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負責任。”聶和風轉眸凝望了她一眼,意識她不要再爭吵下去。
“你負責任?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和風,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爲什麼現在會把錢看得這麼重呢?你分明就是希望可以分到爸爸的股份……”
“夠了,不要再說話了。”聶盛景狠狠的打斷了聶晚譽的話。
聶晚譽還想說什麼,她揮舞着雙手,但是看到各人的臉色,最後還是乖乖的閉了嘴。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等待做手術特別特別的難熬,也不知道聶馭勝在裡面怎麼樣了,是生是死,每個人心裡都好像被堵了一塊石頭似的不舒服。
手術進行得異常艱難,持續八個小時之後,從早上一直到晚上,手術門終於被推開,醫生走了出來,後面跟着是護士,還有幾個人推着聶馭勝的移動手術牀。
“怎麼樣了?醫生。”秦音書和花解語急匆匆的上前去問道。
醫生一左一右的看了她們兩眼,臉上露出笑容,緩緩的說:“手術進行得一切順利,聶老先生很快就可以醒過來,現在他的麻藥還沒有過,需要先送入病房,你們可以晚點來看他。”
“你說真的?我爸爸真的已經沒事了?”聶晚譽連忙衝上前來擡眼望着醫生,連聲的逼問道。
“放心吧,各位,聶老先生已經脫離危險。”
聽到這番話後,所有的人心裡都很激動。
聶馭勝已經昏睡了這麼長時間,就在大家即將失望的時候,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花解語感激的看了聶和風一眼,跟他說:“幸虧二叔當機立斷,否則的話,爸爸的手術未必會有這麼成功。”
聶晚譽聽完她的話,理都沒理她,徑自把頭擡了起來往前走。
聶馭勝被送到了病房裡面休息,聶晚譽自告奮勇的要留下來陪他,其他的人見她的態度很堅決,就沒有再跟她爭,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路上聶和風開着車子,秦音書坐在他的身旁,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都不是很好,但也都很高興。
秦音書仍舊嘆息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大姐對於姐夫的死似乎一直都沒有釋懷,她心裡面很痛恨我們每個人,希望她能夠早一點放下這份仇恨。”
聶和風“嗯”了一聲,滿眼溫柔的對秦音書說:“放心吧,沒事,她只是一時想不開。”
“我懂,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疼你的。”秦音書笑了笑。
車子開回家,兩個人洗漱上牀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聶和風很早就起來了,秦音書也睜開了眼睛,說:“怎麼這麼早就起牀?”
“弄醒你了。”聶和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笑着說。
“沒有,是我自己睡醒了,你要去哪裡?是急着去公司嗎?”秦音書睜大眼睛問他。
“不是,我想去碧山醫院看看爸爸,我很擔心他現在的情況。”聶和風滿臉溫柔的笑容。
秦音書一下子坐了起來,連忙去拿衣服。
她邊穿衣服,一邊說:“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看公公,他睡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可以醒過來,真爲他感到開心。”
“你會不會有點累?需不需要再多睡一會?”聶和風伸出雙手扶在她的肩上,疼愛的跟她說。
“當然不用,我身體一直很好。”秦音書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了把臉,把早餐做出來。
她和聶和風吃完早餐後,兩個人就一起下樓坐車往碧山醫院趕去。
到了碧山醫院,發現花解語和聶盛景也正好一起過來,花解語的手上拎着食盒。
看到他們,花解語笑着喊了一聲:“音書,和風。”
秦音書上前來挽住她的手臂,她們一起往前走。
花解語指着食盒跟她解釋說:“我怕公公剛醒,腸胃不太舒服,就特意熬了一些鮑魚雞絲粥給他,我熬得很爛,這樣他能夠吃得更舒服一些。”
“解語,你真是一個好女孩。”秦音書由衷的感嘆。她覺得聶盛景有幸能娶到花解語這樣的老婆,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們一起到了病房門口,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聶晚譽正躺在旁邊的陪牀上準備起牀,旁邊聶馭勝也睡得很沉。
看到他們進來後,聶晚譽站起來,指着外面說道:“你們不要吵醒爸爸,有什麼事情先出去再說。”
“好。我把粥給放下。”花解語答應着就去牀頭放粥。
誰知道她一個手勢不穩,粥盒從茶几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雖然粥盒沒有被打散,發出的聲音卻把聶馭勝給弄醒了。
他緩緩的睜開眼,精神仍舊是很差,臉色有些蒼白。
聶和風、聶盛景他們一起走上前來喊道:“爸爸。”
聶馭勝看着他們,很是唏噓,連聲的說道:“你們來了。”
“是啊。”
“扶我坐起來。”聶馭勝吩咐道。
聶和風就連忙把他的身子給扶了起來,在他身後墊上一個枕頭,讓他可以倚靠得舒服一點。
“和風,章和現在還好嗎?”
“放心吧,爸,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軌道在進行。”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睡了這麼久,本來以爲自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沒想到一睜開眼,看到我的兒女都在面前,我真的很開心。”聶馭勝由衷的感慨道。
“爸,你別說這些,你剛剛睡醒,不要太累。”聶晚譽在牀前蹲下來。
“沒關係,還有機會跟你們多說說話,我覺得對我來說是一種福氣。”死裡逃生,聶馭勝感覺到異常的感慨。他看着聶晚譽,這才問她說:“晚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老公呢?”
聶晚譽聽到他這麼一問,頓時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流,她說:“爸,你本來就不喜歡龐建鑫,現在你可以滿意了,因爲建鑫已經被人害死了。”
“什麼?你說龐建鑫死了?他怎麼死的?”聶馭勝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是和風、音書,還有大哥他們一起把我老公給害死的。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歡他,反正死了也就算了。”聶晚譽一副賭氣的樣子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聶馭勝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就連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