潤的小臉,清澈的眸子晶瑩剔透,粉脣,小小的手指還在拽着他的衣袖,他這一刻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對了,你說的那個交代是什麼意思?”她想起辰子墨抱着她臨走時,說的話。
只有她可以看到那眸子中閃現着一抹精光。
“冷氏曾投資過他旗下的一個項目,撤資的話,損失肯定不小。”男人嘴角慢慢擴大,眸底的精光看向窗外。
誰要是得罪這個男人,就不得好死,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會損失多少?”她好奇心作祟,她表妹和舅媽居然打起了她家宅子的主意,當她上門求他們,被他們拒之門外的時候,她早就看透了這親情。
“那就看他們的項目有多大,項目越大,損失就越大,冷氏的投資是根據項目的大小來算計的。”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只是一個撤資,還不至於讓他們破產。
米小柔點點頭,心中的恐懼漸漸上升,看來她以後還是不招惹這個男人的好。
“你逃跑的事情,我要怎麼懲罰你呢?”看着男人邪惡的嘴角,她不好的預感升起,脣下一刻就被霸道的鎖住。
週末,好好的一天,她卻被辰子墨鎖在別墅裡一整天,哪裡也去不得。
她不敢造次,辰子墨下一次生氣就不是鬧着玩兒的了。
膝蓋還被白色的布條包紮着,手臂上也纏繞了厚厚的一層,她看向窗外,無聊的打開電視機。
無聊的她看着古裝劇,女主絕望的看着男主角,好似是因爲什麼誤會,男主一紙休書扔下,跨步離去。
牀上的她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辰子墨進來時,看到的是坐在牀上的女人,不斷的抽着面前的紙巾,垃圾桶裡已經被塞滿。
他黑臉,走至牀沿,拿起遙控器,啪的關掉。
“你做什麼?”她看得正盡興,眼前播放的畫面突兀的就被人關掉,任誰也會生氣萬分。
他坐下,對視着牀沿上坐着的小女人。
被他盯的不自在,她立刻的地下頭。
“這麼假的古裝劇你也看?”男人眉眼輕挑。
“什麼叫假,很真好不好,哪裡假了,都哭下來了。”她手指着垃圾桶裡面的一堆的紙巾,證明給男人看。
男人撇頭,只一眼:“哭瞎了。”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下樓吃飯。”
今天這個小女人乖乖的呆在房間,哪裡也沒去,他還特意的囑咐傭人,看管着她。
“哦。”她吸了吸鼻涕,剛剛哭的太過厲害,只能說女主角和男主角演戲太過逼真。
辰子墨走至房門,轉頭看着還是一動沒動的小女人,這女人沒聽到他剛剛說的話?
“你自己可以下去?”他好心的問着她,卻得來了她回眸一瞪,他會意,笑笑,走出去。
膝蓋上的傷不深,只是可憐了手肘上
的傷,她龜速的邁步下樓,終於來到了餐桌前。
“我明天上學去。”明天就是週一,她要上學,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肯不肯同意。
辰子墨眸子專注在手機熒幕上,對她剛剛說的話沒有絲毫的迴應。
她不懈的又繼續重複了一遍,男人還是沒有迴應。
就在她想要大聲的再一次開口的時候,男人放下手機:“我不聾。”
不聾?不聾爲什麼不理她!
“明天我要去學校。”
“三日後再回。”男人拿起筷子慢哉的吃着,她拿起筷子,想要戳死他的心都有了。
咬牙切齒的嚼着培根,她決定不理會這個男人。
三天?她三天都要在這裡?然後再上兩天課緊接着又到了週末?
“我在這裡陪你兩天好不好,第三天,我想去醫院看看我母親。”她好久都沒有去醫院了,清澈的眸子看向正在專注在飯菜上的男人。
“請糾正你的措辭,你是養傷,不是陪我。”他頭也沒擡的繼續的吃着盤子中的食物。
養傷?她寧可回家去養,也不願意在這裡,每天都要謹言慎行的面對着身邊的這顆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爆炸。
“是是是,養傷,修養兩天也夠了,那能不能讓我去醫院?”兩天的時間,手臂的傷不會好,但是膝蓋上面的傷,走路不是問題。
辰子墨剛想說話,看着手機屏幕亮起,拿起翻看。
她不知道他回覆了什麼內容,好奇的她忙問:“誰發來的?”
