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服務客人是我們的職責,當然要記住每個人的相貌,難道我會認錯嗎?”
“不要動怒,我只是好奇心太重想問清楚一點。哦,這個貝褙夫人長什麼樣子?”
“她的年齡跟我一樣大,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總是恍恍惚惚的,可是穿着打扮很靚麗。”
“哎,有錢人都喜歡來大酒店,我……”
太叔孟一瞬間拉住公良雲,打斷了話題,微笑的說道:“小云,我的疑惑已經問好了,那些跟蹤的人根本不知道廉謖彀住在這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因爲……”太叔孟剛想回答的時候,看見電梯門打開,立馬跑過去問廉謖彀,“一起吃飯嗎?”
“等下,名偵探。”廉謖彀氣哄哄的接着電話,“狗眼看人低,您們以爲把我踢出了投資聯盟,就不會賠那麼多錢嗎?我警告您們這些吃軟飯的,不要以爲我沒有脾氣,小心點,我會把您們一個個幹掉。”
太叔孟微笑的說道:“您消消氣,投資項目本來不適合您,要不加入我們的慈善活動啊!”
“好吧,不過我一定要報復他們,敢惹我。”
“可能,是您投資的數目太小,不如跟我做生意?”
“你不是偵探嗎?投資理念我怕你不懂,賠了錢可不要找我。”
“這麼說,剛纔您又賠了多少?”
“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一共二百萬,分別投資了四個股份,每股五十萬的投資,還有一股,我拿自己的錢投了周邊項目,大概六十三萬。我雖然賺了周邊的兩倍,可是賠了公司的錢,不過我拿自己賺來的錢補漏洞,現在欠公司七十四萬。”廉謖彀繼續衝着通話那頭喊道:“我每次投資失敗,並沒有把欠公司的錢拿去花,爲什麼還要踢我出去?”
“廉謖彀公子,這是董事會的決定,我只是一個理財秘書,按照吩咐通知您一聲。”
“滾蛋,在我還沒有發威的時候,叫董事會打電話過來,不然我把所有的股份全部走捲走。還有一件事,我母親在不在公司?”
“廉謖彀公子,您千萬不要做傻事,我給您轉達就是。”
“不要敷衍我,我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希望這件事不要再發生了,再見。”廉謖彀掛掉電話之後,才氣消一半,露出笑臉的說道:“名偵探,讓你久等了,這些老古董總是看我不順眼。”
“沒關係啦!這種事情我能理解,只怕您做出傻事而已。”
“放心,不過名偵探,你對投資很感興趣嗎?”
“那您不感興趣嗎?”
“每次投資的時候,我都保持着平常心,但是投了太多錢,我也會心疼。”
太叔孟笑道:“理財方面您又不太懂,執着往往使自己崩潰。”
廉謖彀問道:“這是你的理解嗎?”
“不,這是我的經驗,我不敢對您作出任何評價,但是我明白投資的風險很大,其中的運轉就像這個案子一樣錯綜複雜,我認爲您被趕出公司的理由,就是對公司沒有貢獻,所以他們忍痛割愛把您踢走。”
“說多了都是淚,咱們吃飯!”
隨後太叔孟、公良雲、廉謖彀在這家酒店的用餐大廳吃飯。
廉謖彀說道:“上海開幕式我一定要去。”
太叔孟問道:“先生,您買到門票了嗎?”
“我太忙,希望四天之後門票沒有賣完。”
“嗯,可是我要警告一下,這個決定不太聰明,因爲那些跟蹤您的人在暗處,他們一直在監視着您,我也發現了。如果您要去看開幕式,場地寬大,我也無法知道他們在哪個位置。萬一他們對您下黑手,我可成了千古罪人,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我,那我就臉面無存。哦,忘了告訴您一件事,靳冬罄也發現跟蹤的那些人,對此,您有什麼看法呢?”
公良雲突然說道:“在我看來,他們只是在跟蹤,好像沒有殺機騰騰的惡意。”
太叔孟說道:“廉謖彀先生,我們在東暑警局已經查明他們的身份,不過,我想讓您想一想,在北京、廣西、英圖等地有沒有滿臉鬍子的混血兒呢?”
“我怎麼認識這號人物。”廉謖彀搖了搖頭,又愣了一下,“在我們公司有很多混血,可是沒鬍子,反而黃色的頭髮。”
“這條線索也可以,說來聽聽?”
“我是三年前進入投資公司,那些混血兒已經在哪裡了。”
“要去投資公司太遠了,來回的時間需要兩天,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名偵探,動腦筋對於我來說不行,要不你想辦法?”
“我們給投資公司發條郵箱信息,附上我找到的一張圖片,看誰坐不住他就會自曝身份。”
“這個方法好,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誰是那個混血兒。”
公良雲疑問道:“主意是好的,不怕打草驚蛇嗎?”
“沒有必要空手套白狼,我們重案組已經知道了,只是想你放長點釣大魚,沒想到動作那麼快。”
“您走路能不能出聲!”太叔孟被嚇得一跳,回頭盯着靳冬罄,旁邊站着一對男女的便衣警員。
公良雲微笑的問道:“那個混血兒是什麼人?”
“他叫安德魯·海爾斯。一個英國名族的名字,而且他的父親也是美國的參議員。”靳冬罄回答道。
廉謖彀說道:“名門族人爲什麼要監視我,他們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他們的目標是什麼,我們重案組還不知道。”
太叔孟問道:“靳冬罄先生,那份遺囑怎麼寫的呢?”
