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進去自己找先生好了!”
說罷,嚴嫂推開保鏢便往門內衝。
一個旋步擋在了她面前,保鏢十分抱歉的聳了聳肩,“夫人說了,不讓你進。”
嚴嫂怒極,奮力搡他,“讓開!”
保鏢身強體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嚴嫂推出了門外,“恕我多嘴,嚴嫂,就是我放你進去,夫人也不可能讓你上樓見肆爺。”
扭頭瞥了一眼身後距離他們約莫有兩百米左右的別墅,保鏢友情提醒嚴嫂,“夫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如果我是你,就不去碰釘子,趕緊離開纔是上策,以免惹禍上身。”
“你以爲我怕她?”冷不丁的一聲嗤笑,想起不久之前姜芙蕖的所作所爲,嚴嫂就氣得直磨牙,“要不是看在她是先生的母親,又遭了那麼多罪的份上,我纔不會對她客氣!”
說話間,嚴嫂不死心的欲要再往裡闖。
保鏢遵照姜芙蕖的吩咐只是攔着不許她進,並無無禮之處,“你是不怕,肆爺多信任你,我們這些當差的可惹不起。”
力氣耗盡,還是抵不過他,心煩氣躁的擺擺手,嚴嫂放棄硬闖,“算了,懶得跟你廢話,我自己喊!”
說着,她以手爲喇叭,對着別墅,尤其是二樓主臥室的方向大聲呼喊,“先生!先生!太太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了,您就派人去救她!先生……”
喊了好幾聲,一點動靜都沒有,嚴嫂沮喪至極。
扶着鐵門一陣急喘,她準備歇一口氣再繼續。
怕她再喊下去沒把肆爺喊出來反倒把夫人驚動,趁着嚴嫂歇氣的空當,保鏢再次好意提醒,“嚴嫂,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離得這麼遠,加上房間裡隔音效果又好,先生不可能聽見。”
綜合評估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嚴嫂便沒再繼續呼喊連俢肆。
捧着手心在連家大門外踱來踱去,嚴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怎麼辦?!萬一太太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先生交代!”
任務完成,保鏢本想趁機把門關上,由着她去。
關門的一刻,想了想,他還是多嘴說了一句,“有一個人,或許可能幫到你。”
頓下腳步,嚴嫂一臉欣喜的朝他看過來,“誰?”
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眼身後,確定附近沒人,保鏢隨即從門內探出個腦袋,小聲道,“榮二爺。”
說完,保鏢‘砰’地一聲的就把鐵門關上了。
只剩嚴嫂一個人站在月色裡,拍着手心喃喃自語的直笑,“對哦,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榮宅。
浴室裡,上官翎幫榮馳放好了洗澡水,卻遲遲不見他進來。
納悶的擰了擰眉,她決定出去看看他到底在磨嘰什麼。
該不是還抱着掌上電腦在打遊戲吧?
這傢伙,有時候幼稚起來跟小孩兒似的。
玩個遊戲都能那麼入迷,服了他了。
明明進來之前就跟他打過招呼,叫他過一兩分就進來,他答應的好好的。
放好了水以後也叫了他好幾遍,剛開始還有迴應,後來就沒下文了。
從浴室出來的前一刻,上官翎就想好了。
他若當真還在打遊戲,她非得給他把掌上電腦摔了不可。
上班之餘還要操心幫裡和裝修的事,還嫌不夠累?還有時間打遊戲?
豈料,等她氣沖沖的殺進臥室,才發現他原來在講電話。
吐了幾口氣,散去心裡的火,上官翎玩心大起。
揹着手心,躡手躡腳的朝背對着她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逼近。
她想聽聽看,和她家石頭通電話的是不是女的。
最好不是,如果是的話,他一會兒別想碰她!