男人擡眼,眸子中的冷冷的笑意:“柏若芷。”他確實是要見見那個女人了,她已經發過來很多的短信和電話,他都沒接,甚至柏若芷還去公司找過他,他都讓秘書回絕了。
“她發來短信做什麼。”她說完,才意識到了這句話的錯誤,她飄躲的眸子看着四周的陳設。
“她是我未婚妻。”是他決定她是他的未婚妻,現在不理那女人確實不太好,看來也得抽時間和那女人做做戲。
她聽到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掉,既而喉嚨中像有一個刺咽不下吐不出,他理所當然,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有些煩躁,爲什麼她會是這樣的感覺。
低頭,吃飯,只聽到筷子和盤子碰撞的聲音,那是她由於慌亂不小心發出來的。
“明天晚上我出去,估計晚點回來。”辰子墨淡淡道,柏若芷約他,怎麼也要見一次。
他話落下,她剛好吃完,通紅的鼻尖冒着熱氣:“恩,好。”不知道爲什麼,她聽見他說的話,心口有些的悶,發泄都發泄不出來。
她站起身子,走了兩步,忽然間想到,這個男人還沒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她想要去醫院的:“週三,我想去醫院。”她轉身,害怕剛剛眸子中的神情暴露,低頭說着。
“看心情。”男人甩出一句,優雅的吃着東西,身上散發着尊貴高傲的氣質。
她怒瞪一眼,接着,向着樓梯一瘸一拐的走去。
辰子墨擡眸,直至看不
見她的身影。
他中午就回來匆忙的陪她吃了飯,接着就回公司,沒有再回來。
她關上房間中的白熾燈,不再等他,漆黑的房間籠罩着她,她有些害怕,拉緊了被子,久久都沒有睡去。
好不容易睡去的時候,忽地,被人抱起,她皺眉,聞着熟悉的味道夾雜着濃厚的酒香的味道,酒精刺激着神經,她立刻驚醒。
伸手想要去摸房間中的燈光,無奈被男人一手攔下,漆黑的夜,他的眸子和這夜融合在一起,她只感受着男人的視線緊盯在她的身上。
“你喝酒了。”她因乾渴,有些沙啞的嗓音,口中薄荷味的牙膏味道噴灑在男人的臉上。
他壓着她的身子,就這樣怔怔的看着她,接着,倒了下去,頭恰巧放在了她的脖子間。
他睡着了還是在做什麼?他壓在她身上,堅持了一會兒還好,又過了一會兒後,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使勁渾身力氣,把他的身子輕輕翻動到了一邊。
她伸手開起牀頭間暗黃的燈光,看着男人熟睡的容顏,他醉了?
狹長的睫毛下是那雙深邃或冰冷的眸子,薄削的脣,精緻的輪廓,西服外套不知被脫下扔在了哪裡,裡面的襯衫鬆開了兩顆鈕釦,性感的喉結凸起,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在男人的臉上撫摸了下。
觸電般,又縮了回去。
生怕男人醒來,她心中噗通噗通直跳。
一夜,他安靜的沉睡,她凌晨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誰也沒有醒來,中午時候,米小柔是被餓醒的。
身旁的男人身上還散發着酒氣,他和柏若芷兩人喝酒了?她動作小心,收拾好一切,走下樓。
看着傭人已經做好了的飯菜,她餓狼撲食的就吃,絲毫不管還在牀上睡着的男人。
幾名傭人看到她的這個樣子,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不免帶着些許的鄙夷之色。
她吃好喝好,一臉滿足的拿起桌子上面的湯喝着,男人這時已經走下。
他一身白色睡袍,一根腰帶系在中間,隱約可見的胸口,髮絲上還流着水珠,他手中的毛巾時不時的擦向他那頭黑髮。
她瞪大眸子看着男人走下,嚥了口唾沫,這個男人太有誘惑力。
“在吃飯?這麼快吃好了?”他蠱惑的聲音如天籟般好聽,讓她一時之間失了神。
她傻愣着沒了反應,直到一張放大千倍的臉出現在她面前,辰子墨雙手撐着桌面,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臉幾乎貼在一起。
她望見這個男人眸子中如湖水一樣美麗,髮絲上的水珠低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往後撤退一步:“嗨,早啊。”傻乎乎的對着男人打招呼。
“你想要探望你的母親?”他還記得這個小女人說要去探望的,辰子墨直立,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等一下!”米小柔快速的阻止着他,快速的跑到廚房,端起一碗稀飯走出來,遞給他:“你昨晚喝酒,胃肯定不舒服,先喝碗稀飯暖暖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