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卿眉頭緊皺,從現在的傷勢看,不管傷口是否繼續惡化,北堂初心的臉,毀容已經成了定局。
那麼,等她毀容之後,這脾氣只怕會更加暴躁,到時候……會將恨遷怒到明媚身上,他們二人的恩怨,只會更深了。
醫生猶豫一下,道:“不止是臉上的傷還有身上,也似如此,我們……也束手無策了,很多藥都用行了,但是根本沒有用。”
還有一句話醫生沒敢說,臉上的傷,若是再這麼爛下去,可能連左眼最後都保不住。
若是北堂初心平常脾氣好點,別那麼極品,但是就她拿醫生護士不當然看的態度,就算她是公主,別人也受不了。
誰還會真心實意的幫她治療?
沒一發火,弄個藥搞死她就算是有醫德了。
北堂卿沒理醫生,轉身出門。
傷口遲遲不好,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炸藥裡縱然有不利於傷口癒合化學成分,在她送到醫院之後傷口第一時間就做了清洗,而且北堂初心的傷勢其實並不重,只是一些皮外傷。
可如今,區區皮外傷,竟然變得這麼重,只能說明一件事,是人刻意而爲的。
有人能不想讓北堂初心的傷好,有人想讓她毀容。
這人估計不會是康宸,他那個人,應該不會對一個女人使這種手段。
如果那那個人不是明媚,那麼……估計就是沈孽了。
沈孽要教訓北堂初心,他要幫明媚出氣。
北堂卿,不同情北堂初心,他甚至覺得落到現在這一步,完全是北堂初心自己作出來的,他甚至都想看好戲。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北堂初心和他關係好,如今北堂初心這樣,他若是不出面關心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北堂卿眼裡一片煩躁。。
他有些後悔了,根本就不應該帶北堂初心過來。
北堂卿冷眼看了一下身後,道:“儘快治好她的傷,若是傷勢依舊不見好轉,這樣惡化下去,那麼……你們醫院,你們這些給她治傷的,下場都不會好。”
北堂卿倒不是威脅那些醫生,他只是如實相告罷了。
北堂初心的身份,在那擺着,原本的皮外傷最後落的那麼嚴重,那些醫生能脫干係?
醫生嚇得都快跪了,他們也不想啊,可真的沒辦法啊。醫生也不是萬能的,真的找不到原因。
北堂卿帶着他的人離開。
剛回到酒店,瀧澤千歲便來找北堂卿:“殿下,去哪兒了?”
“醫院。”
北堂卿心情很煩躁,脫掉一眼一眼的西服,扯下領帶,一改在人前的那種斯文儒雅,謙和有禮的模樣,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瀧澤千歲挑眉:“哦……那還真是有點讓人驚訝,不過,北堂初心應該不至於讓殿下這樣煩躁吧,發生什麼事了?”
北堂卿皺眉:“沈……那個北堂棄呢。”
瀧澤千歲坐下:“沒見,似乎又出去了,找他有事?”
北堂卿一口將被子裡的酒全部喝下,“北堂初心的傷,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