還沒等她靠近,聽懂對方意思的榮馳就明瞭的點了點頭,準備掛電話,“好,我知道了。你先彆着急,嚴嫂,我馬上就過來,你在那兒等我,千萬別走開。”
聽聞電話是嚴嫂打的,上官翎放心的停下了腳步。
在榮馳掛了電話,轉身去拿外套的一刻,她瞧着他神色不對,忙跟上去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匆匆把剛脫掉沒多久的西裝套上,榮馳繃着臉,抓起矮几上的手機就往外走。
“姜姨知道了翩躚的身份,以死相逼逼着阿肆把翩躚趕出了家門……”
榮馳的話還沒說完,跟在他身後的上官翎就突兀的一聲尖叫,“什麼?怎麼會這樣!”
被她尖利的聲音嚇到,榮馳下意識的回身看了她一眼,心想要不要這麼誇張。
衝上前,捉住榮馳胳膊,上官翎一副他不把情況說清楚不許他走的架勢。
“難道他們不知道躚躚腦子裡還有血塊,萬一被氣得病發怎麼辦?”
“姜姨也真是的,上一輩的恩怨跟下一代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榮馳頗感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暗歎她對翩躚還挺上心的,看來姐妹倆是真的投緣。
淺笑着去撥她的手,榮馳急着去連宅瞭解情況,“現在說這些沒用,找到翩躚纔是重中之重!”
聞言,上官翎又是一驚,“什麼,躚躚不見了?”
輕拍她的肩膀,意在讓她淡定,榮馳並不瞞她,“不是不見,是有可能被綁架了。”
“啊?”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個徹底,上官翎急得一雙藍眸裡快要噴出火來,“你別嚇我,石頭!”
扯扯他的衣服,上官翎急於知道更多的情況,“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扯到綁架上了?”
知道她擔心翩躚,榮馳很感動,也十分心疼,但救人迫在眉睫,阿肆也還不知道情況,他沒時間跟她多做解釋。
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出了房門朝樓下走,榮馳笑着哄她,“翎兒,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讓我過去,一會兒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打電話告訴你。”
嘆了一口氣,他接着說,“說實話,嚴嫂剛剛在電話裡只顧着哭,前言不搭後語的,我也只聽了個大概,具體的要過去問了才知道。”
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上官翎強壓心裡的擔心,狂點頭,“好好好,你快去!”
說着,她把手抽回來,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再不搗亂。
“等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明白了,一定要記得打給我,不然我會擔心的。”
欣慰的衝她笑笑,榮馳快步朝樓梯口走去,“知道了。”
趁他還沒下臺階,她不放心的囑咐,“你當心點兒,別因爲着急開快車!”
“放心吧,我有分寸。”榮馳頭也沒回的衝她揮了揮手。
榮馳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以後,信奉基督的上官翎立馬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爲身處險境的唐翩躚祈禱。
“上帝保佑,躚躚的命運已經夠悲慘了,請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好麼?”
“躚躚一定會沒事,萬能的主啊,請你保佑石頭阿肆他們儘快找到她!”
五星級酒店,頂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裡。
綠植環繞的陽臺上,身着休閒服的司空青御閒適的坐在沙發上。
他邊品着咖啡,邊欣賞着腳下燈火通明的夜景。
放下咖啡杯的一刻,手機剛好開始閃爍,他順手拿起來,不疾不徐的接起。
電話是手下打來的,彙報的情況正是他最想聽的。
一時間,司空青御可謂龍心大悅。
“貨已經到手了,這麼快?”
……
“這次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必須嘉獎。”
……
“ok,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司空青御起身,勾着一臉的得意往房內而去。
這時,一襲淺紫色真絲睡裙的沐晚池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
她剛洗過的一頭長髮被一條大大的毛巾包裹着,固定在頭頂上方,而她的臉上也敷着黑色的泥狀面膜。
對妻子的這副尊容似是見怪不怪,從外面走進來的司空青御眉目溫柔的衝她笑了笑,便徑直朝衣櫥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那個被抓的女孩子怎麼說也是情敵的女兒,穿着家居服去見她不合適。
就算許博年下落不明,他也要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把他比下去,秒殺他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