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姐姐,我可是爲了見你,專門推掉比賽來看你的啊,你至於這麼狠麼!”
地上的人鬼哭狼嚎着,自己扶着牆爬了起來。
那原本就特別白嫩的小臉,現在因爲充血,越發的嬌嫩可滴了,若是再來一頭長髮,說是妹子,妥妥的能迷倒一羣癡漢。
他身後的人見自家老大竟然自己起來了,越發的對季言崇拜起來。
要知道自家大哥雖然長得是瘦弱了點,可是那脾氣和功夫可不是作假的。
在燕京這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那也是紅三代中的一霸,此刻竟然怕一個妹子怕到如此地步,還叫的是姐姐。
在場的人心思都不是那麼簡單,那些纏在女人身上的手臂也都收回了不少。
“LUCY,一會再給張少爺記上一筆,感謝他的贊助,正好我看上了瑞士ROSE酒莊新款紀念版,我們就買那個吧。”
“宋!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被稱爲張少爺的男人坐在了季言身邊,一臉苦大仇深,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了。
然而戲還沒演完呢,就被季言一個爆慄狠狠的戳在了腦袋上!
“裝什麼裝!別欺負宋!”
“我.....”張俊被她敲的生疼,可又不敢惹事,突然一轉頭,看向自己帶着的若干小弟,一指其中一個笑的最開心的。
“宋,這次你不是要換杯子麼?我順便幫你把吧檯也換了。”
“燕南飛,彆扭頭,說你呢!”
那個被他點名的男人愁眉苦臉的湊了過來,在某人威逼下,顫顫巍巍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鑽石卡。
見卡到手,燕飛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揮手把他們趕到卡座去了。
直到宋給他端了一杯酒,他才又轉頭狗腿的衝着季諾道:“來,姐姐,走一個唄,您看弟弟我爲了見你,可是連見面費都交了啊!”
“那是你自己作死,關老孃什麼事?這個是我的閨蜜,顧安之,我馬上又有一攤活要做了,我姐妹可就交給你了!”
“啊?”我倆同時驚訝的叫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季言,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樂的季言笑的花枝亂顫,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你想什麼呢?我想給你介紹的可不是這個貨,只是這貨家裡在燕京很有實力,你若是工作上被欺負了,或者是被你今天那個所謂哥哥欺負了,可以找他出頭。”
季言並沒有刻意的避諱,對面的張俊聽的一清二楚,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也沒有拿過什麼名片,直接打開了微信讓我掃一掃。如此省事的紅三代,也是一朵奇葩。
“顧小姐,以後你也是我的小姐姐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發微信都行,不說別的,起碼不會讓你吃虧就是。”
他說話很大方,和我想象之中那些紈絝子弟完全不一樣。
不過想想是既然能當季言的朋友,那人品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碰了一個杯之後,我便又被打發到角落裡吧檯了,美名其曰,不是淑女,也要暫時裝一裝淑女。
雖然明知道這次相親也是無疾而終,不過聽她那麼說,我竟然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是,在我剛剛坐在,我的好閨蜜竟然神神秘秘的衝着那位張大少說了一句話,以至於到後來的某一天,我才知道她給我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百無聊賴的看着表,距離8點半還有10分鐘,按照我前三次相親的套路,這個相親對象總是不能出現,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會是奇葩什麼理由呢。
只是我沒想到,在大門再次打開時,坐在吧檯的吉言突然招手了。
一個穿着長袍的青衫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這靜吧柔和的燈光映襯下,越發的迷人。
我看到幾個同樣來玩的妹子眼睛都冒起了那種叫粉紅色泡泡的東西。
然而等他走進,我愣住了。
這不是正是白天那個奇怪的蘇醫生麼?可是看她和季言的關係又似乎很好。
“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
我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如同秦洛一般也是冰冷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驚訝和不解,季言端着三杯酒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安之,這個呢,是我的便宜師兄,據說是我師伯的徒弟。”
“你師伯?”我低頭了一眼懷裡偷喝酒的黑貓,簡直不敢想象她的師伯會是怎樣的一個形象,還有她原來不是說她的門派就她和師傅一個人麼?
“恩,我也是畢業之後才知道我有個師伯的,不過師伯可比我師傅聰明多了,他到時飛昇成功了,留下了這個師兄。”
“哦對,告訴你,我這個便宜師兄有很多銀子哦,他自己開了一家醫院!而且還精通八卦之處,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算算哦!”
