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習慣了兩人上下都一起,對於他的話倒也沒拒絕。
只是,他要出去?
工作上的事情嗎?
如果是是工作上的事,她身爲秘書爲什麼不知道?
“去做什麼?”本能的,靳瑤瑤脫口問出。
陳子墨摟過她的腰,笑意慵懶而性感,“怎麼,擔心我?”
這人似乎很喜歡臉上貼金。
靳瑤瑤雙手抵在他胸前,儘管並沒什麼卵用。
“誰關心你,別臭美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跟林躍有關而已。”
女孩子漂亮的臉上是滿滿對他的鄙夷,眼神卻閃躲的不願與他對視。
口是心非。
陳子墨今日心情好,也不同她計較,“我晚點就回來,你不要亂跑,嗯?”
靳瑤瑤點頭,慕言方纔留在她欣賞的那股寒意還未消散,那女人一看就跟要瘋了似的,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她可不敢一個人亂跑。
難得見她不跟自己作對,這般乖巧,陳子墨心思柔軟,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跟摸小狗似的在她發頂揉了揉,“真乖。”
很是大方的丟了兩個字,然後轉身瀟灑離去。
靳瑤瑤聽着這兩個字頓了片刻,總覺得二叔,須臾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衝着他的背影齜牙咧嘴。
“不要在背後罵我,你知道你罵我,我一般我喜歡吻到你不罵爲止。”男人像是後腦勺也有眼睛一樣,邊走邊說。
三年前他禁錮自己,她每天能做的就是發揮活了二十多年,將所聽到的所有難聽字眼對他全部說一遍。
但往往最後的結果是她被吻的喘不過氣來。
條件反射的捂緊了自己的脣,一張臉漲得通紅。
澄澈的瞳眸看着出去的他,偉岸的背影,慵懶的姿態,靳瑤瑤突然鬼使神差的喚道:“陳子墨……”
“陳子墨,你知道當年爺爺爲什麼要收留我嗎?爲什麼他執意要讓陳子昂娶我?”
豪門爲穩固或者提高自身的地位,大多都是聯姻。
陳子昂是爺爺看中的接班人,按理說他的婚姻不該如此草率。
可爺爺卻執意讓他娶她這個一無所有的孤女。
當時她自大的以爲,爺爺是想讓她去改變陳子昂,可如今想來,當年的自己還真是夠自不量力的。
男人臨出門的雙腿停了下來,雙手抄進褲兜,未曾轉身,所以靳瑤瑤也不曾看到男人眼底瞬間瀰漫的冷意。
良久,靳瑤瑤才聽到他漫不經心的嗓音傳來。
“老頭子可能看你乖巧,又可能天真的認爲你可以改變陳子昂那個蠢貨,誰知道了。”
男人隨便的態度讓靳瑤瑤擰緊了眉,那毫不在乎的語氣,彷彿那些根本不重要一般。
靳瑤瑤又想到如今她都已經離開了陳家,也跟陳子昂離婚了,那個爲什麼跟自己似乎也沒太大的關係。
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她都不會再跟陳家有任何的牽扯不是嗎?
“都說了你腦容量本來就有限,別成天想些白癡事情。”陳子墨轉身,眼神頗爲嫌棄的睨她一眼,觸及她迅速被怒火沾滿的瞳眸,笑得瀟灑的擺手離開。
“……”你才腦容量有限,你全家都有限。
她可以上去咬死他嗎?
陳子墨在轉身之際,嘴角那抹弧度迅速斂去,觸及站在不遠處電梯旁的女人,四目相對,一個放蕩不羈,一個陰狠沉戾。
慕言咬牙,卻在轉瞬之後陰惻惻的笑着,目光更是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靳瑤瑤辦公室所在的方向。
女人的視線,讓陳子墨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不見怒火反倒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他在慕言身邊站定,雙手抄兜,微微側着俊顏,慵懶啓脣,“怎麼,摔得還不夠疼,想死得更慘?”
慕言聞言,眸色一變,怒火控制不住的冒了出來,一張臉近乎扭曲,咬牙切齒的低吼,“陳子墨!”
陳子墨擡手掏了掏耳朵,嫌棄的睨了她一眼,“女人就該善良點,難怪終其一生,你也得不到男人的心。”
完全是誅心一語。
任何事情都不及多年付出卻得不到慕寒生的愛更能刺激慕言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男人,如今她失去了一切,卻可笑的發現那個男人她也從未擁有過。
慕言猙獰着一張臉,雙手死死的捏緊,指甲掐進了掌心。
終其一生,她所承受的所有侮辱全都因爲一個男人。
一個她用盡一切去愛的男人。
“嘖嘖……”陳子墨似乎嫌刺激的還不夠,脣上扯出淡淡的弧度,“你說你模樣模樣比不上人家,心靈心靈比不上人家,你憑什麼跟人家爭?”
“鳩佔鵲巢,以爲就是你的呢?”
“你說你什麼都比不上,腦子還不如人家,我是個男人也不要你這種女人。”
“叮”
話落的同時,電梯門應聲而開,陳子墨優雅的進入,看着站在那裡憤怒的渾身顫抖的女人,臉上笑意瀰漫,眼底卻是寒光乍現,毫不掩飾眼底湛湛的殺意,“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對她胡說八道,我想母債子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慕言雙眼倏然一瞪,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後趔趄的退了幾步,堪堪穩住,一雙眼驚恐的瞪着緩緩關上的電梯門。
從他們他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所爲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清楚不是沒有想到過瑾柔和澤楷,無非是其中複雜的關係。
礙於慕寒生,他們不會動他們兄妹。
但陳子墨不同,在得知宏發他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奪走後,慕言甚至有種就算他們有慕家在背後護着,如若陳子墨真的想要傷害他們,一定也會去做的。
該死的莫念慈,到死都要給她惹一個大麻煩。
當初如果沒有對靳瑤瑤動手,陳子墨根本不會跟霍慬琛合作。
慕言,轉身再次看了看靳瑤瑤辦公室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齒的站了好一會,終究是不甘心的轉身離開。
如今的她不是當年的她,一無所有,不怕失去,所以爲達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可如今不同。
瑾柔和澤楷絕對不能有事。
她知道,想要動靳瑤瑤必須三思而後行。
但——
不知思及什麼,慕言嘴角露出森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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