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偵探,根據各種看似毫無聯繫的線索而整理出一個完整的推理,是必備的能力。
無法聯繫到灰原哀,杯戶酒店裡又出事了。
所以大叔最終還是選擇打電話。
不過並不是打給灰原哀,而是目暮警部。
他不知道灰原哀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冒冒然的打電話給灰原哀,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甚至還可能因爲這一個電話而誤事。
所以給目暮警部打電話,套出了裡面所發生的事情。
沒有辦法的目暮警部就把事情告訴了大叔,大叔順便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茶色頭髮小姑娘什麼的……
自然是沒有看到的。
但對於案件的事情,大叔倒是挺清楚了。
簡單的說就是在黑暗中的時候,有人被掉下來的東西砸死了。
但經過勘查,並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兇殺案。
然而大叔並不關心這個。
掛掉電話的大叔,這一次真正的點燃了一直咬在嘴裡的香菸。
煙霧環繞,大叔的眼神似乎也變得有些迷離。
然而很快又眯起雙眼,讓人難以看清。
情況緊急,所以大叔這一次是拼命的轉動腦筋,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出一個可能的假設。
現在,也只能依靠假設。
灰原哀此前傳過來的短信,說是柯南通過竊聽知道酒廠有人要在追悼會裡動手殺死什麼人,所以可以肯定,會場裡有酒廠的人。
有酒廠的人,那就代表灰原哀有暴露的風險。
現在可以假設她已經暴露了。
酒廠的人發現了灰原哀,會怎麼做?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會先抓起來,拷問一番。
因爲灰原哀逃離的事情,酒廠的人應該會懷疑有人協助灰原哀,畢竟那時候她都被關起來了,沒有人協助,很難逃跑。
而如果協助灰原哀的人是外人的話,那還好說,但如果是酒廠內部的人,那就說明他們之中出了叛徒、亦或者其他的什麼組織的臥底之類的。
這樣的話可就不好了。
所以遇到灰原哀,酒廠的人應該不會急着動手,而是抓起來。
這也就是說,就算灰原哀的身份真的被發現了,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根據從目暮警部那裡獲得的消息,說參加追悼會的人,此時都在會場內,沒有人離開。
這也就是說,對方抓住灰原哀之後,很可能已經返回會場之中。
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灰原哀估計是被關在什麼地方,而且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追悼會現場出事到警察趕來,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那麼短的時間內,除非對方在外面還有人接應,否則的話,很可能就把灰原哀藏在這附近。
而且還要是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去的地方。
“就是這個了!”
大叔扔掉還有一點兒的菸頭,用腳踩滅。
然後就繞着杯戶酒店開始尋找起來。
反正現在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就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推理了。
如果一切順利,那應該會沒錯的。
……
柯南從會場裡跑出來,進了阿笠博士的車子,立刻就和灰原哀取得聯繫。
一大堆廢話之後,指點灰原哀找到了老白乾喝下去。
是的,就是老白乾。
當初服部平次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給柯南灌了老白乾的。
雖然當時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但柯南確實是恢復了身體的,只不過大叔和小蘭都不知道而已。
而現在,柯南也指點灰原哀喝下去了。
如果身體變大的話,或許就更容易脫身了吧。
灰原哀也確實如同柯南所說的那樣,找到老白乾喝了下去。
她是有點不明白的,但事已至此,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
所以喝下去也沒有什麼,要麼死在這裡,要麼擁有一線生機。
但沒等老白乾的效果發揮,舊酒窖的門就被人用蠻力打開了,大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裡。
一眼就看到了灰原哀,臉似乎有點紅,看起來又似乎暈暈沉沉的。
不得不說,大叔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確的,轉了一圈,還是被他找到這裡來了。
本來大叔也沒報太大的指望,但沒想到真的在這裡發現了灰原哀。
看到灰原哀的時候,大叔也沒有多想、沒有多問。
只是說了一句話。
“廢話不要多說,我去開車,你跟上。”
光明正大的說要開車,大叔也是那啥了。
好吧,或許這種嚴肅的時候,不應該考慮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灰原哀也是有點鬱悶的,大叔早不來玩不來,偏偏等她喝了老白乾的時候纔過來。
喝酒可不是一種好的體驗,她以前喝的也都只是紅酒之類的,而且很少。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得救了。
發現她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大叔也懶得糾結,走過去把她抱起來,就趕緊撤退。
這裡,還很危險。
但就這樣走了,也很危險。
“那個人已經發現我變小的事情了,就算走了……”
“放心,他永遠都沒辦法把這個秘密告訴組織了。”
大叔抱起灰原哀,同時示意不需要擔心。
但灰原哀有點不理解。
大叔本想直接抱着灰原哀離開的,但想想,又停了下來,去找一些易燃物品。
同時開口解釋。
“那邊的殺人案件,我也順便解開了,這時候組織的那個人估計已經被目暮警部抓住了,而酒廠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要麼救人,要麼殺人滅口,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你又不是我的誰,怎麼就不會騙我?”
“……”
對此,大叔還真的不懂應該怎麼回答。
說到底,他也確實不是灰原哀的誰。
算是認識的、半個朋友的關係?
誰知道呢。
所以大叔是沒有回答的。
把易燃物品擺放好,順便也去打破一些高濃度的酒,那樣的酒完全可以點燃。
大叔要做的,就是把這裡化爲灰燼,把所有的一切、所有可以證明灰原哀來過這裡的痕跡,都給消除掉。
就算有一些無法燒掉,後面的警察也會幫忙的,滅火的時候高壓水槍的大水一衝,什麼都不會留下。
如果實在不行,大叔也沒辦法,只能說是命了。
而灰原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此時的她昏昏沉沉的,沒辦法過多的考慮各種事情。
當然,實際上也是有點懊惱的。
或許,不應該問那樣的話,明明大叔是好心幫她。
然而大叔終究還是沒有在意。
佈置好,直接點燃,然後快速把灰原哀抱起來,撤離這裡。
到了外面灰原哀才反應過來。
但被大叔抱在懷裡,卻沒有多少抗拒。
或許是因爲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或許是因爲現在意識不太清晰。
又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沉默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跑到了大叔停車的地方。
把灰原哀放到後座上,讓她躺着。
同時思考是不是應該把她送去醫院看看,畢竟身體似乎很燙的樣子,隔着衣服大叔都能感覺到。
上了車,啓動車子,正準備詢問一下灰原哀的意見,然後後座上所發生的一幕卻讓大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