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向外放話,在劍姬仙子等人到來之後將會對之前追殺他的人展開報復,而這讓碧玉吞天蟒等修士疑惑不已。
想想也是,此時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在凌天散播出之前的各種消息之後已經打消了對符文修士動手的意思,最起碼在劍姬仙子等人到來之前不用擔心這些,如此凌天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放出那番話威脅這些修士了。
“是啊,凌天放出這些話什麼意思?”幻彩仙子眉頭深深蹙起:“這樣做會將一部分神界各大勢力以及一些散修給嚇走,可知這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異議,反而會削弱日後對符文修士動手的力量,按理說凌天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畢竟那些修士也能幫上一些忙。”
不待衆人開口,她繼續:“該不會凌天不想讓這一方勢力分一杯羹,只想我們兩方勢力平分好處吧。”
“也有可能是這樣。”破家老九沉聲道,他看向衆人,語氣中滿是自信:“凌天知道只憑借我們兩方勢力就能將符文修士的符文陣給攻破,如此自然不需要另一方勢力分一杯羹了。”
對於破家老九以及幻彩仙子所說衆人大都認可,也只有赤血、破家老幺等有限的幾個人眉頭微微皺起,他們微微搖頭,很顯然不認同這樣的說法。
“怎麼,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獨到的見解?”破家老十七盯着赤血道,他語氣一如既往地不客氣。
赤血也不以爲意,他自言自語:“凌天可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就算他自信能攻破符文修士的符文陣也不會打算將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驅趕走,因爲多一些助手總是好的,凌天他們損失的人也會少一些,在不知道符文修士有什麼殺手鐗之前無疑讓這些人當出頭鳥更好一些。”
聞言,衆人默然,因爲他們都知道凌天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這個時候他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他們對此更加疑惑。
“沒錯,就算是將那些人當出頭鳥凌天也不會想着要將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給驅趕走。”破家老幺接過話茬,而後他苦笑一聲:“可是他偏偏這樣做了,這讓我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啊,凌天到底想幹什麼呢?”破地沉聲道,他同樣不明白凌天爲什麼這樣做。
“也許凌天也知道他放出話並不能將那一方勢力的人全部嚇走,只是剩下的那些也能當出頭鳥。”飛逸猜測道,他看向衆人:“另外,雖然凌天散播出去其他消息有些作用了,而且很多修士已經打消了立即對符文修士動手的打算,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所以他故意放出那些話嚇走一部分修士,這樣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更不會對符文修士動手了,我們的計劃算是被凌天徹底給阻止了。”
“就目前看也只能這樣解釋了。”破家老幺喃喃道,只不過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既然有了解釋,那麼衆人也不再糾結這些,各自忙碌去了。
“赤血,你說凌天是不是爲了更加確定阻止我們的計劃纔會放出那番話的?”碧玉吞天蟒詢問道,他語氣中滿是疑惑:“可是以我對凌天的瞭解他應該不會這樣做,他那般僞善的人可不在意這些小事情,而這個時候刻意放出報復的話,這有點不太尋常。”
“嗯,沒錯,凌天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就算他放出這番話也不能將第三方勢力的修士盡數嚇走,如此反而會增加與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的仇怨,這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赤血點了點頭,他語氣頗爲篤定:“就算凌天對他們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也不會這樣,畢竟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樹敵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他爲什麼這樣做呢?”碧玉吞天蟒更加疑惑了。
赤血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開始沉吟,也知道他在思考這件事情,碧玉吞天蟒沒有打擾他,而它也開始思索凌天爲什麼這樣做,只不過以它的智謀水平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沉吟的赤血一會點頭又一會搖頭,神色複雜,好似有很多麻煩的事情想不通一般,而這也更讓碧玉吞天蟒好奇。
思忖良久,赤血苦笑一聲,道:“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凌天壓根不想讓神界各大勢力以及諸多散修對符文修士動手,所以他想將這一方勢力的修士盡數驅趕走。”
“凌天不想讓第三方勢力分一杯羹?”碧玉吞天蟒微微一愣,而後它搖了搖頭蛇頭:“不對啊,凌天應該不是這種小心胸的人,而且之前我們也分析過,在不知道符文修士的底牌之前多一些修士當出頭鳥總是好的,凌天應該也知道這些,而且對他來說第三方勢力的修士越多就越好。”
“不,我說的是凌天壓根就沒想對符文修士動手,不論是第三方勢力還是我們。”赤血慌忙糾正道,看到碧玉吞天蟒愕然的神色,他繼續:“沒錯,凌天是想與符文修士結交,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解釋了。”
“是啊,好像還真是這樣。”碧玉吞天蟒點頭,而後它又搖了搖頭:“不對啊,凌天他們定然也想獲得符文的應用之道,如此就必須對符文修士動手,難不成他認爲與符文修士結交那些符文修士就會將符文的應用之道傳授給他了?”
