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車繼續向新州區開去,從天亮跑到傍晚,一路上宋浩褶不合眼睛,認認真真的握着方向盤,累的時候只是喝買來的咖啡。
太叔孟感到一絲絲慚愧,漂浮不定的眼神看着窗外,一個小村子出現眼中,當車輛開進拐角處,看到了河邊圍着很多村民,這條清澈見底的河。
“我去看看。”
宋浩褶看着太叔孟下車,快速的喊道:“老朋友,你慢一點!”
太叔孟好不容易擠進人羣中,河邊躺着一個男人,臉色發白,手腳被繩子綁着,立馬判定死了六個小時,從頸椎後面的指印推斷,死因溺水而亡,應該是被人按住腦袋,然後丟進河裡面,綁住大石頭沉入水底,小孩子在河邊玩耍的時候發現了。
一個老大媽好心說道:“勸你不要碰屍體,會惹來麻煩的,快點回家吧。”
“這事交給我,我曾經是警官,專門處理刑事案子。”太叔孟蹲下來又觀察死者,“報警了嗎?”
“沒有。”一羣村民搖搖頭道。
這時候宋浩褶和公良雲跑過來,用力擠開一條路,同時震驚的說不出話。
老大媽問道:“你真的會破案嗎?”
“是的。”太叔孟笑道。
宋浩褶催促的說道:“老朋友,咱們先去孔子夢學堂,那邊比較迫切。”
“放心,先把這裡處理好然後去孔子夢學堂抓人。如果過度疲勞駕駛搞不好會發生車禍,我們暫時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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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太叔孟疏散了民衆,叫村委會搭一個臨時放屍體的棚子,露着異常的眼神坐在石頭上,細長的手指劃過河水,伴着心中的思考不停地滑來滑去。
站在屍體旁邊的公良雲雖然害怕,但是不自覺的憤怒起來,開口道:“派出所來的也太慢了吧,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太叔孟站起來,用着斷案如神的眼睛,看向遠處的公路,只見滿天飛塵說道:“來了,你們看。”
“我去迎接。”宋浩褶興奮的跑上岸邊。
公良雲來回走在屍體的身邊,不知怎麼辦,因爲警員中有認識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着河邊,不敢回頭過來。
“謝謝你們做的緊急處理,錄好口供之後,你們就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所長說道。
“嗯。”太叔孟微笑的伸出手,“你身邊那位年輕人不錯,可以跟我們介紹一下嗎?”
“哦,他是上海調來的警員,專攻刑事案子,名字叫尤沃。”
“小云,見到我不高興嗎?”尤沃一進案發現場,就發現公良雲站在河邊背對着自己,慢慢的走過去,“等下跟我回去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闖蕩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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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孟用最快的速度擋住尤沃,趕緊撇開話題說道:“這位年輕人,既然你是專攻刑事案子,這件案子交給你,那我們走了。”
然而公良雲不敢移動腳步,太叔孟牽住手,慢慢的往岸邊走去。
公良雲被牽手的一瞬間,心裡產生了強烈感,變成了直覺,漸漸的懷疑這個老先生是不是太叔孟,但是穿的衣服不符合太叔孟,所以暫時放下半信半疑的心,坐進麪包車。
尤沃立馬追上岸邊說道:“小云,如果你被威脅了可以跟我說,我帶你回家。”
“沒有。”
“既然不是威脅,那爲什麼不跟我一起走,我在你的心裡沒有一點位置嗎?”
“尤沃,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心智能不能成熟一點,我跟這位先生還有案子要辦。”
“什麼案子?”
“有人企圖把三百年前沉睡的歷史搬上大銀幕,不知道真實度有多高,可是計劃一旦成功了,中國就會大亂,我一定要去阻止他們。”
“你不確定,那何不留下來幫忙。”
“我相信你的辦案能力,就像我相信他還活着一樣。”
“咱倆好不容易見你一面,又扯上他幹嘛?”
“爲什麼不能提他?這位年輕人,我知道你擔心小姑娘的安全問題,不過我可以用生命保證,她不會受半點傷害,如果少了一根頭髮的話,我就負荊請罪。”太叔孟實在聽不下去了,嘴巴里亂說一通,慢慢的關上車門。
“走嘍!”宋浩褶剛強有力的喊道。
麪包車緩緩的開進山裡,道路非常崎嶇,車燈照着路邊,花草的葉子上綠油油,變得異常美麗。
太叔孟才鬆口的疑問道:“那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錯,對你也是真心,跟他在一起還要安全,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卻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就像剛纔那樣,這名綁架者被殺害,你就不怕我們有惻隱之心嗎?”
公良雲聽到這些話,只是微微一笑,看着照進來的黃昏,翻動着手背說道:“我有自己的判斷。”
太叔孟說道:“好,看來我確實老了,既然這樣試探小姑娘。”
“哈哈!”公良雲一邊笑一邊朝着玻璃窗吐氣,畫了一個愛心,“先生,您肯定認識太叔孟吧?要不然您也不會那麼聰明,他到底在哪裡教你這些破案的方法。”
宋浩褶心裡一驚,腳踩到了剎車板,麪包車猛的停下來,回頭說道:“老朋友,這小姑娘果然不簡單,咱們還是說實話吧。”
太叔孟笑道:“小姑娘,你眼力真厲害,我倆確實受了太叔孟所託,辦理這件案子,而他在遠處推理案情,我們只管跑腿,可是你原本不在計劃之內,只好讓你跟我們一起同行,這樣也許安全吧。”
公良雲瞬間眉開眼笑的說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宋浩褶繼續開車的說道:“小姑娘,你要相信我倆個人,這是太叔孟的主意,如果他露面的話會驚動爲這件案子的幕後黑手。”
公良雲微笑道:“您們放心啦,我並沒有責怪,宋浩褶先生,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您這位老朋友叫什麼名字?”
