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我。”年輕的男子微笑地看着將臣,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輕鬆與自在,根本就不覺得現在自己面對的是強大的殭屍之祖——將臣。
將臣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者說還是個孩子一般的男人,銀色的眼睛既憤怒又縮成了一點,雖然眼前的年輕人很是年輕,但是將臣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動。
“怎麼?老朋友見面卻不打聲招呼?從那裡出來了怎麼都不去找老友聊聊呢?嘿嘿……”年輕男子看到將臣只是盯着自己看,並沒有作出任何的行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哼……”將臣並未回答年輕男子的問題,只是冷哼了一聲,但是卻能看到將臣的雙手此時是緊緊地攥着,可以看得出此時的將臣的心裡有着多大的憤怒。
“冥、冥虎拜見滄溟大人。”
倒在地上的冥虎聽到了年輕人的聲音,原本奄奄一息的它眼神瞬間閃起了金光,想要掙扎着起來向被它稱之爲滄溟的年輕人請安,可是掙扎了幾次都起不來,它也只能躺在地上虛弱地說道。
“唔……你就好好地躺在那裡吧,真丟冥界的臉,真不知道叫你來這裡是幹什麼吃的。”滄溟並沒有回頭看冥虎,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
“對不起,大人!”
“對不起?你應該知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是,我知道,大人,回去後我會自己去領罰的。”聽到滄溟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話語,冥虎是苦着個臉說道。
“喂……我說你怎麼這樣啊?老虎爲了保護我們受傷,你身爲它的上司不僅不獎勵反而還要罰它,你、你怎麼能這樣賞罰不分?”見到冥虎受委屈,凌雨在一旁氣呼呼地對滄溟吼了起來。
“淩小姐,不要亂說話,這是我自願的。”見到凌雨頂撞滄溟,冥虎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帶着一種敬畏的語氣勸慰着凌雨。
“老虎,你自什麼願啊?你爲了保護我們受傷還要受罰,這還有什麼天理了?我就不相信你們那什麼勞什子冥界是那麼不講理的地方。老虎,你不用怕,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幫你,就算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也不會讓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
聽到凌雨的話,冥虎可以說是感動得直想落淚,要是換成是平常冥虎一定會對凌雨說聲“謝謝”,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冥虎除了感激地看着凌雨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話語,因爲那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啊。
“嘿嘿……你還真是個愛打抱不平的小妞,原來小白喜歡這號,嘿嘿……”
“什麼小白不小白的?你纔是個大白癡。”聽到背對着衆人的男人在喃喃自語,沒有聽清楚滄溟說什麼的凌雨再次大發神威了起來。
“小雨,別說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起內訌?”月華瑩見到凌雨即將要爆發趕緊勸阻着她,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自己這些普通人唱主角的時候。雖然月華瑩不知道將臣爲什麼不攻擊?也不知道爲什麼冥虎所叫的“大人”的實力如何,但是現在確實不是爭論的時候,威脅可還沒解除。
不過,當月華瑩出聲以後,原本是背對着衆人的滄溟突然轉過了身來,對着月華瑩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帶着很是尊敬和莊嚴的神情右手握拳、上提、斜放在自己的左胸前對月華瑩低頭鞠躬着。
月華瑩看着滄溟這突如其來的敬禮是嚇了一跳,她實在是不知道滄溟怎麼給他敬這樣大的禮。
不過,還沒等月華瑩想明白的時候,滄溟身後出現的情景讓月華瑩大駭。
“小心。”
聽到月華瑩的示警滄溟神色一緊,“咻”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當滄溟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正揮舞着手上的利爪向剛剛滄溟所站之處偷襲而來的將臣的左側位置。
“將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偷襲啊。”滄溟冷冷的聲音在將臣的耳邊迴響着。
而原本對自己的偷襲有着必勝把握的將臣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側的滄溟是震驚不已,前行的臉上帶着驚駭之色。
當將臣看到滄溟的身影的時候正準備變招對滄溟實施攻擊的時候,滄溟卻率先一步對將臣發動了攻擊。
只見滄溟話音一落,身在將臣左側的身體一個迴轉面對着將臣,而他的右手也隨着迴轉的身體藉着慣性和自身的力量變掌爲拳帶着與空氣磨擦的“滋滋”聲轟向了近在咫尺的將臣。
“砰……轟……”
滄溟那嫩白、光滑而且看上去不算很強壯的右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將臣的左臉頰上,而將臣那迅速前行的身體也隨着滄溟的這看似平淡的一拳而向側面的遠處飛了出去,在離停下身來的滄溟身處20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三米深的大坑,而在大坑前的十多米的距離裡一個比冥虎製造的更深的滑行痕跡是清晰可見。
站或蹲在冥虎身旁的四女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是震驚無比。
這一幕不就是剛剛冥虎和將臣戰鬥的翻版嗎?只不過這一次受到摧殘的是剛剛那強大無比的將臣而不再是冥虎了。
而剛剛的這一擊也就是電石火光之間,總的時間根本就不超過0.1秒的時間,四女只看見滄溟突然消失、聽到滄溟對將臣說的那不屑的話語以及聽到滄溟揮舞着的右拳與空氣產生的摩擦聲音。而接下來,她們看到的就是將臣象一顆炮彈一般被滄溟給轟飛了出去。
這……四女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人”的實力?