“師妹,師叔這樣,也許是一件好事呢,要知道,貓可是這天下最有靈性的生物。也許,師叔未來會有一份獨特的造化呢。”
“就他?”季言翻了個白眼,伸手在黑貓的肚皮上捏了兩把。
“他要是真的有本事,還用打電話給你求救?好啦,我的閨蜜就交給了,來,一起喝一杯。”
她說完,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我剛想伸手去拿,一隻手卻先一步將剩下的兩倍都取走了。
“師妹,顧姑娘身子不方便喝酒,你去拿杯不含酒精的可好?”那隻手的主人正是我面前的男人。
語氣是那麼的溫柔,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但看那雙璀璨如星海的眼睛,就讓你不知不覺之中想要沉淪。
“你身子不爽啊?”季言看了我一眼,十分聽話的走了,這次是實打實的果汁,甜甜的。
“辛苦師妹。”男人開口,接過酒杯,這才和我們一起碰了碰。
緊接着,作爲介紹人的季言就被他給趕到一旁。
那些個偷看的他的女生,也被他的無視暗自神傷。
“顧安之,我叫蘇寒。”
“蘇先生的身份可真是多啊。”因爲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只能選擇以退爲進。
然而男人卻也不惱,故意無視的我的執拗,竟然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披肩,直接遞給我了。
“披上吧,就算是媽媽身體好,孩子也是不能受涼的!”
我一驚,握着杯子的手一抖。
“你!你胡說什麼!”
面對我的慌張,他卻突然起身,只覺得腰部一暖,那個披肩便纏在了我的身上,不知是什麼材料,卻無比的暖和。
那速度快的下人,我剛想斥責他,他卻已經又回到了我的對面,臉上笑容依舊。
“是不是胡說,顧小姐心理清楚,我沒有什麼惡意。”
“只是想告訴你,那個人現在的狀態並不能保護你,不如你跟我結婚可好?”
我氣急,這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且不說他是怎麼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聽說這一上來就要結婚的!
“蘇先生,我敬你是季言的師兄,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是麼?”他突然拉過我的手,輕輕的碰了碰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秦洛送你的吧?還真的捨得呢。”
“不過顧小姐,你要知道,像他那樣的人,那樣的身份,你覺得你們之間會有未來麼?”
“還有,就算是有,你覺得你的肚子裡的孩子能等多久呢?”
“你要知道,你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你覺得還需要10個月嗎?”
他越說,我越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兩隻手不由得哆嗦着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難道說這個孩子並不像秦洛所說的那樣,會如同正常的孩子一般麼?
“你到底是誰?”
短暫的沉默之後,我鼓起勇氣擡頭看着他,想從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一絲破綻來。
可是無論我怎麼看,人家始終都是淡定如常,酒一杯一杯的喝着,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啊?不知道阿洛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呢,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最好的兄弟?”我冷笑,不可置否。
“是啊,只是要加上曾經兩個字。顧小姐,這是我電話,你可以考慮一下,現在嘛,我需要送你回家。”
“不必了。”
我起身,拿起包準備走。
可先有一隻手已經攬到了我肩膀上:“我有辦法幫季言的師傅恢復呢人形,現在,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呢?”
“你!”
看了一眼自己懷裡喝的爛醉的黑貓,我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他的建議,不就是一路回家,難道還能出什麼幺蛾子麼?
只好寄希望於季言同學身上。
哪知丫一看到我身邊的蘇寒,直接把車鑰匙甩了出來。
“走吧安之,師兄,我的東西就麻煩你給我送了!還有師傅,你也先放你那!”
“好。早點回去,賬單我已經付過了,玩的開心。”
蘇寒十分紳士的替我打開了門,引領着的我上了車。
一路無言,直到到了我的家樓下,他才又一次拿出了那個中午小護士塞給我的禮物。
“拿着吧,上樓再看,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你到底是誰?”我抱着盒子,驚疑不定。
擡頭看向自己的窗戶,秦洛現在會在上面嗎?
爲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確會有一種負罪感呢。
“我是誰?你身後的人自然會告訴你的!好了,我親愛的小安之,上去吧,不然他一會非要下來不可。”
他玩味的看着我的臥室方向,嘴角裂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半晌之後,卻又轉頭看着我,擡手替我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披肩。
“友情提示,他現在的狀態可是打不過我,所以,爲了不讓我們倆這麼早開戰,安之,你的責任重大啊!”
他拍了拍我肩,毋庸置疑的把我推進了通道。
等我爬到二樓再往下看時,院子裡空無一物,就連季言那輛帥氣的牧馬人也消失不見了。
而且我居然沒有聽到任何發動機七啓動的聲音,要知道她那輛車可是專門改裝跑越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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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一個冷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下一刻,便跌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女人,你是準備給本王戴綠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