“我岳父把遺產分成三份。”
“難道是廉謖彀,廉漣漪,還有您夫人嗎?那廉漣漪知不知道遺囑這件事呢?”
“她應該知道了吧,要不然最近活動在北京和上海,爲什麼不好好呆在廣西。”
“哇塞,您如此深入調查,我是一名偵探都自愧不如,您說的線索太有價值了。”
靳冬罄說道:“這是我兩位同事的功勞,二十四小時跟進廉漣漪,我們只是不想冤枉任何人。”
“可我覺得有五份財產,您還沒有告訴我實話。”太叔孟說道。
“名偵探,你就是厲害,剩下的兩分捐給了福利院。”
“您還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捐給福利院的兩份家產,其中就是岳父給我的,但我不要。”
公良雲好奇的問道:“一份家財多少錢?”
“大概一億左右,反正我也沒要,一直放在銀行裡面。”
太叔孟一笑而過的說道:“政治家就是有錢。”
“名偵探,你就別取笑我們了,太叔劂留下的資產我們也有統計,雖然說數據不正確,但是富可敵國。”
“靳冬罄先生,您可不要騙我,我家這位平時老是跟我裝窮。”公良雲不敢相信的說道。
太叔孟看着靳冬罄說道:“哎,怎麼扯到我身上,錢多也是罪,也引來心懷不軌的人。靳冬罄先生,我只想做一個假設,如果您可以回答的話儘管開口。現在廉甑死了,誰的受益最大?”
“我想應該沒有人,因爲我岳父生前就把遺囑立好了,如果非得硬拽的話,那就是我岳母,她是投資公司的幕後操作人。”
廉謖彀睜大眼睛的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母親會殺我父親,你腦子進水了嗎?”
“廉謖彀先生,您不要生氣,我都說了,那只是一個假設,有時候我們就是通過聊天來推理。”太叔孟繼續問道:“對了,您有沒有她的照片?”
“給你。”
太叔孟接過廉謖彀的手機一看,怔了怔神,然後迅速的問道:“先生,您母親是不是叫貝褙?”
“對啊!她在北京那邊,這是我前幾天拍的。”
太叔孟立馬轉向公良雲說道:“小云,那個保安並沒有撒謊,看來,這件案子不簡單啊!”
廉謖彀問道:“名偵探,你在說什麼?”
“沒事,我只是太驚訝,這件案子真的撲朔迷離。”
“我覺得沒有那麼複雜,我父親死的原因有三個點,第一、對分家產一事不滿意的人,他會是兇手。第二、想要在投資公司裡謀朝篡位的人,他會是兇手。第三、政治道路上爭權奪利的人,他會是兇手。”
“您分析得頭頭是道,命案都會包括這些原因而謀殺一個人。”
“名偵探,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不過我非常欣賞你的推理能力,希望你早點破案,能爲好人洗刷冤屈。”
“請您們放心,我身爲一名偵探,當然不會放過犯下罪行的人。”
“天黑了,在外面多加小心,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動。”公良雲關心的說道。
太叔孟突然對着靳冬罄問道:“今晚讓廉謖彀去您家住下,可以嗎?”
“我同意,反正在上海我沒有認識的人,只有我姐夫。”廉謖彀激動的站起來。
公良雲突然向着太叔孟附耳道:“如果這兩個人其中有兇手,怎麼辦呢?”
“這一點你就不懂了,把兩隻老虎放在一個籠子裡,第二天有一隻老虎死了,就知道哪個老虎是兇手?”
“我覺得還不放心,而且你把人當做賭注,如果兩人之中真的有人死了,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嗎?”
太叔孟輕拍着公良雲的手背,笑道:“好,我明白你的心情,那請他到我們家裡住嗎?”
廉謖彀耳朵真靈,一下子開心道:“謝謝收留我。”
太叔孟說道:“小云,你看看人家就瞄着我呢?這下不用說請,也得讓他住在我們家裡。”
公良雲問道:“這樣豈不是很好,你一身的武術,保護不了一個人嗎?”
太叔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小云,你得分清楚現在的局面,只要走錯一步就會遭受十面埋伏。”
“謝謝!“廉謖彀趕緊問道:“哦,後天誰陪我去買門票?”
“我叫歐陽黻陪您,他曾經可是警方,只要您不擅自離開他的視線,絕對不會受到傷害。”
“他脾氣怎麼樣?”
“隨和,很會表達自己的看法。”
“不錯,那麼買門票的時間就定在四天後的十點鐘。”
靳冬罄站起來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有人對你下手,我可以叫這兩個同事保護。”
太叔孟說道:“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靳冬罄疑惑的問道:“你的邏輯也太奇怪了吧,人多力量大,這句話自古以來都有的,你怎麼偏偏讓一個老頭陪同呢?”
“人多力量大說的沒錯,可是人多嘴雜,破綻到處都是,反而束縛了每個人的優點。”
“好吧,我不想跟你爭執,希望你的推理不會發生錯誤。”
“聽您口氣,感覺我的判斷會出現不好的結果。”
公良雲感覺氣氛不太對勁,撞了一下太叔孟的肩膀說道:“犯人都還沒有抓到,你們就窩裡反嗎?叔孟,你也是,靳冬罄只是不放心而已,沒有必要去頂撞,我們都要和和氣氣的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