太叔孟迅速的回答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如果真想知道,到了案子解決,你會發現我是什麼人,現在請你好好睡一覺。老朋友,你今晚要忍一下,等到天亮之後讓小姑娘開進村莊”
“明白,我要親手捉住孔善稔這個殺人犯,盜墓賊。還有造成欺騙罪的女人,雖然她是愛新覺羅·弘荔的女兒,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老朋友,你說的很對,可是想要捉住孔善稔,我們必須要拿出真本事。孔善稔的父親可是孔子的後代,在山東一帶很有名望,他更是孔子學院的校長。他的頭腦不輸於太叔孟,警覺性非常高,如果我們沒有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他,很難擒住這個人。他這兩年的行蹤漂浮不定,即使東暑警局也找不到,現在就看我們四個了。”
“這兩年孔善稔的行蹤我知道。”公良雲信心滿滿的打斷道。
“哎,也是啊!”太叔孟愣了一下神,“聽說國榮大學的新聞報道任何消息都可以搞得到,頭條新聞都是大人物的報道,這些年也報道了孔善稔不少的壞事。”
“你!你說這小姑娘就是國榮大學的新聞部社長嗎?年紀也太小了吧。”宋浩褶驚訝不已的說道。
“年紀小又怎麼啦?只要不懈努力的挖掘,沒有什麼新聞搞不到手,要看我們這幫忙美女願不願意。”
太叔孟說道:“這個話題放一邊,等我們到了孔子夢學堂,老朋友,你去和魏茁會合,把事情的經過全部抖出來,讓他們配合我們捉住罪犯,我和小姑娘在一起,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他在那裡,這麼說太叔孟也在那裡!”公良雲激動的說道。
宋浩褶看着遠處的山間,喃喃自語的問道:“現在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太陽正在醞釀升起來。我算一下要抓多少人,孔善稔、愛新覺羅·楣允,管家、才三個人嗎?”
太叔孟快速的坐到副駕駛,笑着指道:“加上你,還有死去的綁架者不用抓,直接運回上海定罪。”
公良雲疑惑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加上宋浩褶呢?再者說了,案子發生在山東,爲什麼要帶去上海?”
宋浩褶微笑道:“我是綁架者的同夥,當然要承擔自己犯下的罪過。爲什麼要送去上海定罪,當然是太叔孟破獲的案子,應由他說出案子的來龍去脈。”
太叔孟嚴肅地問道:“小姑娘,你現在明白了嗎?”
公良雲歪着頭反問道:“我當然不明白,要不您來告訴我啊?”
“好吧,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乾隆年間微服私訪到了孔子後人家裡,就是孔善稔的爺爺,請他編撰《四庫全書》,不過孔善稔的爺爺拒絕了,後來,乾隆一怒之下把他爺爺關進大牢,家裡的所有書收入藏書閣,結果孔善稔的叔叔發動了文字戰爭,但是最終被乾隆壓制,然而事隔百年之後,1932年孔善稔的父親發動第二次文字戰爭,也被愛新覺羅·溥儀壓制下來了,從此孔善稔帶着家人逃到山東,不久後清朝徹底瓦解,愛新覺羅家族到處逃竄,來到遼源,小部分逃到孔子夢學堂,也就是如今的荊州區,用一切手段讓孔善稔違背村子的規矩,並趕出了孔子夢學堂,留下一個兒子,就是2006年放火之後自殺的那個男人,指使者就是管家,幕後黑手也就是孔善稔,爲了一系列的報仇,又自導自演的綁架孔垂汕,並在孔子故居底下挖掘工程,就是孔子曾經寫下的文字碑,有一部分賣到黑市,有一部分運到孔子夢學堂,將懷疑的方向轉移那裡。”
公良雲問道:“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嗎?”
“當然不是,這兩大家族鬥了將近四百年,爲了能夠獲勝,孔善稔造就了一系列的案子,古文碑盜竊案,綁架者謀殺案,自導自演的綁架案。熱而愛新覺羅·弘荔爲了掩飾祖先的錯誤,在臺階上把論字少刻一點,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孔垂汕,並拿出一大筆錢財,給孔家投入挖掘古文碑的項目。”
宋浩褶點點頭說道:“老朋友說的話我可以作證,我就是被孔家威脅的人,便成了綁架案的同夥。”
“冤冤相報何時了,只是苦了兩個相愛的人。”公良雲遺憾的說道。
太叔孟看着公良雲問道:“相愛?”
“對呀,您沒看出來嗎?孔垂汕和愛新覺羅·楣允在錯誤的時間相愛,這是不是很奇妙,我覺得很浪漫。”公良雲微笑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