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中,望着那數百道劍痕,陸羽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汗。雖然在玉簡之中比劍不耗費任何的靈力,但是對心智的損耗卻是極爲大的,就如同在石臺上與朱雀下棋一樣。
“如果我能夠再參悟出三劍,那麼我必定能夠完勝那年輕人。”盤膝坐於地上,陸羽暗暗的說道。
現在的乾坤八卦劍,陸羽只掌握了三式,如果其能夠再多掌握三式,那麼便不是量的積攢,而是質的飛躍。每多掌握一式,那麼陸羽對於八字的領悟便會多增加一分,所能夠施展出的威力便越大。如果陸羽能夠八劍一起掌握,那麼他所施展出的震雷劍便又是另外一翻景象。
從某個程度上來說,八劍完全是互補的,想通相濟才能夠真正的完成。
陸羽緩緩的站了起來,不再去看那玉簡。實力未進,不管如何看那玉簡想必也是一樣的結果,或許他能夠從中研究出那年輕人的一些套路,但是卻也是極其有限的,充其量到時間只能與那年輕人打個平手。
陸羽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他要的是完勝。
陸羽緩緩地走到了石室那滿是劍痕的牆壁前,輕輕的觸摸着那飽經風霜,冰涼無比的劍痕。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短短的三個月內突破到元嬰後期,另外一個則是在短時間內再領悟三字創出三劍,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完成他所想的。
“人生就如同這劍痕,不經成千上百此的磨礪,哪裡有可能達到最完美的狀態,也只有下定苦心,才能夠完整。”陸羽堅定的念道。
在大秦國最北邊有着一座綿延不絕的山脈,名爲賀蘭山脈,這座山脈阻攔了大秦國與大宋國,大韓國的通道,可以說這裡便是一處屏障,一處三個國家相交的屏障。而在這座雄偉的,綿延不絕如同波浪此起彼伏的山脈之中有着數百座山峰,每一座山峰都可謂是一處奇景,高的如同連天之通道,入傲劍一樣橫列在天地之間,低的則稍微隆起,看似山丘,但是卻有着山峰之奇景。而在那數百座山峰之中,最爲顯眼的缺失一處不高不低的山峰,那山峰在羣峰之中就如同鶴立於雞羣,衆峰似乎都在圍繞其環繞着。
峰名爲閒雲,就如同山峰所處的位置一樣,遊離於衆峰之外,如同閒雲野鶴一般。而這座山峰也是大秦國的一處禁地。沒有一人敢於侵入這閒雲峰,侵入閒雲峰的修士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化爲懸掛在峰上的白骨鎖鏈之上。
一道白色的痕跡從閒雲峰上直直的落了下來,是那麼的模糊,但是看起來卻又是那麼的清晰,那便是閒雲峰上所玄光的白骨鎖鏈,由山峰垂到半腰之間,雖是一顆顆相串而成,但是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了。
在白骨鎖鏈的旁邊站着一個手持柺杖,白髮銀眉的老者。雖然那老者手持着柺杖,看起來孱弱無比,但是卻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及的感覺,在凜冽的寒風之中,老者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但是這看起來瘦弱無比的老者卻顯得十分的平靜,安詳。
“嗷嗷”一聲長吟聲突地從遠處傳來,老者微微的笑了笑。隨後只見遠處一道金色的影子由遠及近,僅僅是片刻之間便出現在了老者的身旁。那是一隻金色的大鳥。
“小雷,看見那小子了嗎?”老者微微的閉了下眼睛,向着身旁的大鳥問道。
“看……見。”那大鳥結結巴巴的說了兩個字,隨後竟是厭煩了起來,嘴中發出一連串的鳴叫聲,那鳴叫聲顯得甚爲的清脆,又是那麼的乾脆。
聽着大鳥的話,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出現了一抹驚色。讓他奇怪的是,這大鳥往日不管遇到何事都會顯得十分的鎮定,可是今日那語氣之間明顯帶有着一絲絲興奮的的味道。
“好,那小子收到玉簡便好,小雷,你今日爲何會如此地興奮?”老者微微的笑了笑向着大鳥發問道。
“嗷嗷……”一連串的鳴叫聲從大鳥的嘴中傳出,此時大鳥更爲的興奮了,一雙金色的翅膀上電弧開始猛烈的躍動了起來,伴隨着那躍動的還有一陣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大力金剛猿王?你說那小子找到了一隻大力金剛猿王……”老者頗爲詫異的說道,不過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大鳥興奮的主要原因。
“嗷嗷嗷……”三聲後,大鳥停止了鳴叫,同時老者微微一怔:“那小子那裡有能夠吸引你的東西,還能夠幫助你進階?”
