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曹越準備在府中繼續呆着陪家人的最後一天。
下午時分,他正在院子裡陪朱媺娖和兒子曬太子嬉樂說話,卻接下人來報,說剛剛晉職爲錦衣衛指揮使的常延齡,及指揮同知張世澤,指揮僉事郭陪民一道來訪。
如今的南京錦衣衛,已經交給了常延齡負責,由其擔任最高職務指揮使,曹越的二哥曹超當指揮同知,另外一名指揮同知就是張世澤,郭培民任指揮僉事。原來的那幾位主管,被曹越以調任另職爲由免掉了,這樣南京的錦衣衛就完全落到曹越這幾位親信的掌握之中,外人再難以插手。
而這班人也成了南京官場上最讓人恐懼的“團伙”,許多人因爲他們而做惡夢,不過這些人裡面沒有曹越。因爲有這些“惡人”,曹越的覺睡的非常香。
大過年,這些傢伙上門來找,曹越很自然地認爲他們有緊急事情,也就和朱媺娖說聲抱歉後,就過去接待了。朱媺娖已經習慣了曹越的忙碌,加上身邊有個孩子可以分擔好她的感情,這兩天曹越又給了她身心的滿足,因此也沒在意,讓曹越去忙事了。
一見面常延齡就迫不急待地問曹越:“越哥兒,今日在年初二,應該沒什麼事情忙碌了吧?”
曹越疑惑地瞪了一眼這幾個被喻爲南京惡魔的傢伙,悶聲說道:“我本來是沒事難得在家休息,你們來了就有事了!”
“嘿嘿,”常延齡得意地笑了幾聲,然後一把拉起曹越的手臂:“越哥兒,許多人記掛着你這個大英雄,想請你過去坐坐。這些人的請求,我們兄弟幾個沒辦法拒絕,你也不能讓我們沒了面子,今日反正沒事,就跟着我們一起去喝酒。額。順便我們還有一些機密事要和你說!”
“是什麼人能請的動你們這幾尊大神說項?”曹越伸手將常延齡的手拍掉,“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打點?”這段時間曹越一直忙着事,其他閒事沒精力去關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待話說完,也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想請他去了,不禁有點意外。
“怎麼可能?”常延齡一副被冤枉的神色,“哥幾個從來沒有收過她們的銀子,在她們身上花了些銀子可是一少。越哥兒。你逗我們吧,你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想見你,不會是不想去見她們吧?圓圓姑娘,如是姑娘她們幾個,這段時間可時常叨唸你,你可知道,爲了你,她們都深居簡出,任何客人的面子都不賣。唉,哥幾個真羨慕你。什麼時候能有你這樣的豔福那就好了!”
“算了,難得休息一兩天,明天開始又要忙事了,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代我說聲抱歉,”想到那幾個美貌異常的姑娘,曹越有點心動,但想到難得陪一天的朱媺娖,還有現在的形勢。時間還處於崇禎皇帝的大喪期,他這個當女婿的還是低調一點,想想還是推拒了。
“越哥兒,我們悄悄去就行了。也不去哪家樓臺,去如是姑娘的住處,”說着,常延齡露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小聲對曹越說道:“她在年前替自己贖了身,又置了一處宅子。她說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如果不賞臉,那太對不起人家了。今天她在自己的宅子裡請你這尊大神,一起的還有圓圓姑娘和小婉姑娘,你可要給她們以面子喲。嘿嘿,也算是給哥幾個面子,要是哥幾個都請不動你,那以後我們在她們面前都沒面子,在南京也沒法混了,錦衣衛的威風也沒了。”
“越哥兒,常哥說的不錯,如果我們失了面子,那錦衣衛的面子也失去了,沒人會把我們當一回事,”張世澤跟着瞎嚷嚷,“再說,我們真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都是些機密事,今天你不去,難不成我們又要急巴巴去燕子磯大營找你?現在大過年的,這麼多路啊!”
郭培民卻沒說什麼,對張世澤使了個神色,兩人拉起曹越的手就往外面走。“好吧,好吧,我去,我跟你們去,”曹越趕緊從兩人的手臂中掙脫出來,“我跟你們去還不行嗎?”
“這纔對嗎!”郭培民和張世澤這才放開曹越的手。
其實對這三個沒經歷過戰爭,這兩年一直在南京當差的傢伙來說,國難當頭的感覺並沒有,崇禎皇帝的喪期,他們當然不敢去逛青樓,但私下去會會美女,卻也不擔心什麼,因爲沒有人敢來查他們的行蹤。因此,他們也表現的挺歡樂,那幾個美女的魅力又非常大,他們也想幫曹越玉成好事,今天就強迫曹越跟他們去見陳圓圓,柳如是,董小婉幾個了。
很快一行人就很隱蔽地來到了柳如是新置的小院,早有人在外面等着,看他們過來,馬上就將他們迎了進去,並將門關上。曹越四人走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裡屋門口,幾位佳麗站在那裡等候了。看到他們過去,那幾位一身清閒打扮的美女,都迎了上來。
“奴家見過曹大都督!”衆女齊齊向曹越行了禮,清麗好聽的聲音讓曹越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姑娘們客氣了,”曹越回了禮,並馬上表示了歉意,“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物,大過年空手上門,很是抱歉,下次一定補上!”
一身窄袖胡服裝束,顯得非常英氣的柳如是越衆而出,走到曹越面前,燦爛一笑道:“曹將軍客氣了,將軍能賞臉光臨寒舍,就是給奴家最好的禮物。快請屋裡坐吧,姐妹們已經等你好久,一會你得敬姐妹們幾杯。”
“那我也不客套了,”曹越衝柳如是笑笑,卻看到站在一邊的陳圓圓,神情有點黯然失落,也馬上上前招呼,“好久沒看到圓圓姑娘,今日再見,發現姑娘越加嬌媚動人了。小婉姑娘也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哈哈!”
曹越帶點擴張的玩笑話,頓時把陳圓圓和董小婉臉上的一點黯然掃去,兩人的眼神又嫵媚起來。
秦淮八豔今天只來了三個,其他五女沒來,不知道是柳如是沒邀請,還是其他原因。不過也好,美女太多,會迷失自我的!
幾人進屋落座後,柳如是以主人的身份站起了身,對着曹越嫵媚一笑,嬌聲說道:“曹將軍,今日小女子想當衆宣佈一件事,那就是從今天起,小女子想跟隨在將軍身邊,替將軍出謀劃策。小女子敢保證,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什麼?”聽了柳如是這般話,剛端起茶喝了一口的曹越,頓時被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