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上的地下森林,距離稍微遠一點,就會看不清楚,而這裡因爲很多燈光,我們才能準確的看到交易的雙方,現在因爲煙霧彈的搗亂,根本看不清楚敵我雙方,相互之間只有深深的顧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卻便宜了扔出煙霧彈的人,就在大家都相互防衛的時候,我和沈竹君的父親就聽到了悶哼和“咔咔”聲,當然沈竹君的父親只是聽到了悶哼,這個聲音比較明顯,另外的聲音只有我的耳力過人,才聽得到。
而聽到這種聲音之後,我和沈竹君的父親相顧駭然,儘管我們看不到,我們卻能明白到底這種聲音意味着什麼,不是本人打昏就是直接廢掉了,我聽到的“咔咔”,應該是骨頭被人折斷,但是卻沒有聽到誰慘叫,很可能是被人把脖子扭斷了,像我之前那樣。
不管對方的功夫如何,就看這份膽氣,已經足夠令人佩服了,面對幾十個持槍的亡命徒,裡面肯定也有搏擊高手,卻敢趁着煙霧彈的短暫時間進去動手,實在是個藝高膽大的人,至少我是沒有這份膽量。
我感覺有點心裡寒。這些人計劃得很周密,看起來是要把對方一網打盡,而且這時用拳腳出擊,大概還帶着什麼特殊的眼鏡,可以黑夜視物,不然這麼暗的情況下,還能看到人。他就有點厲害到變態了。
心裡想着,也不再猶豫,事情已經出了我們的預料,先保護好自己再說吧,伸手拉住沈竹君地父親。然後悄然向後退去,如果是沈竹君的父親自己後退,肯定會出聲響,驚動裡面動手的人,可是我的幫助之後。他也變得輕靈起來,至少在我們退後十幾米之後,也沒有被人覺。
我本打算和沈竹君的父親就這麼離開。可是當我們轉過身之後,煙霧彈造成的昏暗已經結束,很快再現出燈火通明的空曠地,在殘肢斷體地場地上,又多了幾具屍體,看他們的死狀,果然如我聽到的一樣,都是外表看不出來。卻都耷拉着脖子,應該是頸骨被扭斷了,另外更恐怖的還有腦袋碎裂,像是被人直接拍碎了,有的人地腦袋乾脆縮進了脖子裡。這讓空曠地顯得格外詭異,有點人間地獄的感覺。殺人手法也太殘忍了一點。
雖然我也殺人,但是畢竟沒有這麼殘忍過,同樣是讓人一下斃命,卻爲什麼要弄得鮮血淋漓,讓人看得想吐,沈竹君的父親現在就臉色慘白,即使見慣了殺人的場面,陡然在生死邊緣溜達一圈之後,看到剛剛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和碎肉差不多地樣子,誰都不太舒服,如果我不是爲了搜索出手的那些人,也早就轉頭不看了。
剛剛瞬間出手,廢掉幾個人的那方人,好想飄忽出現,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不過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本來拿着毒品地人,手中的毒品箱子沒有了,拿着鈔票的人,手裡的箱子也沒有了,而拿着箱子的人,現在正倒在動不動,早就斃命多時。
着雙方剩的人又少了近一半,留下的人,大概就是真正的高手,還有兩邊地帶頭人,看他們四處觀望的樣子,應該是和我一樣,提防着周圍,誰知道剛剛出手的人,什麼時候會再次動手,即使手裡有槍也不安全,見不到人,多麼神奇的槍法都白搭。
我在場內場外,仔細的觀察了好幾遍,也沒有任何現,雖然因爲天黑我地觀察力受到了影響,可是也不該一點痕跡沒有,除非對方比我的能力高了很多,或者是已經離開了,現在真不知道是哪種。
當然我更希望是對方離開了,雖然我很好奇是什麼人忽然來襲擊了交易雙方,並且拿走了東西,但我還是覺得他們離開更讓我欣慰,至少我估計自己無法對付他們,還是不碰面爲好,不然我和沈竹君地父親多半走不了了。有,我看剛剛出手的人好像走了啊!”見我看了好幾遍也沒有收穫,沈竹君的父親問我,聲音裡帶了一絲的沉重,顯然心情不太好,計劃沒有實施,而且估計今天帶來的人,也都可能出了意外。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我也說不好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大概是走了吧。”說完再次搜尋一次,之後說:“我們先等等,看看那些人打算怎麼辦,不知道剛剛突襲的有多少人,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還是別亂跑的好。”
沈竹君的父親點點頭,同意我的意見,雖然我們說不上是敵暗我明,至少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情況,看他們上來就想殺掉所有人的樣子,如果現我們,肯定也不會讓我們好過,我自己想走容易,保護沈竹君的父親就不容易了。
主要是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這纔是最讓人心裡沒底的事情,未知其實是最可怕的,看着場上那些人感覺危險已經遠去,慢慢走了出來,剛剛毒品和鈔票被人搶走,可是軍火還在,這時就要看看這些軍火到底誰帶走了。
來也許是很好的交易,而且雙方也不會真的動手,可是這次的行動失敗了,雙方都損失了不少人手,如果最後這一點東西也沒得到,任務就完全失敗了。我估計他們雖然是交易雙方,可是卻都不能承擔這次的失敗,看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對方,就能明白他們在想什麼了。
危險在面前的時候,他們或者還有合作對敵的心思,現在危險遠去,立即表明了自己現在地心思。本來已經做好隨時離開的我和沈竹君的父親,也饒有興致的看着場中的兩方人,他們說不好馬上就要動手了。
我們今天本來的目的就是搶奪軍火,消滅毒品,偷襲交易雙方。雖然我們這次行動失敗,可是卻有人幫我們完成了這次地任務,交易雙方損失都很慘重,只不過毒品沒有到了我們的手裡,讓我有點不爽。不過還有軍火。
