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生是道教高人,又曾用技擊擊敗過中央國術館館長‘劍仙’李景林,‘槍王之王’王亞樵。[首發]而且根據在獵人墳的觀察,楊開發現張鶴生還會使用一種快速激發人體潛力的道術,如果使用這種道術的話,他感覺,張鶴生甚至可以單人匹敵十頭以上成年雪狼的聯合攻擊。
獨眼龍同爲威廉門下,戰鬥力自然不容小窺。但趙勇德,九筒,石頭等人卻就差遠了,畢竟,他們只能算得上是精銳軍人,而不是王牌軍人。剩下的人在不用槍的情況下是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
所以,楊開估計,如果只是恰巧遇到了一個狼羣以下的數量,單憑他,獨眼龍,張鶴生三人,是完全可以快速清場的,但如果狼羣數目擴大化,超過了十隻,還不允許用槍,結果可就懸了。
“對,只能用冷兵器。”陳天頂戴回了帽子:“我們的人,還不能全部投入戰鬥,必須要留下至少兩三個保護其他人。要知道,這狼羣,可是特別喜歡乘虛而入的,只要被它們乘虛而入,咱們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呵呵,陳老闆,看你說的。就好像那雪狼,今天晚上就要來找我們麻煩一樣。我九筒見過的膽小怕事之人並不多,但你是其中之一。”九筒調侃道。
“九筒,嘴又癢了是不是?”楊開橫了他一眼:“要是癢了,待會換藥的時候,叫劉小姐給你把嘴縫上,那大家往後的日子就清淨了。”
“再說了,陳老闆說的哪裡不對?未雨綢繆,從來都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損失。筆`¥`癡`¥`中`¥`文”楊開說道。
“九筒兄弟,我不否認自己膽小。但這個世界上,只有膽小的人,才能活得久。在面對真正危險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瞻前顧後,杞人憂天,這些膽小之人的缺點,會變成他們的優點。畢竟,算透了一切兇險,再小心翼翼的前進,總比啥也不管,迎頭而上的莽漢強得多。”陳天頂笑道:“你要知道,這世界上的很多人,死就死在了一個‘膽大’上。”
聽了陳天頂的話,華伯濤連連點頭:“陳老闆不愧爲江湖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金玉良言,金玉良言呀!”
“嘿嘿,說是江湖,實爲草莽,華教授你可高看我了。”陳天頂縮了縮腦袋,把手蜷曲在了長長的袖筒裡:“我那幾招摸金校尉的小手段,比您這滿肚子的書生氣可差遠了。”
“說實話,咱們兩位,包括在座的其他人,都是小組內不可缺少的元素。不是有那麼一句成語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華伯濤搖了搖頭,說道。
“華老,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呀!”陳天頂笑道,笑得有些詫異。
他沒鬧明白,前一腳華伯濤還在獵人墳裡和他死磕,爲什麼後一腳來到野豬林吃完飯就服軟了,而且這態度,明顯要溫和的多。
“沒有,沒有。”華伯濤搖了搖手:“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罷了。就像出獵人墳的時候,我和你說的。我一直堅定地站在科學的這一邊,一旦有人反對,或者提出迷信的東西,我都會去不容置疑的打倒,批判。但其實,我並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錯了,錯的徹頭徹尾。因爲對現有科學理論的掌握,使我剛愎自用,使我看不慣所有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殊不知,過度的相信科學,纔是真正的迷信。”
說到這,他誠懇的道:“謝謝陳老闆,也謝謝張道長,謝謝你們讓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咱們呀,以後精誠團結纔是正途。”一旁的楊開笑着取下了自己的頭盔,又把獨眼龍,九筒,石頭的頭盔一併拽了下來。
“先前吃了一頓烤蛇肉,想必大家都有些渴了吧?總是吃雪傷腸胃,咱們融化點雪,喝口熱乎的開水怎麼樣?正好也讓華教授和陳老闆擯棄前嫌,以水代酒,喝一杯。”
“這個主意好!”趙勇德第一個拍起手來:“雖然烤着火,但我還是覺得肚子裡冷冰冰的呢。而且蛇肉吃多了,嘴巴也幹,陳老闆,你那作料太鹹了,楊開你那塊蛇肉烤的也太糊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嘴挑。”陳天頂說道:“我這作料要是在外面,幾塊錢就能買上一堆。但在這大興安嶺,可是數一數二的寶貝。既給你們補充了鹽分,還給食物調了味,結果你不領情倒也罷了,還數落起我的手藝了。”
“下次再打到什麼野味,我只給其他人灑料子,偏不給你。讓你抱着一塊硬肉,淡出個鳥來!”陳天頂指着趙勇德說道。
“哎呦,千萬別咧。”聽了這話,趙勇德直襬手:“你要是這樣做了,我就不吃了,專門搶你手裡的。”
“你……”陳天頂語噎:“那我就先偷偷撒泡尿,烤好了,讓你去搶。”
“反正我不怕。”趙勇德憨笑道:“我看你吃了一口,嚥進肚子裡,我再去搶。”
“我……”陳天頂這次是真的語噎了。他實在沒料到,幾天的功夫,這趙勇德一個莽撞漢子,竟然會賣點嘴巴皮子了。
奇了怪了,怪了奇了,難道趙勇德的腦子突然就開竅了?
“陳老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幾天,老趙幾乎都跟九筒在一起,聊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現在,已經快被九筒給帶壞了。”楊開用手套抓起一把碎雪,在幾個鋼盔裡抹了抹,一邊清潔一邊說道。
“指戰員,這怎麼又扯我頭上了?”九筒哭笑不得。
“你自己心裡明白!”看着腳邊四個光亮亮的鋼盔,楊開甩了甩手套上的水漬,然後拿住鋼盔的一腳,鏟了半鋼盔的雪,站起身子來,在靠近篝火的邊上騰了幾個位置,把那四個盛滿雪的鋼盔擱在了篝火旁。
不一會兒,鋼盔裡的雪就開始融化了,冒出一絲絲熱氣,瞧得人心裡暖和。再過了約摸五分鐘,那雪就徹底化開了,變成了半鋼盔渾濁的溫水。
楊開伸手撣了撣鋼盔,又咻的下收了回來。
“好燙呀!”他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