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過去了,太叔孟回到房間去睡覺,一躺在牀上早晨很快來了,公良雲從夢裡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太叔孟站在牀邊穿衣服,外面一件黑色長皮衣,裡面是棕色的馬甲,最裡面白色襯衣,繫了一條黑色領帶。
“再見。”太叔孟笑着揮了揮手走出房間。
一大早起來的公良雲,做了美味的早餐,不過歐陽黻因爲慈善活動先到現場去準備,只好一個人吃飯,就打開電視劇放了新聞頻道。
屏幕裡的主持人說道:“老西門區命案有了新突破,經過警方反覆調查之後,此次案子錯綜複雜,並不是想得那麼簡單。莫少秗和李妮清晨被釋放,東暑警局聲稱有目擊者證明兩人沒有殺人,這名證人就是喻丹,別墅的前任女管家。公良忠實強力介入此案,目前會跟當地派出所合作,東暑警局已經全面受理案子,我們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真相大白。”
“這就對了,叔孟,你要加油!”公良雲激動的喊道。
屏幕裡的主持人繼續說道:“請看下一條新聞,早晨六點鐘左右,一輛公交車開往浦興街道,如今不見了蹤影。車的左右邊有一道綠線,車身是純白色,如果有人知道公交車的下落,請和東暑警局聯繫幫忙協助調查。”
“這公交車不是昨天我坐的那輛嗎?難道是叔孟乾的,可是他不會開車。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昨天遇到那個外國人做的壞事。”公良雲確定的說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概中午十二點鐘左右,公良雲躺在沙發上正在做白日夢,突然門鈴聲突然響了。
“有人在嗎?”視頻門禁對講機傳來公良忠實的聲音。
公良雲一瞬間驚醒,開心的回答道:“父親,只有我在家。”
隨着鐵門打開,公良忠實走進屋內,好奇的問道:“女兒,太叔孟去哪裡了?”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父親,您有急事嗎?我可以打電話給他,這位先生請坐。”公良雲回覆時,視線一直在眼前的瓊斯·諾伊納芙,有點眼熟又不敢承認。
“謝謝,小云姑娘,你還記得我嗎?”瓊斯·諾伊納芙一邊欠身,一邊靠近魚缸。
“哦!”公良雲驚訝的點點頭,擡頭一笑否定,“不認識。”
“女兒,你對老西門區命案有什麼見解嗎?”公良忠實期待的問道。
“沒有。”
“父親認爲這件案子需要重新考慮,因爲我事先把莫少秗和李妮捉住了,就會引蛇出洞,但是,卻有一個漏洞擺在前面。即使抓了兩個人回到警局,不過一直在莫少秗身邊的夫人,證明當晚沒有人入室謀殺的動靜。”
“欠缺考慮是一件壞事,叔孟常說,一定要深入犯罪的心理活動。父親,您說是不是呢?”
瓊斯·諾伊納芙見針插縫的說道:“小云姑娘,太叔孟能得到你的誇獎,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我讀過他寫的書,看過他偵破的許多案子,真是讓人佩服到底。有時他辦案的時候觀察能力極強,只要看過一兩件證據,就可以解決掉案子。不過他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帶入情緒,這是偵探的致命弱點,可能導致他無法判斷事實。總而言之,他強過一般的偵探。話說回來了,我只是一個忠實粉絲。可是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早晨我收到一條短信,太叔孟發給我的,他說找到了新線索,你看看。”
公良雲接過瓊斯·諾伊納芙遞過來的手機,仔細一看,快速的念道:“謝謝這位熱心粉絲的幫忙,我已經查到兇手在哪裡,請您帶小云跟公良忠實去東昌居,萬一我不在的話沒有必要等我。可以跟他去另一個地方,我辦完事馬上過來。”
公良忠實看着公良雲問道:“女兒,走嗎?”
公良雲開心的跳起來說道:“哇塞,叔孟果然厲害!”
瓊斯·諾伊納芙說道:“看來我的幫忙也有用,咱們趕快跟他匯合吧,沒準咱們過去的時候,正巧碰上他捉住兇手呢?你們不想看看嘛!那場面可是非常帥哦。”
突然間,屋外面響起門鈴的聲音,通話視頻開啓,傳來氣喘吁吁的呼吸聲,出現在屏幕上的人,穿着長袖格子襯衣,外套一件連帽棉襖,鏈子拉到下巴,雙手捂着臉部,看不清是多少年紀,嘴巴有明顯的動盪。同時,公良忠實快速的躲進廁所,瓊斯·諾伊納芙慢慢吞吞的進了廚房,無意間碰到了某種東西。
“今天真是人多,進來吧!”公良雲按下鐵門的開關。
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彎着腰跑進屋裡,嘴脣發青,兩邊肩膀正在瑟瑟發抖,呼吸聲越來越大,背後藏着把刀,慢慢放下遮擋臉的右手,腦袋隨着動作向後仰去,帽子一瞬間掛在背部,露出電視劇上通緝要犯的臉。
公良雲淡定的問道:“先生,您會說中文嗎?”
泰勒·夫警戒着四周,低聲的問道:“太叔孟在家嗎?”
