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證偷襲成功,趙劍寒跑到三個俘虜那裡,向他們吹噓自己這邊強大的武力、良好的待遇,如果他們三個能配合好這次行動,他可以既往不咎,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
而董雲山則拔出腰刀,舞出一片刀光,將近前一根樹枝上的樹葉全部削了下來,樹枝卻完好無損,露了這一手之後,董雲山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中有一個人搗亂,就把他們六個人全都千刀萬剮。
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都是爲了讓三個俘虜乖乖地聽話,避免意外。
三個俘虜在白天的戰鬥中被嚇破了膽,認爲趙劍寒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使沒有他們的幫助,山上的十幾個同夥也不是對手,跟着這樣的隊伍,絕對前途廣大,況且山賊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義氣可言,大家以前還是生死相搏的對手,現在臨時聚在一起不過是亂世求存罷了,三人賭咒發誓,一定好好配合,爭取戴罪立功。
趙劍寒又交代了他們如何應答等方面的細節,直到三個俘虜全都記牢了才放心。山上的土匪並沒有設置口令之類的暗號,騙過他們的可能性比較大。
等到能見度不足幾十米的時候,趙劍寒覺得時機成熟了,通知大夥開始行動。
董雲山和三名親衛隊的同伴壓着三名俘虜走在最前面,趙劍寒他們端着槍,相隔二十米,爲董雲山他們提供掩護,二十名獵人在最後壓陣,大夥兒刀出鞘、槍上膛,獵人們將箭搭在弓弦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然後向上山的入口處潛行。
上山的道路是一條蜿蜒的小徑,時而貼着山壁時而穿過山脊,道路的一側往往就是懸崖,最寬的地方只能容三人並排,最窄的地方只能讓一個人穿過,確實非常險峻,大夥都很小心,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驚動山上的土匪。
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前面有一塊小開闊地,用木頭和石塊搭起了一座哨卡,在道路中間有一個木柵欄,這裡就是山賊設立的第一道防禦陣地。
董雲山將刀抵在胡家強的腰眼上,示意他出言和上面的山賊聯絡,胡家強大聲呼喊道:“上面是哪位兄弟,我們奉大首領的命令,回來向二首領報告最新的戰況。”
哨卡上伸出了兩個腦袋,向下張望,看到七個人正在上山,由於光線不好,看不清來人的面容,不過他們對胡家強的聲音還是比較熟悉的,其中一個山賊問道:“是強子嗎?那些獵人投降了沒有?”
性命攸關之下,胡家強的表演十分賣力,回答道:“這些獵人不識擡舉,提了許多要求,大首領都不耐煩了,派我們回來通知二首領,帶人繞道偷襲他們的村子,把他們的女人、孩子抓起來,逼他們就範。”
在刀鋒的逼迫下,另一個俘虜大聲喝道:“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大頭、斜眼,你們趕快讓我們上去,耽誤了大首領的大事,你們吃罪不起。”
上面兩個山賊的外號正是大頭和斜眼,聽到都是答話的都是熟人的聲音,再無懷疑,搬開了柵欄,說道:“強子,你們快上來吧。”
董雲山和另一名戰友跟在胡家強後面上到哨卡,胡家強假裝和山賊們說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董雲山他們看到這裡沒有其他的山賊,倆人同時揮動手裡的秀春刀,一下就把兩個山賊的腦袋砍下來了,大頭和斜眼萬萬沒想到“同夥”會在身後下“黑刀”,猝不及防,一聲未吭就落得一個身首兩處的下場。
第一道崗哨解決了,非常順利,趙劍寒他們陸續來到哨卡,許多人回頭看着上來的山路,都不禁感到後怕,要是不小心讓哨卡里的山賊發現有人偷襲,隨便扔一塊大一點的石頭,就能砸翻一排人,要是白天進攻,死多少人也攻不上來啊。
意識到這一點,那些獵人們看向趙建寒的眼神有些不同了。
稍事休息之後,隊伍繼續向山頂進發,仍然是胡家強和董雲山他們七人打頭陣,仍然是這樣一套說辭,他們又騙開第二道山門,不過這裡也是山賊的寨門,有四名山賊守衛,董雲山他們雖然出其不意地幹掉了三個,可是還有一個傢伙反應過來了,他一面拔刀應戰,一面大聲呼叫:“襲營,有人偷襲!”
董雲山他們三人一起圍攻,只用了兩三招,就把他砍翻在地,可是警訊已經發出,匪穴裡傳來一陣騷動。
趙劍寒他們就跟在三十米開外,聽到山賊的喊叫之後,迅速衝進寨門,他掃了一眼附近的地形,讓手持火槍的隊員們佔領兩處制高點,再留下三個獵人看守俘虜,其餘的人跟隨董雲山,先佔領跟前的幾處房屋,等待山賊們現身。
已經上山了,山賊們失去了地利的優勢,人數也只剩下十個了,此戰勝券在握,不管是上山還是下山,都只有一條道路,山賊們已經插翅難飛,趙劍寒可不希望最後的關頭出現傷亡,打算穩紮穩打。
沒過一會兒,就有幾個匪徒向山寨門口跑來,趙劍寒讓隊員們不要開槍,董雲山他們帶着三名獵人出來迎戰,這幾人高呼纏鬥,很快就把剩下的山賊們吸引過來了,一個與乎連勃日裝束差不多的蒙古人,看到來敵人數不太多,揮舞着彎刀,大聲呼喊着,催促部下們上前圍攻,要把敵人趕下山去。
山上的能見度比山下好一些,趙劍寒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傢伙,估計他就是山賊的二首領哈奇格,於是端槍瞄準他的腦袋,輕釦扳機,“呯!”一聲槍響,哈奇格的後腦被掀飛了,身體仰天倒下,他手裡的彎刀“哐啷”一聲落在地上,把周圍的匪徒驚得不知所措。
其他的隊員看到趙劍寒開槍了,也瞄準各自的目標開槍射擊,其餘的獵戶們紛紛現身射出了手中的箭支,一眨眼間,山賊們不是中彈就是中箭,只有兩個幸運的傢伙沒有受傷,不過他們也沒能逃過衆人的追殺,只比同伴們多活了幾十秒鐘,就先後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