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君笑剛剛送上官婉兒回到院子,原本想跟上官婉兒談談心,增進兩人之間的友誼,卻被上官婉兒以太累了爲由,拒絕了皇浦君笑的好意。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上官婉兒是見到蕭雨之後,心裡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不想與任何男人保持太近的距離,怕蕭雨誤會。
轉身離開的一剎那,皇浦君笑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雙拳捏得噼啪做響,蕭雨!我一定要殺了你!
“老大!老大!”皇浦君笑剛剛走出上官婉兒的院子就碰上了被葉良辰揍得鼻青臉腫的趙日天。
“日天!你這是這麼搞得?被蕭雨揍了?”皇浦君笑看見趙日天的慘樣,驚呼道。
“不是......不是!老大,是......是被,是不小心摔的!”趙日天終究是沒有說出真相。
“摔的?你這個慫包!堂堂金丹期高手走路還會摔跤?”皇浦君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麼?有事?”
“老大,不好了!葉良辰跟蕭雨打起來了!”趙日天趕緊補充道。
“打起來了?”皇浦君笑嘀咕道,隨後,心念一動,一個惡毒的計劃浮上心頭“走!去執法院!”
執法院是土行宮的執法機構,所謂法不容情,說這裡是土行宮最冷酷無情的地方也不爲過。執法院弟子個個都是背過人命的,平日裡誰見到執法院弟子都會遠遠避開,足見執法院的森嚴無情。尤其是執法院院長,據說,那是連宮主都敢衝撞的主。
據說執法院院長是一位劍修,孤僻冷傲,六親不認,只要誰犯了門規,甭管你有多大的背景,都會被他重罰,皇浦君笑當年也曾在執法院院長手裡吃過虧,因此,對他相當忌憚。
有執法院院長收拾蕭雨,任蕭雨再強橫也得吃癟,甚至被打殘都有可能,只要蕭雨被弄殘了,上官婉兒還不是手到擒來。皇浦君笑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何人在此喧譁!宗門禁地,不準大聲喧譁,不知道嗎?”皇浦君笑得意忘形起來,竟然忘記了已經到了執法院門口。一位面如黑炭的中年修士走出執法院大門,怒斥道。
“黑炭師兄息怒,黑炭師兄息怒!這不,有人鬧事,我正要前來稟報院長麼,一時沒管住自己的嘴,見諒,見諒!”皇浦君笑嚇了一跳,趕緊出言解釋。
“何人鬧事?”黑炭雖然不喜歡皇浦君笑,但畢竟對方是宮主的侄子,也不好得罪。執法院雖然個個都孤傲得很,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院長一樣牛逼,敢直接跟宮主叫板。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忌憚皇浦君笑的。
“是大通鋪的蕭雨!他將葉良辰打死了”皇浦君笑故意誇大其詞。
“葉良辰被人打死了?”黑炭心中一驚,急迫反問道。
“差……差不多吧!”皇浦君笑瞄了趙日天一眼,對其使了個眼色。
“對!打……打死了!蕭雨把葉良辰打死了!”趙日天補充道。
“被蕭雨打死了?蕭雨是誰?”黑炭面色漸漸凝重起來。葉良辰不比普通弟子,他的爺爺是天機閣的長老葉良春,葉良春又是出了名的護短,要是葉良辰真的被人打死了,這老頭還不翻了天。
“一個新人!”皇浦君笑敷衍道。
“走!去看看!”黑炭來不及多想,立即招呼兩名正要出門的執法院弟子與皇浦君笑二人一同前往。
“不叫院長嗎?”皇浦君笑回頭瞅了執法院一眼,問道。
“院長去血月城了,還沒回來。先去看看怎麼回事!”黑炭頗爲不悅地瞟了皇浦君笑一眼,眼神中多少有點對皇浦君笑質疑自己能力的不滿。
“原來是這樣!那蕭雨乃是化神期高手,我怕師兄難以拿住他啊!”皇浦君笑提醒道。
“什麼?化神期高手?”黑炭立即剎住了腳步,滿臉不可思議地盯着皇浦君笑的眼睛“化神期高手怎麼會去大通鋪?那蕭雨究竟是什麼人?”不由得黑炭不重視,一個化神期高手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一個門派的超級戰鬥力,一般修爲到了化神期的弟子都會被門派供奉起來,花大力氣培養。這都是能夠給門派衝門面的人了,怎麼會在大通鋪出現?事情顯然遠非皇浦君笑說的那麼簡單。
“額!是婉兒的一個朋友,說是要拜入入我土行宮,我就暫時讓他住在大通鋪,正準備向宗門上報,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等事情”皇浦君笑心虛地瞟了黑炭一眼,解釋道。
“上官婉兒的朋友?”黑炭若有深意地看了看皇浦君笑,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他卻什麼也沒說,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參合的,他只負責懲罰犯了門規的罪徒。
“正是!”皇浦君笑回道。
“先去看看再說!”黑炭也不敢將話說死了,上官婉兒的爺爺上官飛鴻是土行宮的客卿長老。上官飛鴻的父親,也就是上官婉兒的曾祖爺爺是土行宮的四大護法之一,位高權重,甚至連宮主都要忌憚三分,根本不是黑炭這個級別的人能惹得起的,若是一個處理失當,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要不等院長回來再說?”皇浦君笑也看出了黑炭的忌憚,其實黃浦君笑的目的是讓院長親自出馬收拾蕭雨的,其他執法弟子根本不是蕭雨的對手,去了也白去。
“哼!就算他真是化神期高手也得守規矩,犯了門規一樣要受處罰,走,去看看”被皇浦君笑一激,黑炭反倒來了血性,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這......”皇浦君笑一愣,隨後心中大喜,最好是蕭雨再將黑炭給弄死,這樣的話,院長就更有理由對付蕭雨了。想到這裡,皇浦君笑立即順着黑炭的意思拍了一記響亮的馬屁“黑炭兄不畏強權,懲奸除惡,乃是我輩楷模!”