如果那些神秘的偷襲者不再出現,倒是可以等着坐收漁利,我和沈竹君的父親都轉動起了念頭。雖然知道冒着風險,卻禁不住受到了誘惑,沒有明顯的危險擺在面前,我和普通人一樣。
就在我和沈竹君地父親靜觀變化的時候,買主一方帶頭交易的人忽然示意,對俄羅斯方面的人說:“你們現在離開吧,我們不會難爲你們,你們也看到了。今天我們損失慘重,如果不拿回去一些補償,無法交代。”
他說得是很清楚的中文,大概是俄羅斯方面都懂得中文,這也省得我去琢磨意思了。我除了英語還湊合,俄語可是還真沒有接觸過。而且聽那個人地意思,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對方不把軍火交出來,估計很難離開了。
俄羅斯的一方立即不答應了:“你們損失地比較慘重,我們好想也差不多吧,我們的貨物無緣無故被人搶走,而且死了那麼多人,只有這裡的這麼一點東西值得我們安慰,怎麼會給你們呢!想拿走也可以,只要拿錢來。”雙方人數差不多,他們自然不怕對方了。
這個俄羅斯人音雖然不標準,卻也讓人聽得很清楚,我和沈竹君的爸爸相視一笑,看起來雙方的火拼在所難免,本來以爲有外人的**,會給我們添很多麻煩,卻沒想到讓我們有機會看雙方翻臉了。
中國這邊看起來是憤怒了,剛剛說話的人還沒有開口,他旁邊的一個人忽然說:“我靠,你以爲你們是什麼東西,還和我們講條件,你們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地地盤,如果不把東西留下,誰也別想走。”他說話的語氣囂張之極,已經把自己看成了刀俎,人家是他眼前的魚肉,卻不想之前自己和對方一樣狼狽。
沈竹君的父親聽了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到是我聽了心頭一跳,雖然說不上很熟悉,卻讓我知道了對方地身份,還真是有意思,我本來就已經等着坐山觀虎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地出現,讓我取利的心思更重了。
話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我昨天在張娜娜店裡見過的年輕人,也就是工商局長的兒子,真不知道那個局長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事情卻讓自己的兒子來,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看那個局長的兒子,年紀起碼二十幾歲,而局長是張詠梅的叔叔,他到底是不是工商局長的兒子啊,昨天我沒有注意,現在看他能出現在這麼危險的場所,我忍不住懷疑他們並不是親生父子。
就在那個年輕人喊完之後,立即被身邊一個人拉住,說:“你不要衝動,現在還不能是我們說了算呢!今天估計要有一場硬仗,你一會保護好自己吧,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神秘人,讓我們損失了那麼多人手。”說着就做着與俄羅斯那些人火拼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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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雖然夠低,可是因爲我們距離不遠,而且我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讓我聽得個差不多,然後就有點心花怒放,覺得老天待我不薄,這個人居然是前幾天害我差點丟了性命的劉高翔,不知道他怎麼會沒有被拘留,大概是他父親的原因,不過他出現在這裡實在是給了我報仇的機會。
儘管沈竹君的父親不明白我爲什麼喜形於色,卻能沉住氣不動,靜靜地看着他們,而我在心裡盤算着,這兩個敗家子都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什麼,那就是身爲工商局長的張詠梅的叔叔,與劉高翔的父親勾結了,我還不相信這個毒品軍火專線,會是劉高翔這個敗家子開闢的,他可沒有這份能耐。
今天可以一網打盡,我也算沒有白來,只不過之前那個消滅他們大部分力量的神秘人物,讓我隱隱覺得不安,儘管到現在爲止,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可是我卻覺得他在暗中窺視着這裡,等待時機出手。
我怎麼想也不明白那個出手的勢力,怎麼會忽然就消失一樣,他們的目標難道就是得到毒品和鈔票,留着這些人嗎?我沒有接觸過這種聲音,有些不能理解,可是現在看起來,那人顯然是離開了啊!
就在我琢磨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俄羅斯方面忽然有一個人跳了起來,並且不顧對方可能開槍的危險,向着劉高翔一方撲了過去,我都覺得這廝是瘋了,頂着槍林彈雨,不想活也不用這麼直接劉高翔一方顯然嚇了一跳,頓了一下,纔開槍向那個人,雖然他們人已經不多了,可是幾人一起開槍,也至少有個十槍八槍打中了,可是卻沒有半點血跡留下來,然後在衆人不解的目關中,被打倒的人,忽然縱身而起,向着工商局長的兒子雙拳而下。
這樣的反應實在出乎所有人意料,這個傢伙怎麼會不畏手槍,而且看他身手敏捷,顯然也是個搏擊高手,如果讓他近身,威脅有多大是顯而易見的,至少現在工商局長的兒子就是臉色慘白,一時沒有了反應。
幸好劉高翔也算是個跆拳道高手,儘管比起我們這些秘笈擁有者,差了不少,可是在普通人裡,也算得把好手,至少他的反應度夠快,看着那個奇怪的人的雙拳,他想也不想,就是一腿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