不待赤血開口,它冷笑一聲:“如果他這樣想那就太單純無知、異想天開了,符文修士畢竟是域外修士,他們怎麼可能會信任我們繼而將他們的秘術傳授給我們呢?”
“是啊,想跟符文修士結交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能與之結交也需要很漫長的時間,而徹底取得他們的信任則需要更漫長的時間,凌天應該知道這些,他又怎麼願意用這樣的策略呢?”赤血的一個心腹頗爲疑惑地道。
“雖然這個猜測有些不同尋常,不過就目前看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赤血道,看到碧玉吞天蟒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他自言自語:“如果凌天成功與符文修士結交,那麼就算他長時間內不能獲得符文的應用之道也沒什麼,而這樣做卻能讓我們這一方勢力以及其他神界修士得不到符文的應用之道。”
“你是說凌天他們不想讓我們得到符文的應用之道?!”碧玉吞天蟒聲音提高了幾分:“雖說凌天他們獲得符文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能獲得也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可是他們總是有機會的,而我們卻沒有任何機會,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凌天他們會比我們的實力更強,如果是這樣,凌天這樣做倒也可以理解了。”
“好惡毒的計策,因爲我們的人已經對符文修士動手了,再加上凌天與符文修士結交之後從中煽風點火,那我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能獲得符文的應用知道了。”赤血的那個心腹狠狠道。
“符文修士比科技修士要友善多了,所以與之結交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凌天再阻止一些對符文修士動手的神界修士,那麼符文修士對之就更加有好感了,與之結交也不是不可能。”赤血道,他無奈笑了一聲:“就算凌天的計劃失敗他也可以轉而使用對符文修士強行動手的辦法,所以嘗試與之結交的辦法可行。”
不待衆人開口,他繼續:“甚至凌天已經掌握了符文的應用之道,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對符文修士動手了,此時做得這一切不過是阻止我們獲得符文的應用辦法罷了。”
“凌天已經獲得了符文的應用辦法,這怎麼可能?!”碧玉吞天蟒不可置信地道,不過說到最後它聲音越來越低,底氣也越來越不足。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凌天的悟性絕佳那是事實,這一點從他掌握了很多種強大的秘術就可以知道。”赤血苦笑道:“而他在陣紋禁制上有很高的造詣,觀察符文修士施展符文的手段繼而掌握符文的應用辦法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還真沒有必要對符文修士動手了,而阻止我們對符文修士動手就是阻止我們獲得符文的應用辦法,這對他來說很有好處。”
“這,這……”碧玉吞天蟒喃喃,很顯然它也知道以凌天的悟性很有可能是這樣。
“就算凌天沒有領悟符文的應用之道也沒有什麼,別忘了他背後還有很多精通陣紋禁制的修士,特別是風襲,她可是神界第一陣法禁制大師,凌天感悟不了的東西她沒準就能感悟,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凌天就賺大了。”赤血繼續道,而後他看向風雲閣的方向:“不出意外風雲閣的高手應該正在向這邊敢來,到時候如果風襲也不能感悟符文之道,那麼凌天再選擇對符文修士動手也沒什麼,萬一風襲他們能感悟,那麼他們相對於我們就擁有太多優勢了。”
也想到了這種可能,碧玉吞天蟒以及周圍的心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心中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