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幾個月過去了,汪金斗已經穩穩的拿回了上營子村的田產,拋開後院裡跋扈的主母,其他方面那是相當的滋潤。好日子一來,汪金斗之前被壓制的膽氣,又開始動搖了。
在林於氏的鼓動下,越發覺得,宋家簡直不是東西。
“老爺,您要是實在對付不了宋家,那奴家、奴家就、嗚嗚、就吞下這份委屈了,往後我還仰仗老爺您的庇護,活下去呢!“林於氏見火候差不多,便抹着眼淚下了一劑猛藥。
汪金斗一聽,嘿的喝了一聲,打手往林於氏背上一拍,低頭看到懷裡人含羞帶怯的委屈模樣,下腹的邪火又躥了起來,他一把將人摟緊,低頭就在林於氏脖子上啃了一口。
林於氏吃痛輕呼,那綿綿軟軟的聲音呼在汪金斗的耳根,汪金斗哪裡還把持的住,當下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兩人本就沒穿衣服,這會子倒是省事,三兩下就正了位,哼哧哼哧的做起了運動。
門外有個漢子,聽到屋裡的動靜,面紅耳赤,心裡貓撓的一樣,也禁不住對汪家如今的當家陰陽臉太太,生出幾分怨懟,都怪那個醜八怪,殺了老爺的妾,還不讓新人進門,就連後院裡的丫鬟們也都被嚇的服服帖帖,汪金斗就是想偷個嘴兒,汪家後院裡也沒那個丫鬟敢配合。
汪金斗在後院裡吃不到,自然就想出門去吃,可惜,他後院裡的那位風評太兇悍,除非那些快餓死的願意順從,品相稍微好點的,根本沒人願意。
而那些快餓死的,一個個瘦骨伶仃,一模一把骨頭,看着就倒胃口,自然不合汪金斗的心意。
倒是林旺生家的媳婦,雖然年齡大點兒,但摸着還有幾把肉,咬起來也頗有口感,這才解了汪金斗心頭的饞蟲,關鍵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汪金斗發現林於氏的牀上|功夫,就越發喜歡了。
那日宋冠霖來要林旺生,汪金斗沒多猶豫就把人送出去,其實也有弄死林旺生,直接霸佔了林於氏的意思在裡頭。
林澤殷急匆匆跑回家,一進院門,就聽到屋裡的聲音,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硬生生壓下心頭的火氣,換了笑臉,迎上去,向守門的汪成套近乎。
汪成守在門口,是防備着太太那邊突然有啥動作,對於其他人倒是沒什麼戒備。
尤其是林於氏的兒子林澤殷。
當兒子的捉姦了自家娘,也不知道林澤殷是個什麼感想,反正汪成見到林澤殷那奼紫嫣紅的臉色,心中十分歡脫,相比較自己的憋屈,林澤殷比他鬧心百倍吧!
有人比自己更憋屈,汪成心裡平衡了。
裡頭正在辦事兒,兩人也不敢大聲,只稍稍打了招呼,林澤殷便也站在了門外。
兩人一左一右,一個臉色漲紅,一個臉色青黑,像戲文裡的紅臉黑臉,十分怪異。
院子裡,除了兩人,還有幾隻鳥雀兒,站在屋檐上,嘰嘰喳喳的叫喚。
、、、、、、
興隆客棧,宋冠霖帶人離開後,宋雨花臉上的神色變的有些嚴肅。
宋雨石從小跟在姐姐身邊,見姐姐有心事,以爲姐姐煩惱宋冠霖的別有用心,便湊近了宋雨花說道:“姐,要不,我去殺了那個姓宋的?”
說話的時候,宋雨石還拿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道,將人殺死的意圖十分明顯。
宋雨花搖搖頭:“不行,時局未穩,殺了宋冠霖,還會有其他人來接替他的位子,與其換個人,還不如保持原狀的好。“
宋冠霖雖然心狠手辣,但宋雨花和宋雨石那日露的那一手,顯然入了宋冠霖的眼,不論宋冠霖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們,有一點是肯定的,宋冠霖這人還是比較惜才的。
重點是,宋冠霖本家是宋家村人。
宋家人大都在向陽鎮,宋冠霖雖然親手殺死了宋冠中,但是隻要他不心狠到會殺死所有親人的地步,他處起事來,多少都會有些顧慮。
何況宋雨花今天去鎮上各處看過,那些生而無望的老百姓們,也經不起新官上任的再次盤剝了。
◆ttκā n ◆℃o
想到此,宋雨花的神色越發陰沉。
原本沒有洗劫宋家的金庫和糧倉,是想給宋家制造點麻煩,讓他們主動拿出糧食救助老百姓,現在看來,這條法子行不通,也得虧她沒有冒然動手。
戰亂尚未平息,誰也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在天下太平之前,播下去的糧食能不能長到收穫,誰也不知道,因爲這,有點家底的,都可勁兒搜刮百姓、積攢存糧。
倘若她真的弄走了宋府糧倉裡的糧食,宋家恐怕又要向老百姓們搜刮了。
宋家糧倉告緊,宋雨花想要幫助老百姓,恐怕也會受到諸多波折。
宋雨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聯,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突然,幾聲鳥雀的叫聲響起,宋雨花推開窗戶,鳥雀兒飛進來,嘰嘰喳喳的叫着,在鳥雀的叫聲中,宋雨花嚴肅的臉漸漸露出幾分鬆緩,眼看着鳥兒飛走,宋雨石迫不及待的問道:“姐,什麼情況?”
“有好戲看了。”宋雨花淡笑着說道。
、、、、、、
汪金斗舒坦完後,聽說林澤殷有事找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有些驚慌的林於氏,一把將林於氏已經披在身上的衣服扯掉,然後揚聲道:“進來。”
林澤殷氣惱的暗瞪了一眼汪成,推開了房門。
他是想等汪金斗離開後,先跟自家娘通通氣,讓自家娘將他引薦給汪金斗的,沒想到屋裡的*******剛結束,汪成就把自己推了出去。
想到將要面臨的尷尬,林澤殷心中把汪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終是沒脾氣的走了進去。
房門一開,空氣裡彌散着一股濃濃的怪味道,這種味道林澤殷自然知道是什麼,一想到氣味是自家娘偷人的結果,他的臉就火辣辣的燒。
心中忍不住憤怒,從小到大,自己在旁人眼裡擡不起頭,全是自家娘惹的禍,以前被鬼子壓,現在又爬汪金斗的牀,真是不知廉恥,總有一天,他要擺脫這個無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