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步走出軍政大街。
“車鑰匙給我。”蘇念微一到車邊就對徐煜說:“你們打車回去,我去銀行拿證明。”
徐煜把車鑰匙給她。
這時,張志成像是終於回過神來的緊盯着那串車鑰匙,眼中狠光一閃,表情倒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當蘇念微從銀行開好證明開車回到蘇家珠寶的時候,剛好才上午十點半,這個時候店裡面已經有一些客人了。
她一走進去,所有服務員都在偷偷的打量她。
剛纔他們看見張先生臉色不好的回來,卻沒有見小老闆,衆人就在各種猜測。
現在又見小老闆同樣臉色不好,他們就以爲在歐陽小姐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蘇念微目光一掃,張志成他們並沒在樓下,她就直接叫來一樓主管,對他說:“去門邊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再把附近有空的珠寶店老闆全部請過來,就說我請他們過來幫忙主持公道。”
主管一聽這話,神情一肅,忙去照辦。
蘇念微也不上去,直接站在那裡等着。
樓下的客人見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就相繼離開了。
在店裡面的客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外突然開過來一輛車緊急停下,接着就見張佩蓉快速下車疾步朝店內走來。
張佩蓉在看見站在門內的蘇念微時,眼神快速閃射了一下,然後她帶着不敢置信的語氣問:“念微,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你舅舅說歐陽小姐開的那張現金支票的錢早就被人取了?”
那樣子,彷彿她一點都不知情。
蘇念微緊盯着張佩蓉,用平靜的語氣問:“在爸爸去世以後的三個月之內,是母親和舅舅在打理店裡面的生意。
剛纔我去銀行,銀行裡面的人對我說,錢已經被人用蘇家珠寶的公章和營業執照取了出來?
母親,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不可能!”張佩蓉心裡微沉,面上卻義正言辭:“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蘇念微看着明顯想推脫責任的她,心裡冷笑,這女人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吧?
不過她現在還真的不打算就這麼動她,所以臉上露出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不是母親就好。”
“怎麼會是我?”張佩蓉露出不被信任的沉痛,“我是蘇家人,怎麼可能做出毀了蘇家的事。”
“可是……”蘇念微一臉痛心疾首:“蘇家的公章和營業執照,只有母親和舅舅能動,這件事我只能報警了。”
“不要!”張佩蓉一聽說她要報警,如遭雷擊,瞬間就慌了神:
“念微,你聽我說,如果這真的是你舅舅做的,我們讓他把錢還回來,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舅舅呀,這麼大一筆錢,要是報了警,他就完了!”
蘇念微臉色沉了下來,“這個時候你還想着他,那他當時把那麼多錢取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我們蘇家會不會完蛋?
母親,你這樣幫舅舅,讓我很懷疑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情?”
蘇念微這話一出,立即就把張佩蓉還要說的話堵住了。
張佩蓉的表情變了又變,心裡已經打好了主意,到時候直接讓他們把那5000萬退回來,最多讓她哥哥關上半個月。
“念微你說得對,即使他是我的親哥哥,你的親舅舅,但是他這是害了蘇家,我們怎麼能放過他!”
蘇念微滿意的看着張佩蓉緊抓手提包的雙手手指泛白,還得做出一幅言不由衷大義滅親的樣子,心裡忍不住冷笑:呵!好戲還在後面,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保持臉上的冷靜!
一樓主管這時帶着街上其他家珠寶店的老闆走了過來。
張佩蓉一見這麼大的動靜,臉色突變,急忙問:“念微,你這是要幹什麼?”
蘇念微說得理所當然:“我人微言輕,讓各位長輩來給我做個評評理。”
張佩蓉張嘴,胸口突然感覺堵得慌,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她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蘇念微不去看她,立即朝進來的一羣人迎了上去,一個個叫道:“祝爺爺,吳叔,張伯,李叔……”
“蘇丫頭,你把我們全部叫過來有什麼事情,我還等着你過來取你們店裡面的鎮店之寶呢。”
其他人同樣帶着疑惑的看着她。
蘇念微朝他們做了一個請上樓的手勢。
邊走邊說:“各位都是我的長輩,今天把大家找過來,是想讓大家幫我做一個見證;
前段時間我爸爸車禍帶走的幾張現金支票,我親舅舅和我說被銷燬了,但是今天我拜託歐陽小姐打電話去銀行查了一下,銀行卻說被人用蘇家公章和營業執照取走了,這是銀行開的證明。”
蘇念微說着就把手提包裡面的證明拿出來給大家看了一眼。
這一看,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不敢說自己心地多善良,但是這樣不留餘地的陷害自己親侄女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衆人心裡震驚不已,如果真是這樣,那蘇念微的舅舅就是真的想要逼死她了。
一個人忍不住問:“我聽說蘇家這次失蹤的是兩個億的現金支票和上億的珠寶原材料吧?”
“對!”
“看來你得查查其他幾張現金支票有沒有被取走了。”
祝老突然冷哼:“真當你一個小丫頭沒有了爸爸就能隨意踐踏了。”
張佩蓉聽到這裡,心下大悸,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不敢插話,她必須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摘出去。
衆人說着話就上了樓。
張志成、徐煜和祁經理都站在辦公區域的外面,其他服務員則全部擠在一個角落站着。
張志成一見蘇念微找了這麼多珠寶街的人來,臉色驟變,下一秒立即恢復表情佯裝笑意的迎過來,“念微,你怎麼叫了這麼多人過來。”
然後不動聲色的給張佩蓉遞了一個眼色。
張佩蓉卻不看他,直接偏頭對衆人說:“各位,去辦公室坐吧。”
“不用了!”祝老冷眼看着張志成:“張志成,你還真是好本事,竟然在蘇家珠寶沒有掌權人的時候,趁機把蘇澤言沒來得及存到銀行的現金支票的錢取走,再把那些上億的原材料拿走。”
張志成一聽這話,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祝老,你是這條街年齡最老的,我平時尊敬你,但是,請你不要信口開河!”
“我信口開河?”
“祝爺爺,彆氣,我來。”蘇念微用安撫的眼神看了一眼氣炸的祝老,轉頭把銀行的證明拿出來。
“舅舅,在我爸爸去世後的三個月內,是你和母親一起打點的蘇家珠寶,公章只有你能拿到,這張證明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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