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吃粥。”陸晚馨踩着虛浮的腳步走出來,聲音脆弱的讓人心疼。
客廳內沉默的二人均朝門口的女子看去,各懷心思。
陸景琛走過去,彎下尊貴的身軀拍了拍陸晚馨的頭,柔聲道,“回去躺着,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別在這兒胡鬧。”
“哥,我沒礙着你什麼。”陸晚馨嘟嚷,眸光透過男人看向一旁默默流淚的雲淺,不由得爲她憂心。
雲淺有多愛哥哥,她是最清楚的。
陸景琛揉了揉痠痛的眉心,微涼的指尖掃過她蒼白無力的臉,“你這叫沒礙着我麼?”
好在這丫頭沒出什麼事,否則,整個雲城都會跟着遭殃,更別說一個雲淺了。
“反正我不回去。”
話落,男人柔和的臉幾乎瞬間沉下,薄脣動了動,卻被另一道聲線打斷。
“二爺,羅公子有約。”江澈走過來彙報,適時緩和了氣氛。
陸景琛黑眸一緊,人往單人沙發上一坐,賞他兩個字,“不去。”
江澈把陸景琛的意思傳給對方,沒一會兒又道,“他說,今天的賭約保證您有興趣,女伴也給您準備好了。”
雲淺站在哪兒默默的聽着,當江澈的最後一句‘女伴也給您準備好了’時,她本就因病而慘白的臉色一片死灰,一雙空洞的眸子放在男人身上,是那樣期盼。
可沙發上的男人並沒有給她任何訊息,他單手拖着下頜,眉峰微皺,似是在考慮這件事。
這兩年,他們雖然在一起,可真正接觸的時間很少,而陸景琛也從未對外公佈過他們的關係,明知不可能,雲淺還是抱了希望,幻想有一天在公共場合,陸景琛能對外宣佈她是他的女朋友。
“二爺?”江澈出聲提醒,那頭還等着回話。
陸景琛站起身,沉聲道,“告訴他,一會兒就到。”
雲淺聽了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柔軟的身子就此倒了下去。
“雲小姐(淺淺)!”江澈和陸晚馨同時驚呼出聲。
只有陸景琛,仿若一個局外人站在那兒,冷冷看着雲淺倒下去,沒有任何動作。早在過來之前他就得知,雲淺高燒。
他這人一向清醒的很,深知有些事情一旦手軟便會沒完沒了。雲淺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明明說好了分手,現在又來糾纏不休,他煩!
等江澈安排好雲淺出來,陸景琛吩咐,“給她找醫生過來好生照料着。”
陸晚馨卻不滿意陸景琛的態度,“哥,我求你,別……”
陸景琛最忌諱別人管他的事,話到這裡,一個厲眼丟過去,嚇得陸晚馨不敢再給雲淺求情,軟聲道,“行行行,我不求你別的,看在淺淺這麼賣力的份上,你最起碼在工作上幫幫她啊。”
“管好你自己。”陸景琛有些頭疼。
“哥,淺淺感冒一直沒好,這兩天又要拍外景,我怕她吃不消。”
陸景琛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身後的江澈命令,“把馨兒送去我那裡休息,以後別讓她和雲淺混在一起。”
“哥,我不要,淺淺都這樣了,你怎麼忍心?”
陸景琛不爲所動,冷聲道,“還愣着做什麼,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就別在我身邊了。”
天氣晴好,郊外的高爾夫球場,陸景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應該是這樣,對,揮出去。”男人一邊耐心的解說,一邊往女人身上湊。
女人應該完全不會,最起碼打球的姿勢看在陸景琛眼裡是非常僵硬的。
葉薇然實在受不了羅允呈的親近,手裡的球杆一扔,“不玩了,我都說了……”話還沒說完,她轉身的剎那間,撞進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裡。
陸景琛凌厲的視線從她臉上掠過,他雖穿着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卻把他整個人襯托得格外好看,渾身散發的氣勢強大得有種致命的壓迫力。
他身旁的女人,也和葉薇然一樣穿着同款的運動服,明豔的臉宛如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看得人心蕩漾,但和陸景琛比起來,女人還是遜色了些。
這個男人,確實好看!
羅允呈看到前來的一男一女,笑呵呵的道,“景二爺,您可真不夠意思,這麼晚來,得罰!”
陸景琛連眼睛都沒擡一下,擡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了推身旁的美女,“你先和他們玩一局。”
女子愣了愣,扭捏道,“我不會。”
沒想到三個字換來的是男人的熊熊怒火,“不會你來做什麼,滾!”
這一聲怒喝就連葉薇然都嚇了一跳,她和陸景琛接觸的不算少,往常他生氣最多也是不吭聲或者臉色微變,她還從未見過他在這種公共場合發這樣大的火,好像是被某種事情刺激到發了瘋。
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暴君!葉薇然暗暗腹誹。
怒罵過後,葉薇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她懊惱的皺眉,陸景琛今天心情這麼差,她這個時候合適向他開口提酒的事麼?
“景,景少!”女子不甘心,吶吶的喚了聲。
陸景琛嫌惡的朝她看了眼,“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話落,女子不敢再言語,杵在哪兒委屈的要命,那模樣連葉薇然看了都忍不住心軟。羅允呈眼見着形式不對,他朝女人使了一個眼色,女子會意後這纔不舍的退開身離開。
“二爺,您今天有煩心事?”過後,羅允呈試探的問。
陸景琛冰冰冷冷吐出一句話,“不會打球跟過來做什麼,好看麼?”
羅允呈嘴角抽了抽,爺,既然是女伴,那肯定是花瓶啊!天,您究竟發哪門子火?
可這話聽在葉薇然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也不會打,難道就不能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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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天氣這麼熱,發這麼大的火真的好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