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聽了,撫須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你可知本神君爲何要請你到得此處?”
李守忠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如果神仙要小民做什麼事情,神仙儘管說,小民一定盡力。”
那神君聽了,神情露出和藹之色,說道:“那蟒蛇乃經千年修煉,即將幻化之時,便是在那緊要關頭,卻是被幾個無知野漢所擾,幸得你的恩德,方纔躲過一難,如今他已然位列仙班,此蟒蛇,,,便是本神君。”
說到此處,那神君飄然而下,來到李守忠面前,將李守忠扶了起來,而後深深的躬身行禮。
李守忠想要側身躲過神君的那一禮,卻是動彈不得,只得是受了。
神君行過禮後,又是說道:“知曉恩公祈求神靈,希望誕下麟兒,我便請託好友,終於是爲恩公求得一子。”
說着,那神君身邊就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黃色衣裳的小孩,那神君又是說道:“恩公,次子乃是破軍星轉世,他日定當橫掃天下,所向無敵,然而破軍星殺氣太甚,所謂盛極必衰,終有一日,必將爲他人所治,故破軍星多下場悽慘,
人之命運,七分天定,三分人爲,還望恩公悉心教導,使其造福百姓,方可成就功德無量,切記,切記。”
說完,那神君便是拉着小手,將那小孩交給那李守忠。
李守忠握着小孩子的小手,只覺得無比親切,心裡很是歡喜,連忙是要多謝神君,可是回頭一看,只見得眼前冒出許多白煙,將一切遮蓋,自己也是被籠罩了進去。
李守忠一下便是從夢中醒來,而後看了看身旁的婆娘,心裡不禁是想道:難道我是想兒子想瘋了。
可是等到李守忠回到家裡,婆娘便是懷了身孕,從此,李守忠便是將這夢深深的刻在心裡,想着兒子以後可能會下場悽慘,所以李守忠對李鴻基傾注了無數心血,
可是卻每每不如意,讓他去讀書,成天是一個字看不進去,惹得先生不快,將他趕了出來,
讓他去跟地主家放羊,隔個幾天,就是偷偷將羊殺了請兄弟打牙祭,一連是殺了三隻,無奈,李守忠又是讓他去跟人學打鐵,還沒幾天,就是把師傅打了個半死,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不知做了多少行當,終於是做了個驛卒的差事,總算是安穩了幾年,李守忠也是覺得就這樣挺好,誰想到又是黃了,哎,難道他終將要做那破軍星,在戰場上廝殺嗎?
想到那神君說的,破軍星多無好下場,李守忠就是深深的擔憂,哎,這命難道就是改不了嗎!
卻說那李鴻基來到了二里鋪的一處酒家,這是他常來的地方,以前沒事的時候就會叫上那幾個好兄弟來吃上一頓,那日子倒也是舒坦。
剛走了進去,見自己的那些兄弟都是來了,李鴻基很是高興,大笑着就是向他們那一桌走去,可是沒走兩步,卻是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勢壓着自己,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以前從未有過。
李鴻基不禁是左右四下看了看,卻又是找不出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李鴻基搖搖頭,難道是撞邪了!
也不管那麼多,李鴻基就是來到了李過他們桌前,這裡坐的人都是李鴻基的好友和發小,他們是馬維興,高一功,賀珍,賀錦,還有從侄李雙喜,當然,還有那李過,他們都是跟李鴻基從小玩到大的,關係很是要好。
見李鴻基來了,他們都是站起來招呼,高一功首先說道;“老弟你怎麼纔來,都等你半天了。”
李鴻基拍拍高一功的肩膀,說道:“高老哥今天怎麼沒在牢裡當差?”
原來這高一功是米脂縣衙牢房裡做事的,以前李鴻基在縣城學打鐵,因爲把師傅打個半死,去了一趟縣衙,就這樣認識了高一功,這高一功也算是他們這些兄弟裡面混的最好的,別的都是今天吃了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主。
高一功笑道:“還好我這幾日休息,要不然,就錯過這一頓酒了,哈哈哈,,,”
馬維興,賀珍,賀錦他們也是哈哈大笑,可算是能吃頓好的了,肚子都幾天沒進東西了,都快貼到後背去了。
李鴻基對他們壓壓手,說道:“兄弟們都坐都坐,今天我請客,大家高興高興。”
那賀珍笑道:“當然是李哥你請客了,我們哥幾個可是就帶着肚子來的。”
“哈哈哈,,,”
衆人都是大笑,李鴻基點了許多的菜,虧得有點底子,要不然,這一桌子菜一般人可是捨不得吃!
大家那是吃的昏天黑地,看他們樣子,那真是餓死鬼投胎啊,特別是賀珍,賀錦兩兄弟,那真是就帶了肚子來的主,從開吃起,那就沒停過筷子,
大家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老酒,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那真是無比的愜意啊!
好半天的,酒菜下肚,那菜盤子也是乾乾淨淨,衆人這纔是打着飽嗝停了下來。
這時,李鴻基見該談正事了,於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哎。”
高一功和李鴻基關係極是要好,見他嘆氣,不由得問道:“老弟爲何嘆氣啊?可是有什麼事,別的不敢說,找場子的事儘管說,哥們幾個可是不怕打架,都是一句話的事。”
“對對對,李哥儘管說,誰敢欺到李哥頭上,我們兄弟幾個可是不放過他!”
“不錯,別的本事沒有,打架我們不怕事大。”
大家都是熱情,本來大家關係就好,現在這馬尿一灌,天王老子都敢上去踹兩腳。
李鴻基神情落寞的說道:“那驛站管事的老頭把我裁了,現在我也是沒了吃飯的碗嘍。”
大家聽了,都是一愣,而後都是臉上關切的看着李鴻基,大家本來就他和高一功混的還行,現在他也是沒了飯碗,這怎能不讓人可惜!
高一功說道:“這事情也是怪不得那老頭,聽說是朝廷要動驛站,說是整頓,媽的,這朝廷就知道幹些斷人飯碗的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