正當四女在震驚和思索着的時候,遠處那冒着煙塵的深坑裡慢慢有個人影爬了出來。
只不過,此時的將臣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自信和優雅,此時他銀色的玄衣上滴落着銀紅色的斑斑血漬;而他看張原本看上去還算能看得過去的臉上也因爲滄溟的雷霆一擊而變得扭曲了起來;將臣左邊的殭屍牙齒也斷裂了三分之二。
帶着一臉的不相信將臣是顫顫微微地從坑裡站了起來,一邊出來一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是滄溟,滄溟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
“我不是滄溟我又能是誰?將臣,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已經有上萬年的時間沒見了,難道你覺得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滄溟嗎?”
“上萬年?難道,你……”聽到滄溟的話將臣好象想到了什麼,帶着更驚訝的眼神望着滄溟。
“不錯,我已經是第九次轉世了,不然你以爲曾經和你旗鼓相當的我能這樣輕易的打敗你?你可是除僵神之下的殭屍之祖。”
聽到滄溟的解釋將臣終於知道爲什麼曾經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滄溟能這樣輕易的把自己擊敗了,此刻將臣的臉上可以說是五顏六色,銀色的雙眼也在轉動着,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
一小會後,將臣似乎作出了什麼決定似的恨恨地看了一眼滄溟和站在冥虎身邊的月華瑩,一個轉身,迅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哎……他、他怎麼跑了?你怎麼不抓住他?以後他再找我們麻煩怎麼辦?”見到將臣逃跑了,凌雨再次跳腳了起來,對着滄溟大聲嚷嚷着。
月華瑩、馬文玉、馬曉曉和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冥虎看到凌雨的表現不得不佩服她神經的粗線條和強大,現在情況這麼的明朗了,也就只有凌雨敢這樣大聲的質問滄溟了,換成是別人面對如此強大的滄溟那是躲都躲不及,還敢這樣責備一般地對滄溟說話嗎?
不過,滄溟對凌雨那帶着一絲要求的大叫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看着將臣逃跑的方向微微笑了笑,再看了看不遠處如行屍走肉一般留在原地的玄真和圓業兩名殭屍,似乎他們不應該出現在這吧?
只見滄溟的右手慢慢地擡了起來,在半空中“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譁……”的一下,玄真和圓業變成兩蓬菸灰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唔……”見到滄溟的動作以及玄真和圓業的消失,凌雨帶着驚駭的眼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它再亂說話了,凌雨真的很擔心正向自己等人走來的滄溟會給自己來那麼一下,那自己可就死得冤枉了。
此刻,凌雨纔想起自己剛剛好象對滄溟大呼小叫來着。
“冥界滄溟拜見我主……”
在離着月華瑩有着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滄溟突然半跪下,低着腦袋帶着無比尊敬的語氣說道。
見到滄溟跪下,原本站在月華瑩身旁的凌雨是悄悄的後退來到了馬文玉和馬曉曉的身旁,她可不認爲滄溟是對自己下跪,自己可不想去惹這個煞星。
而身爲當事人的月華瑩當然知道滄溟是對自己說的,因爲從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跡象表明,自己的身份很神秘、很強大,似乎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圍繞着自己而出現的。
帶着一絲的不安和侷促,月華瑩輕聲說道:“你好,我不是你和老虎的什麼主人和皇妃,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