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也感覺自己說得有些繞,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們可以把這張圖想成一張完整的尋寶圖,這上面標註的數字是順序,字母則是地名。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推測,那麼問題就來了,在那艘潛艇上就有這張圖,這說明他們是帶着這張圖來尋找第一個目標,可目標尚沒有找到他們就已經擱淺並且死去,這張圖永遠的留在了潛艇中。後來,沙師弟所在的公司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明白,想要找到那批寶藏就必須要找到這張圖,只有找到這張圖才能開始着手尋找寶藏,所以,一個長達幾十年的尋找計劃展開了,一直到現在。”
苦瓜似乎有些明白了,但仍是一知半解,他睜着一雙茫然的眼睛問道:“那麼,這說明什麼?”
吳晨有些無奈,就又解釋道:“這說明這張圖有可能只是指引,他們真正想要尋找的東西是在南極是不錯,他們想要找到圖也不錯,但除了這張圖,他們還需要在南極得到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又需要找到圖才能找到,這是一個相互關聯的問題。”
蘇小萌和夏小暖聽到現在也明白了,兩人一齊點頭,顯然贊成了吳晨的話,不過苦瓜仍有疑問,就見他又點了根菸,衆人知道說他也不管用,只好任由他抽着,他抽了兩口後說道:“可是,你怎麼就知道這數字是順序,而字母就是地名?”
吳晨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沒錯哥哥,你提到了核心問題,這是個目前無解的問題。”
蘇小萌和夏小暖沒想到吳晨說出這麼句話,她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疑問,就一起看着他等他解釋。
吳晨指着圖說道:“只所以說數字是順序是因爲這個‘1’通常代表開始,況且這個數字又標在紙張的最上方,我們會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開始的順序,而字母‘N’難道不是南極嗎?”
苦瓜一聽恍然大悟,一拍膝蓋讚歎:“嗨,晨子你真是絕了,當代福爾摩斯啊!”
吳晨苦笑,夏小暖臉上突然有了疑惑,她不解看着吳晨,吳晨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又說道:“沒錯,我剛纔說的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這時面有問題,這不對。”
苦瓜沒想到自己剛誇完就得到這麼一句,不由得愣了,他呆呆看着吳晨:“什麼不對?什麼問題?”
夏小暖指着紙說道:“我們都一齊經歷了這些事,就我們現在所知,這些人是得到了一個二戰時的秘密,這個秘密極有可能是某個藏寶地點,再說北兄弟島,這個藏寶的事極有可能是在北兄弟島上流出的,當時那些被關押的德國人可能透露了這個秘密,這纔有了下面的尋找計劃,但這個事件事,參與的共有兩方,德國人和美國人……”
“這有啥關係?暖暖你怎麼跟晨子學開了?你直接說事情啊!”苦瓜又是不副不耐煩的神情打斷了夏小暖。
夏小暖輕輕一笑:“這就正在說啊苦瓜哥,看把你給急的。”
苦瓜被她一笑給逗樂了,撓頭不好意思:“好吧,你接着說暖暖。”
夏小暖看着他:“這裡面關係到德國人和美國人,你們想過沒有,這張圖會是什麼人畫成的?”
苦瓜一聽就失望了,等了半天等出這麼一句,他想也沒想便說道:“這還用說嗎?自然是德國人畫的,而且一定是個納粹高層人物,這在當時應該是最高機密。”
夏小暖點頭又問:“那麼,德國人畫的圖,爲什麼要用個漢語拼音標註?比如這個‘N’代表南極,這沒有道理啊!”
苦瓜半張着嘴愣在了當場,這其實也是吳晨剛纔所說的問題所在,他讚許的衝夏小暖點了下頭,苦瓜眉頭緊皺:“對啊,是啊,這沒有道理啊,既然是德國人畫的,就沒有理由拿漢語拼音來做標記,這是個問題。”
衆人對這個問題無解,那下面的事就無從推測,對着這張天書一樣的圖,四人都陷入了沉默。首要問題便解決不了,下面的那些數字和字母就不需要去看,否則只會南轅北轍,和目標背道而馳的話,不如不推測。
苦瓜突然一拍腦袋喊道:“不,這並不奇怪。”
衆人正苦思不得,突然聽他說出這麼一句來,就都看着他,說不定他能想到大家想不到的事情呢。
苦瓜見大家都看着他,就說道:“我覺得我們剛纔的推測並沒有錯,數字的確就是順序,而字母就是地名,這點是沒錯的。”
吳晨大失所望,你不說個理由出來,或者說不說個證據來支持你的觀點,只這樣一說,這算什麼推測?
苦瓜下面還有話說,他指了指吳晨說道:“晨子你怎麼就沒有想過,如果這個秘密只和德國人和美國人有關,那沙師弟和四眼兒他們怎麼能參與進來?”
吳晨擺了下手:“這不奇怪,如果這真的是張藏寶圖的話,會讓很多人瘋狂的,他們會吸引到很多人。”
苦瓜搖頭:“好吧,你既然這麼說,我要問下一個問題。你們剛纔說過,當時的參與者應該只有德國人和美國人,那麼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來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吳晨沒好氣說道:“這當然和我沒關係,和我能有什麼關係?我的年齡和國籍都不該和這件事有牽連。”
苦瓜一拍手:“所以啊,他們怎麼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你的懷錶?”
這一句猶如當天一棒把吳晨給拍在了當場,他愕然看着苦瓜,苦瓜已經又點了一根菸,他邊抽看着吳晨重複道:“你倒是解釋一下這個問題,既然只有德國人和美國人蔘與,這塊破懷錶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吳晨想了半天后喃喃說道:“你的意思是,當年參與這件事的有別人,這個別人極有可能是我的家人或和我家人有關係的人?”
苦瓜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有這樣說,我只想證明,畫這張圖的不一定就是德國人,也可能是別的人,既然可能是別的人,是個中國人也並不稀奇,所以用字母來標註地名這件事也說得過去。”
經苦瓜這麼一說,大家都認爲非常的有道理,特別是吳晨,他更加覺得苦瓜說的極有可能接近了事實。
他一直在疑惑爲什麼自己家傳的一個懷錶上會有德文字母,這明顯原本屬於一個德國人,可是德國人的懷錶怎麼會在自己家出現?所有的禍端都是由懷錶引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塊懷錶,說不定他還安靜的上着大學,父親老吳還擺着早點攤子。他們家能出現一塊藏着大秘密的懷錶,這圖怎麼就不能是一箇中國人畫的?
這件事不能細想,細想讓人驚恐,如果這真的是一箇中國人畫的,聯想到自己家藏着這麼一塊懷錶,這圖和懷錶都和秘密有關,儘管是什麼關係也還是個秘密,可這讓吳晨感覺極難受,他害怕,他害怕他的祖上當年也曾是參與者,那可是二戰,那可是屠殺,這讓他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