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吃晚飯的時候在飯桌上夜豐年就有些氣惱的對着夜瀾湘說了起來。
“瀾湘,以後大人的事情你能不能少摻和點兒?”
夜瀾湘從飯碗上擡起頭,治理氣壯的夜豐年,隨後又無限委屈的看了眼薛華博,“我又沒說什麼,再說了薛奶奶那邊不也是爲了大家好嘛,而且你們都說夜筱希的命格好,那算算又怕什麼。”
“你!”夜豐年氣得直咬牙,他真想到明明是一樁好事,竟然讓自家二嫂給弄得烏煙瘴氣的,薛家老太太八十多歲,如今還保留着舊社會時候的觀念和想法,對自己這個小孫子更是跟眼尖兒似,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嘴的八婆愣是把夜筱希說的跟轉世的妖女似的,詆譭夜筱希的名聲,害的老太太大晚上就上了薛洪亮家裡,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這事兒薛洪亮說完,他的心裡真是不痛快,自己啊的寶貝疙瘩他是再清楚不過,以後誰要是能娶到那丫頭纔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這事兒想想也不能怪薛洪亮,他們都不信,可是老人家非要按照古法來,說結乾親可以,但是一條,必須得找個明白人給兩個人合合八字,好了就邊正常走過場,要是不好,那就別想。
薛洪亮是給自己一通道歉,他心裡不怪,可就是不痛快,最後找了幾個人去了解下實際情況,一打聽竟然是自己二嫂的餿主意,這把夜豐年恨的,要不是這些年做生意開闊了眼界,修養好了,他早就上去抽那個婆娘耳光了,什麼玩意兒,好事找不到她,挖自家人牆角,倒是一把好手,連帶着對夜瀾湘也是有了些意見,畢竟侄女再好不是自家的種兒,他有病了才疼她不疼閨女。
薛華博看了眼有些茫然的夜筱希,又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夜瀾湘,明明是姐倆,可是性格卻是差得十萬八千里,但是他卻奇異的覺得夜筱希並不會是一個能吃虧的主兒,沒有原因,他就是這麼覺得。
“夜叔,你也別生氣了,不管那個人怎麼算,我的心意不會改變,我相信人定勝天這句話。”
“好啦,你也別多想,你夜叔我更是不信那套,跟你說,自打我們家有了希希以後,我纔開始發家,纔有了今天,說了你都不信,我都覺得我家閨女命裡帶着福氣,是別人硬要求也求不來的。”夜豐年說的極爲得意,其實仔細想來真的是如此,但這話他只和家人提過,爲的就是怕將來讓有心人給利用了。
“三叔,那要是真的,你怎麼還和三嬸離婚了?這個根本就不準好不好?”夜瀾湘觸黴頭的說道,就看不上夜筱希被人捧的模樣,最會裝的人就是她了。
夜豐年的臉一下子就青了,他和前妻之間真的是性格不合才和平分手,倆人之間並沒有不愉快,甚至這麼多年過來,他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他的人生越到了齊雅才讓他真正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家庭的甜蜜,可是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這麼個死孩子給拿出來挑事兒,真是翻天了。
“夜瀾湘,我是你三叔,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對長輩的尊重?你在家裡就是這麼讓你爸媽教育的嗎?你要是覺得你三叔這座廟太小,別委屈,該回哪裡回哪裡去,我還不伺候了呢!”說完咣噹把湯碗撂到了桌上,甩手就走。
夜瀾湘也是傻了眼,這裡子面子都丟沒了,而且桌上的幾個人都像沒看到似的,讓她更是下不來臺。
她最後乾脆也一甩身,椅子倒地發出巨大的響聲,人也跟着出去了。
何瀟看着夜瀾湘的背影,又朝着薛華博的位置掃了過去,可是視線剛過去,就與薛華博通透的眼神對上了,心中猛的一驚,這個人……如果再加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說,高深莫測!
“湯要灑出來了。”薛華博輕聲提醒道,眉眼間一派悠然。
何瀟連忙要把湯端好,可是看着手裡的碗,頓時一腦門黑線,這貨竟然也知道耍人啊……
他手裡分明是一碗飯,而且還吃的都差不多了。
“好了,慢用,我上樓了。”說完這話竟然就輕飄飄的走了,留下何瀟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
定好的日子是週日,可是因爲八字的事情,週六一行人開着車去了薛奶奶說的大師家裡,此人住在郊外,獨門獨院,感覺也挺玄乎的,剛到那邊,夜筱希就看到了和薛奶奶一起出來的夜家二嬸母女兩個。
“哎呀,你們怎麼纔到啊?大師可以特意推了別人給咱們看的,我聽着大師算的靈驗,這不也帶着瀾湘過來也瞧瞧,說不準我們瀾湘還是個娘娘命呢!”說得眉開眼笑跟真事兒似的。
何瀟拉了夜筱希的胳膊一把,側過頭低聲說道,“你二嬸不會在中間搞鬼吧?”那夜瀾湘什麼打算,他是看得很清楚,雖然他希望夜瀾湘得逞,可是他真是看不下去一顆好白菜讓夜瀾湘那頭豬給拱了,這跟個人恩怨無關,純粹的就事論事。
“這不是明鏡的嗎?她真當誰傻啊?”夜筱希有些不爽的哼道,總覺得哪裡好像是自己忽略了。
夜二嬸說完就扭轉腰,拉着夜瀾湘進了大廳,這個馬大師坐在一個實木桌子後,桌面上放着厚厚一摞的命理書,旁邊是一排沙發。
“二哥,你也過來了?”夜豐年有些失望的打了招呼,他是重視弟兄感情的,可是怎麼二哥還覺得他付出的不夠嗎?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們兩口子卻非要在裡面攪和一把,這還是自家兄弟嗎?
夜二伯抽了口煙,不着痕跡地答,“你二嫂家不是認識咱們那一個化工廠的老闆嘛,人家看上我家瀾湘,想認個乾親,我尋思着這認乾親也要看看八字合不合,就讓大師給先過過,別犯了什麼說道就不好了。”一擡眼看到薛洪亮,眼睛就亮了,“洪亮來了?聽說你去黨校學習了,下個月是不是能有動靜了?這次調任能當這市裡的二把手了吧?”
“借哥哥吉言,我這還等組織部的消息呢,不急。”薛洪亮虛應道,跟着便和夜豐年坐在了沙發上。
就聽馬大師閉着眼睛一通的唸叨,對夜二伯說:“瀾湘這是大富大貴之命,額高、耳圓、眼大、鼻挺、色白,此乃旺夫旺夫旺子旺親之相,只是這人八字不行,太弱,瀾湘跟他結乾親,只會帶弱瀾湘福氣富氣,瀾湘這命格得找個從政的結乾親,這兩個命格一對上,對兩人運勢都是大旺。”
就見夜二伯嘴咧老大,拍了拍紀瀾湘肩膀笑着說,“瀾湘,快點謝謝大師。”
夜二嬸聽完瞟了一眼夜筱希和薛洪亮,笑着說,“既然大師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明天就回了那人,我們一家就瀾湘命中帶富貴,我們還指着她以後光耀門楣呢?絕對不能讓一個命格不合乾爹給耽擱了,”又說,“只是我是一個婦道人家,認識也也就是周圍做生意的,至於從政的還真就不多,大師,你看這樣,你平時看得人多,肯定能有和我們家閨女合適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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