“今天那麼多人找他,很不幸的是他不在。如果您有什麼急事,我可以代勞轉告。”
泰勒·夫急切的說道:“既然他不在家,我跟你說也沒有用。”
“有用啊!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非得等他回來,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我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也知道他在哪裡,還有策劃什麼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吧,我洗耳恭聽。”
“抱歉,我只能告訴他一個人。”泰勒·夫堅定不移的說道。
“那麼您坐在沙發上等一下,我去倒水。”
“要不你打電話給他,我不可以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你說的是屬實,太叔孟真的不在家裡,那我會乖乖的認命,我走了。”泰勒·夫着急的向門口走去。
公良忠實從廚房裡跑出來,拔了佩槍,擋住泰勒·夫的前面,嚴肅的說道:“你不能走。”
“就憑你。”泰勒·夫衝着公良忠實來一個過肩摔,把公良忠實摔倒在地。
泰勒·夫剛想逃出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槍聲,倒在鮮血淋淋的地板上。
瓊斯·諾伊納芙站在廁所門前,舉起一把短槍,大聲的說道:“攻擊警方可是重罪,小云姑娘,你也看見了。”
公良雲整個人傻掉,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我看見了!”
“女兒,我們走。”公良雲站起來之後,拽着公良忠實的胳膊走出大廳裡。
隨着槍聲響起來,鄰居立馬報警,而且太叔孟來到家門口,看見院子站滿了警員,吃驚地問道:“怎麼了?”
艾諾僞迅速的轉過身,舉着佩槍大喊道:“叔孟,你被捕了,從現在起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一羣警員轉身而來,通通的拔了佩槍,瞄準太叔孟的身上。
正當警方轉過身之後,太叔孟看見大廳內躺着一具屍體,用白布蓋上了,心情一下灰暗,不相信的問道:“那是小云嗎?”
沈丘粵說道:“叔孟,你太殘忍了,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外國人。”
太叔孟聽見沈丘粵說的話,才認定不是公良雲,微微笑道:“我一整天都不在家裡,有人可以爲我作證。”
魏茁看見情形不對,快速的下車跑進院子裡,解釋的說道:“我們剛剛去了徐匯,那裡的人可以爲我們作明,如果你們這些警員不相信的話,洗浴中心旁邊那家銀行有攝像頭,並拍到了我們。”
“即使你說的是真話,那把短槍上怎麼會有你的指紋,希望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太叔孟。”沈丘粵把佩槍貼在槍套。
太叔孟鏗鏘有力的說道:“讓我看一下案發現場,幾分鐘之後,給你們警方答案。”
“好。”艾諾僞讓出一條道。
太叔孟走進屋裡,站在屍體的腳邊,低着腦袋看向地面,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時間到了啊!如果你解釋不出來,請跟我們走一趟。”艾諾僞從腰間拽下手銬。
太叔孟緩緩地擡頭,指着鞋櫃說道:“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這個鞋櫃沒有人動過,現在多出來的水線,說明有人打掃過案發現場,就連小云的腳印一起擦了。”
“也許是公良雲打掃過房間呢?這個線索不足以爲奇。”沈丘粵說道。
“跟我來。”太叔孟走進廚房,“這個杯子也有人移動過,紙巾上面有兩道印,這是最好的證明,因爲我每次出門都會吩咐家裡的人千萬不要動這個杯子。”
艾諾僞點點頭說道:“嗯,這個我可以證明,有一次我來找歐陽黻先生,他對我說,刀具旁邊的杯子不能動。”
沈丘粵問道:“槍上的指紋怎麼回事,你又如何解釋?”
“這次更加簡單,這屋裡面到處都是我的指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遙控器上面就沒有我的指紋。”太叔孟擡手指向電視機。
艾諾僞立馬跑過去,拿下放在電視機上面的遙控器,打開紫外線,照着遙控器看來看去,突然大吃一驚的說道:“哎,真的沒有的指紋,可是爲什麼有血跡,這就奇怪了,叔孟,可以說一下嗎?”
“最好的一種解釋,就是有人拿了某種工具複印我的指紋,不小心弄掉了遙控器,落在屍體上面粘上死者的血液。”太叔孟走出廚房。
艾諾僞問道:“還有嗎?”
“我斷定當時有兩個人,進入我家裡來,並且是小云認識的人,她纔會毫無防備的開門,其中這個人就是她父親。當她發現另一個人不太對勁,爲時已晚,躺在那裡的泰勒·夫,應該來找我說出幕後黑手的,結果被躲進廁所裡的那個人打死,而且地面上也有打鬥的痕跡,被摔到地面上的人應該躲在廚房裡碰杯子的人,那就是我師傅,東暑警局的局長公良忠實。”太叔孟一邊說,一邊靠近大門。
艾諾僞疑問道:“你推理的有理有據,可是局長爲什麼綁架自己的女兒?”
“我也不知道,可能收到兇手的威脅,或者被催眠了,這是兩種最爲可能的猜測。”太叔孟瞄了一眼院子,“昨天下了一場雨,院子裡可以找到一些腳印,應該有一個個不同,其他的就是我,小云,歐陽先生,師傅,魏茁,躺在那裡的泰勒·夫,還有你們這些警員的腳印,剩下的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