“哼!”黑炭鼻孔朝天,淡淡哼了一聲,對皇浦君笑的馬屁不置可否,但走路的神態明顯變得更加趾高氣昂了。
皇浦君笑和趙日天領着黑炭三人剛走到一排大通鋪門前,便撞上了擡着昏迷的葉良辰出來的一干人。
“站住!”黑炭擡手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黑炭師兄!”一干人見了黑炭等人,紛紛過來見禮。
“葉良辰真被那個蕭雨打死了?”黑炭看到一動不動的葉良辰,心中涼了半截。要葉良辰真掛了,自己的麻煩就大了。黑炭走到葉良辰面前,探出右手查看了葉良辰的傷勢,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雖然受傷不輕,但好歹不致命。只要沒死,一切都好說。
“蕭雨在哪裡?”黑炭放開了葉良辰的手,問道。
“還在裡面!”一干弟子指着房間裡面,齊聲回道。
蕭雨剛剛打發了一干人,好不容易清淨了一小會,門口再度喧鬧起來,一個面如黑炭的青年漢子領着剛剛出去的一幫人大步走進了房間。
“誰是蕭雨?”黑炭負手望着屋頂,鼻孔朝天,冷冷問道。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執法師兄的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
蕭雨淡淡瞥了來人一眼,並未答話,自顧自回到自己的牀鋪上,躺了下來,大有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的從容氣勢。
“蕭雨!這位是土行宮的執法師兄,還不過來拜見”皇浦君笑朝蕭雨吼道,對於他來說,二人鬧得越僵越好。
蕭雨置若罔聞,雙眼微閉,對四周的衆人完全不屑理會。氣的黑炭等人牙癢癢。
“你就是蕭雨?”見蕭雨完全忽視自己,黑炭的臉色更加陰沉,上前兩步,站在蕭雨牀前,質問道。
“你又是誰?”蕭雨反問道。
“大膽蕭雨,無緣無故毆打土行宮弟子,你該當何罪?”黑炭見蕭雨終於說話了,一頂大帽子便扣了下來。
“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無緣無故毆打土行宮弟子了?”蕭雨反問。
“你......他們都親眼目睹了你的罪行,你還想抵賴?”黑炭勃然大怒,長劍“踉蹌”一聲出鞘,怒指蕭雨。
“誰看見我無緣無故毆打土行宮弟子了,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蕭雨站起身來,指着一羣人,一個一個詢問,被蕭雨指到的人,紛紛退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蕭雨削了腦袋。
“放肆!無故毆打土行宮弟子,已是大罪,還想威脅大家,小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執法院的霹靂手段”黑炭話音剛落,手中寒光一閃,一道強大的劍氣凌空劈向蕭雨。
蕭雨一臉平靜地看着黑炭不躲不閃,但黑炭的劍氣卻始終劈不到蕭雨身上,近在咫尺,卻感覺相隔了千萬裡之遙。這一幕看在黃浦君笑等人的眼中卻是黑炭的長劍懸在蕭雨頭頂十公分處,便再也無法寸進。
蕭雨盯着黑炭的長劍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一絲契機,但又不能完全明悟,他彷彿覺得劍不應該這麼使,劍應該有自己的軌跡,有自己的靈識,可以突破時空的限制,突破規則的限制。
明明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能夠完全洞悉劍之奧義,卻失蹤隔了層面紗,無法窺見真相。
“喂!蕭雨,你打是不打!要打便打,愣在那裡幹啥?”皇浦君笑一聲大喝將頓悟中的蕭雨給驚醒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