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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認子盛宴最終不歡而散,留給衆文官武將的是一個桀驁不馴官場異類昂然而去的身影,嘖嘖,把御賜尚方寶劍當作武器揮砍,大明立國近三百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至於督師周延儒氣得臉色鐵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更是成爲了大傢伙的笑資,連自己的幕僚都被砍殺卻一點辦法沒有,如此窩囊的的督師更是前所未聞,看樣子他更是沒有膽子和韃子作戰的,大家在這愉快的修養些時日,等韃子退出關外再各自回駐地算了。
不過在熟悉督師周延儒的官員眼中,此時根本沒有完,能鬥敗東林黨魁錢謙益並得任首輔,然後倒臺後再次復起第二次任首輔的人,其政治手腕不容懷疑。和周延儒相比,那西山兵備道陳越看似佔盡上風出盡風頭,卻連過剛易折的道理都不懂,很可能很快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夜幕降臨,督師行轅內室,周延儒一身便服側臥在矮榻之上,監軍太監和一個錦衣千戶陪坐一邊,幕僚王寅則坐在一旁矮几之後手拿紙筆侍候着。
“唉,真是顏面盡失,顏面盡失,讓二位看笑話了。”周延儒哀嘆道。
“哪裡哪裡,此次分明是那陳越仗着手中有御賜尚方寶劍囂張跋扈,和督師大人你何干?”監軍太監李國輔尖笑着安慰道,沒有辦法,來通州這月餘他和周延儒貪污了數萬兩的軍餉,早已結成了利益共同體。
“督師大人您儘管放心,今天的事情短時間內不會傳到朝廷!”錦衣衛千戶也向周延儒保證道。
一個是監軍太監直接向皇帝負責,另一個則是負責刺探內外軍情的錦衣衛,有他二人的保證,周延儒心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這陳越可不能再留,督師大人您必須想辦法除掉他纔是!”錦衣衛千戶向周延儒道,來的時候他得到了錦衣衛統領駱養性的指令,現在是除掉陳越的最佳時機。
“嗯,這陳越囂張跋扈,咱家也以爲不能留。”李國輔也在一邊道,他和東廠提督王之心交好,早已收到王之心的書信。
“此事我自有計較。”周延儒目光一閃,沒想道這陳越竟然連續得罪了東廠和錦衣衛,現在又得罪了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啊!
“橫山先生如何看此事?”送走了二人之後,周延儒問一旁的王寅道。
“陳越雖然是兵備道,手下只有數千兵馬,除掉他不難,只是東翁,您確定要除掉他嗎?陳越雖然跋扈,卻是難得的將才,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爲大明的中流砥柱。”王寅面無表情的問道。
“唉,我何嘗不知陳越人才難得,可他辱我太甚,又擅自殺死了秦鬆,秦鬆好歹也是我督師府的人,如何輪得到他一個七品兵備道處置,若不弄死他,我有何顏面再統領二十萬大軍!”周延儒嘆道。
看着周延儒眼中一閃而逝的厲色,王寅知道不可再勸,唯有深深一嘆。
“以東翁您現在的權勢,除掉陳越一點不難,滿韃正在北返,只要把陳越派上戰場,借滿韃之手除掉他即可。”王寅面無表情的道。
“這樣會不會太過着於行跡?”周延儒不安的問道,以他的權勢,自然知道陳越深受崇禎喜愛之事,若是自己陷害陳越的事情傳到崇禎耳中,可不是很好。
“兩國交兵之際,哪有那麼多講究,陳越既然是一員悍將,自然要把他派上戰場,若是東翁擔憂,不妨再派兩個大將協助他,嗯,就派那白廣恩和唐通就行。”王寅淡淡道。
“白廣恩和唐通,那可是邊軍精銳,若是取勝了怎麼辦,豈不是讓那陳越逃脫。”周延儒皺起了眉頭。
“當年八大總兵在洪承疇的帶領下固守塔山,卻還是敗在了滿韃之手,現在只餘唐通和白廣恩兩部,他們不臨陣而逃就算好的,有何本事能打敗滿韃十萬大軍?至於那陳越,手中不過是數千新練之兵,恐怕根本擋不住滿韃鐵騎一擊!”王寅淡然道。
“若是陳越他們真的打敗了滿韃大軍,也是在東翁您的指揮之下,這運籌指揮之首功當然是東翁您的!”
“哈哈哈,橫江先生算無遺策,真乃吾之子房!”周延儒大笑了起來。
王寅低下了頭,心中暗道:“陳越啊陳越,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把最能打的唐通和白廣恩都派給了你,若是再打不贏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身時運不濟了!”
王寅自從入周延儒幕中,就一直盼着周延儒能力挽狂瀾,打敗滿洲韃子拯救大明,可是如今看來周延儒空負大名,其實卻是個貪婪無恥、沒有擔當、畏敵如虎的軍閥。來到通州月餘,周延儒只知道每日宴飲拉攏各鎮兵將,卻從不思考如何能打敗滿韃解救幾十萬百姓,令王寅無比失望。
和周延儒相比,陳越雖然稚嫩太多,卻有無畏的勇氣,有一顆爲國爲民的敢戰之心,令王寅極爲欣賞。
“還有,等戰鬥起時,掐斷陳越部的糧餉,讓他餓着肚子去和滿韃作戰吧!”周延儒眼中閃着寒芒,讓王寅不寒而慄。
“嗯,你現在就寫封奏摺,就說我統領大軍坐鎮通州,排出軍隊和滿韃前鋒作戰,小勝一場,如今滿韃十幾萬大軍兵臨通州城外,我誓於通州共存亡!”周延儒哷着鬍鬚道。
謊報戰功!王寅手持毛筆遲疑着,一點墨跡從筆尖落下,掉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是那麼的顯眼。
“怎麼?”周延儒詫異的問道。
“東翁,這樣好麼?若是被皇帝被朝廷知道該如何收場?”王寅遲疑道。
“哈哈,東廠和錦衣衛都和我一夥兒,朝廷中一半是我的人,皇帝如何會知道?再說了,滿韃撤退,必然拋棄曾經攻佔的城池,我一座座收復過去,如此立下收復失地之大功,任誰也將無話可說!”周延儒得意洋洋的大笑道,“這怎麼是謊報戰功呢?”
看着周延儒那無恥的嘴臉,王寅突然覺得是那樣的噁心,連忙低下頭不使自己表情外露,手中筆快速在白紙上寫着,把心中的憤懣化作一個個凌厲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