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幾天又有何妨?若是過些日子再提,和今天的結局就大不相同了。”
“難道你不記得顧御河的遺囑了?”
他們怎麼知道爸爸的遺囑?
楚伊星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關淑宜站起來走了幾步,從書房裡傳來‘蹬蹬’的腳步聲。
“那個叫席司野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查當年的事了,最近已經有了進展,當年那個退休的警察局長,已經被找到了。”
“你說什麼?”
邵珉一聲冷吼,隨即是水杯摔碎的聲音。
“我還想問你,你不是說已經確保處理好那個老傢伙了嗎?”
“我是處理好了,我讓人給他的錢夠他用幾輩子了,他保證過不會說出當年的事。”
關淑宜見丈夫發青的面孔,頓時怒了。
“都怪你!按照席司野雷厲風行的手段,肯定會從那個老頭子嘴裡摳出所有的真相,他對楚伊星那丫頭又不錯,一定會和盤托出的。這就是我爲什麼加快計劃的原因,邵氏不能再等下去了!”
“淑宜……”
邵珉喘了口氣,蒼眸裡盡是焦慮。
“你說報應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存在也不會報應在我們邵家身上!再說當年是顧御河他自作自受,即使不用我們動手,他也命不久矣了!”
關淑宜挑眉冷哼一聲。
“我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雲樸,眼看我們等了十幾年的東西就要到手了,你可得找時間勸勸他,讓他別那麼固執,在那個臭丫頭面前說說話!”
Www★TтkΛ n★¢ O
“淑宜,我們不如放手吧。這十幾年來,我總是會夢見當年車禍現場的場景,雲樸對那個丫頭可是真心實意的,按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容忍我們這麼做的。”
這些年來,他總是會夢見顧家一家四口渾身是血地向他索命。
現在的邵珉,早已經不似當年的鐵血手段。
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不想再碰觸這些陰謀詭計。
“那個臭丫頭接近我們雲樸不也是爲了得到戰北罙的股份嗎?她一開始就不單純,憑什麼要求雲樸對她付出全部?我說老頭子,戰北罙可不是當年的顧御河,他若是發現一點苗頭,肯定會立刻採取手段的。”
見丈夫沉默着不說話,關淑宜上前搖了搖他的胳膊。
“我們現在不採取手段,等席司野查出當年的真相,死無葬身之地的可就是我們一家三口,你醒醒好不好?趁着現在那個臭丫頭還以爲這件事是戰袁鳴所爲,我們速度抓緊時間行動!”
一扇門之隔,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彷彿刻在了楚伊星的腦海裡一樣。
這些被顛覆的事實真相,無疑給了她重重一擊。
她只覺得頭頂的整片天空,都炸了。
“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等着被戰北罙或者席司野送進監獄嗎?我們雲樸還年輕,你忍心看着你一手經營的邵氏集團就這麼毀於一旦嗎?”
關淑宜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面對丈夫的徘徊猶疑,她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楚伊星捂住耳朵,強迫自己不去聽那些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