“萬獸樹,在上古奇珍之中只有這樣東西纔可以幫助雷鵬進階。”
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柔媚似銷魂之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隨後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徐徐的走到了老者的身旁。
待那女子走進,才能夠讓人看得真切。那女子生得實在是太美了,美的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纖細的小腿被一段紅色的錦緞所牢牢的包裹着,就如同明珠被包裹在玉帶之間,再往上,則是一簇火紅的裙襬,裙襬僅僅能夠包裹住私處,似乎風輕輕一吹,便能將那裙襬吹開。再往上卻是一條紅豔豔的肚兜,肚兜的兩根繩子交織在其雪白的脖頸之間,雖不是項鍊,但是卻相較於項鍊更爲的出彩。至於那張比明珠還要璀璨的面孔,就更讓人心驚了,而其臉上所帶有的那種獨特的妖豔的氣質更讓人心中一怔。
尤物,妖孽,只能用這些詞來形容這女子。
看着那女子,老人身上的氣質在一瞬間便改變了。冷漠,孤傲,就如同一座讓人無法仰望的巨峰一樣。
“萬獸樹我不知道嗎?還需要你來提醒?”老人冷冰冰的向着身旁的女子說道。
“我女子哪裡敢啊,誰不知道大秦國邪帝爲尊?我哪裡敢指手畫腳?不過,你收的那個徒弟讓我越來越好奇了,大力金剛猿王雖然只是六階妖獸,但是實力卻足以媲美七階,另外還有那萬獸樹,那可是上古奇珍,從上古到現在都沒出現過了,那可是足以讓修真界都瘋狂的東西。”女子笑眯眯的向着老人說道,同時那柔弱無骨的身體也向着老人徐徐的靠去。
“血麗,你是越來越放肆了。”老人突地冷哼一聲看向了那女子,那目光寒若冰封,讓人不由的冷到了骨髓裡。
而那女子身形也在一瞬間便停住了,她能夠感覺到來自老人身上的那股寒意,那股真的會殺死他的寒意。
“一點也沒有意思,怎麼說我也是後,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很般配嗎?”女子那微微向老者的身形停頓在了下來,以一種難以相信的角度停頓了下來,隨後卻是笑眯眯的看着老者,似乎一點也不畏懼老者。
不過不說別的,單單是這身體停頓下來,便足以說明那女子很是忌憚老者。
“你既然明白我是帝,那麼便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老者冷冰冰的話語宛若一柄柄亮堂堂的尖刀。
“好了,好了,幾百年了,你還是那個脾氣。與當初一般無二。不過說實話對那萬獸樹我也動心了。”女子突地神秘一笑道。
“你可以去試試。”老者突地笑了起來,那笑很是溫和,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凜冽的殺意。
“現在還不到時間,難道邪帝和魔後就這麼急着比試了嗎?另外好像比試也是由後輩來進行的……”一個身穿淡色雲衫,顯得彬彬有禮的中年書生突地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那書生甚是文雅,一舉一動皆是瀟灑大方。
“哼?有你什麼事情。”看見那書生,那女子微微的蹙了蹙眉頭。而老者則是望向了天空,絲毫沒有把書生的到來當回事。
“你們倒是佔了便宜,相信我弟子的資料已經到了你們弟子的手中了吧。”書生微微一笑,向着兩人說道。
“文王,你以爲你徒弟真的可以獨秀一枝嗎?”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如果不是的話,邪帝的雷鵬還有魔後的血虎這麼會在第一時間消失不見呢?”那中年書生邪邪的笑道。
“你以爲你徒弟得到了萬年血精達到了元嬰中期,便可以輕鬆地贏的這次的比試?咯咯……”那女子竟也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是嫵媚無比,讓人腹中升起一簇簇的火焰。
“正是如此,一帝一王一後流轉千年,帝爲尊,後次之,最後才爲王,而到這一次,這一切都將改變。王必定爲尊。”書生眼中精光一射道。
聽着中年書生的話,那女子笑的卻是更加厲害了,而老者則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靜靜的眺望着山下。
風起了,山上卻流轉着一股濃濃的戰意,戰未起,但是前奏卻已經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