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拓跋耒姩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林鳶鳶跟着踉蹌了一下。
若不是旁邊的侍女扶着,怕是要癱倒在地。
“大膽!好大的膽子!”林鳶鳶顫抖着手指向我,“侍衛呢?侍衛呢?趕緊給本宮拿下這個賤婢!”
“侍衛?”我冷哼一聲,“皇后來的時候故意沒有叫上侍衛,難道不就是想看着拓跋耒姩死嗎?”
我在這裡的事,想必是幾個被我呵斥出去的侍女太監們稟告的。
既然林鳶鳶知道,這裡正血雨腥風,卻不帶侍衛而單獨前來。
不是不顧及自身的安全,而是根本想要藉着我手殺了耒姩。
這樣,一石二鳥的可以除掉兩個眼中釘。
這番話,頓時讓林鳶鳶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巫靈,你心腸歹毒,看來本宮也保不住你了!”林鳶鳶望着我咬牙切齒,“給我傳侍衛,格殺勿論!”
我依舊沒有做聲,而是一把抓住了耒姩的頭髮。
拽着頭髮,一步一步的脫向林鳶鳶。
後面,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離林鳶鳶兩丈的距離,我停了下來。
用斧頭就着耒姩的血,在地上磨蹭。
那聲音,呱噪入耳。
鬆開手,我將斧頭抵在了耒姩的脖子上。
“巫靈,殺死幾個侍女無所謂!可她,是蠻夷族的公主!”林鳶鳶頓時慌了神色,“若她意思,中原將戰火綿延!”
“原來皇后不僅會爭風吃醋,還會爲國家社稷着想呢!”我挑起眉頭輕笑,“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後宮,何曾不是血雨腥風!死的人,不比戰死沙場的少!”
其實,我心中是篤定的。
篤定那拓跋流雲,暫時不會進攻中原。
畢竟這個公主,是個冒牌貨。
不管她死不死,那拓跋流雲照樣還是要進攻中原的。
畢竟那蠻夷的野心,昭然若揭。
尋不尋藉口,這一戰都在所難免。
但林鳶鳶卻巧言令色,能將這一切的源頭指向於我。
看來,她當真想要我死!
“巫靈,現在收手本宮保你不死!”林鳶鳶急促的起伏着胸口,“本宮以腹中龍裔保證,只要你放了耒姩,我願意讓出皇后之位!”
“呵!皇后的情懷,可當真是偉大!”我嘲諷道。
“爲了皇上的安寧,爲了中原的太平!本宮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林鳶鳶微微蹙眉,“你還當你的皇后,本宮繼續住本宮的冷宮!”
假惺惺!
這些話,想必是說給門外的南宮少白聽的吧?
縱使四周嘈雜,倒吸冷氣的聲音和哀嚎聲混成一片。
可我,卻依舊聽到了殿門外的腳步聲。
在接近殿門的地方,戛然而止。
若是侍衛,早就衝進來了。
而更不可能是太監或侍女,因爲早就被嚇跑了。
唯一能巍然不動的,便是南宮少白。
想了想,我舉起了斧頭。
就在這一刻,南宮少白終於走了出來。
“放下!”南宮少白厲喝。
我望了南宮少白一眼,轉過臉去。
可下一刻,卻更加快速的將斧頭砍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