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眨眼間,又是陣陣強大的靈氣降臨,使得田村的靈氣都在震動。
“田村的人呢?出來!”1
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到南宮浩衆人的耳邊,就這一瞬間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雖有着陣陣微風,卻聽不到任何樹葉摩擦的聲音,南宮浩耳邊就只有“出來”兩字在不停地迴盪。3
“小浩,走吧,沒關係的。”村長說着,難掩眼中的失落,領着大家朝着村口走去。1
南宮浩沒有說話,一邊走着一邊默默地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那枚血紅色的種子,毫不猶豫地將靈氣灌入其中,現在他必須聯繫譚康了,以他凝氣境的修爲,等會的爭鬥肯定是不夠看的。
在他的注視下,他手上那枚血紅色的種子發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生長,結出花苞,一朵血紅色的花盛開,立馬就有着大量的花粉散落。與此同時,一層柔和的光幕浮現出來,漸漸擴大,以此爲中心籠罩向四面八方。
田村本就不是很大,整個村子也不過二、三十人,這光幕剛好將田村的屋舍全部籠罩。
田村外已經有着近三十人,服飾各異,圍在村口。
在村口的大石旁,有着三人,兩男一女,皆是靈紋大圓滿的修爲,全身環繞着數之不盡的靈氣。
三人背後,各有着五六人跟隨,可哪怕是跟隨的人,也有着兩、三人在修爲上也是達到靈紋境,來勢洶洶,讓藍毛大鳥和徐佳印都臉色一變。1
其中一人南宮浩還認識,是剛到天山時碰到的方弘毅。在他背後,兩道獨臂的身影也引起了南宮浩的注意,正是徐力和樑思青。
兩人也認出了南宮浩,在方弘毅耳邊低語了幾句。
除開方弘毅外,還有一個乾巴巴的老者,形容枯瘦,彷彿一根竹籤,但身上卻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另外那名女子,藏在寬大的黑袍下,看不清面容,只見黑髮垂下,衣袍獵獵作響。
“田村主事的是誰?”
一聲低喝從大石旁那名老者口中傳出,濃濃地血腥之氣,剎那間爆開,衝向田村的衆人,嚇得小孩子們只後退。
但剛一觸碰那層柔和的光幕就直接消散,引得光幕蕩起陣陣漣漪。
“哦?竟然還有防禦陣法?這是王天琪的手筆嗎?”
方弘毅眯起了眼,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那層光幕,笑道:“血煞宗和影宗的道友,這道光幕能擋下靈紋大圓滿的攻擊,最多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沒必要在意,等一等就行了。”
“田村主事的呢?出來說話!”血煞宗的那位老者渾身依舊環繞着血氣,似在不滿剛剛被光幕攔下了一擊。
村長和顏悅色,笑着上前,拱手說道:“上仙息怒,我就是田村的村長。”
影宗的那位女子依舊看不清陣容說道:“聽說這裡的孩子全都覺醒了靈體,你讓這些孩子全都出來,我等探查一番,看看是否屬實,如何?”
“有沒有靈體,你就在那應該就能看出來了,出了這光幕,誰知道你們要做些什麼?”
南宮浩不滿,先前那些凝氣境還挺安分,而這些靈紋境的一上來就出手,有點太不講理,要不是他觸發了譚康的血紅種子,後果不堪設想。
血煞宗的老者眉頭一皺,有些不喜地瞥了南宮浩一眼,毫不客氣地呵斥道:“區區凝氣境的小輩,你有什麼資格插話,有你說話的地方嗎!”1
“哦?擎宇長老好大的威風。那請問一下擎宇長老,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說兩句呢?”
半空中,譚康踏步而來,聲音如同雷霆震盪,神色不怒自威。在其背後,清晰可見一朵白蓮,在風中搖曳,搖搖欲墜,卻有着異樣的波動,竟帶着些龍威,一看便是天山所產,蘊含巨龍精血。1
隨着譚康的話語,龍威被靈氣包裹席捲衆人,籠罩在了血煞宗的那位老者身邊,瞬間磨滅了那老者外放的血氣,讓這老者警惕起來。
“哼,譚康,你這是何意!”擎宇冷哼一聲,靈氣外放,抵抗着譚康的靈氣,渾身血氣迸發,稍一觸碰譚康的靈氣,便被散出的一股花香吸引,操控血氣的意識稍微模糊,變得有些力不從心,竟處在了下風,被譚康壓制得厲害。
“譚康,不過是個蠻夷小子,擎宇長老說兩句又怎麼了。再者說,這小子還傷了我青靈宗兩位弟子,我也正準備找他算賬呢。”方弘毅上前,輕輕一指,無形的指風呼嘯而起,驅散了籠罩擎宇身上的靈氣和龍威。
譚康嘴角上揚,落到了三人的面前,轉身看了眼南宮浩,看了眼南宮浩身後的田村村民,心裡有些明悟。
譚康一揮手,驅散了那層光幕,慢步走到南宮浩身邊,笑着說道:“這是我小師弟。你若想算賬,就找我好了。”
“這是我小師弟”這句話說出,南宮浩心裡一暖,緊張的神情也放鬆下來。
方弘毅臉色微變,但隨即也大笑起來,說道:“原來是長天峰的弟子,自家人,自家人。這件事就此揭過。我們還是迴歸正題吧,商量下田村的事情吧。”
本來方弘毅來田村就是爲了爭奪田村的歸屬,碰到南宮浩也是意外。
更沒想到的是這人竟是譚康的師弟,譚康的瘋狂人盡皆知,方弘毅也是真的不想惹到譚康這個瘋子。畢竟自己還與楊雲曦定有婚約,妖天宗自己以後肯定會常去,長天峰一脈也是妖天主力,與其的關係不出問題最好。
“好了,私人恩怨以後再說。目前在天山歷練的宗門應該就我們四個,田村的好處我們可以佔到大頭,還是儘快商量,也好快點決定這些孩子的歸屬,快點安排這個地方的如何使用,諸位如何?”影宗的那名女子緩緩開口,黑袍下露出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目光如電,掃過田村所有人,細細打量。
田村的所有人都低頭沉默,他們又怎麼可能聽不出那女子的意思,就連村裡的小孩眼睛都發紅,忍住沒有哭出聲。1
幾大宗門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準備瓜分田村,田村的所有人都像是待宰的羔羊,沒有話語權,田村此刻已經不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