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站起來,端起了杯子,說着一些祝福的話,一起舉杯共飲,雖然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但難得老爺子這麼高興,所以大家也忍着不說,他們覺得這麼一個外人摻合進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至於什麼原因,他們相信一會兒一定會揭曉的,很有可能,今天還有一場好戲看呢。
“爸,你的身體不是太好,還是少喝一點爲好,或者說以茶代酒都行。”蘇長林笑道,他把蘇老跟前的酒杯撤掉,然後換上一杯白酒。
“哈哈,心情高興,用茶怎麼能代替酒呢?”蘇老笑道。
“老爺子,高興歸高興,但身體也重要,但如果您老真的想喝酒的話,回頭我配些養生的藥酒給你,讓你喝的高興點。”林煜笑道。
“那敢情好,有這種好東西,你應該提前給我帶過來的。”蘇老大笑道:“以後你就是蘇家的人了,可千萬不要跟我老頭子藏私。”
“不會,不會,我哪敢。”林煜笑呵呵的說。
“爸,我看你是喝多了吧。”連青雲笑吟吟的說,她帶着一絲陰陽怪氣的聲音道:“這個人好像不姓蘇啊,他姓林,而且今天是我們蘇家大聚的日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跟他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厚的臉皮,敢坐到這個位置上。”
連青雲說話陰陽怪氣的,而且把她那幅尖酸刻薄的語氣給發揮的淋漓盡至,稍微有點心思的人已經看出來了,好戲恐怕要開場了。
“大伯母,這杯酒,我要敬你。”林煜也不生氣,他舉起了一杯酒道。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們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好吧,而且,敬酒,總得有個原因吧。”連青雲冷笑了一聲。
“原因很簡單,這杯酒,是祝大伯母以後的日子過的清閒,每天不會有那麼多的煩心事。”林煜微微一笑道。
“清閒不了啊。”連青雲的頭一昂道:“我掌管蘇家財政大權,一大幫的人吃喝拉撒都要管着,而且有些時候分配稍微有些不均勻,就會引一大票的人不滿,我覺得人這個人天生的苦力命,伺候着這麼一大幫子的人,還要聽他們發泄不滿。”
“大伯母,您把手裡的工作給放下,不就清閒了?”蘇雲笑呵呵的說:“這一杯,我和林煜同時敬您,您的年紀大了,也爲我們蘇家操勞了不少年,我覺得爺爺應該給您減輕減輕擔子了。”
蘇雲的話一出口,連青雲的臉色馬上變了,她冷冷的說:“謝謝你的好意,我還年輕,有些事情我還能做,在說了,就算是我做不了了,還有我兒子。”
現在蘇家表面的掌舵者是蘇長林,也就是連青雲的丈夫,蘇雲的大伯,但事實上,蘇長林手中大多數的權利都被架空了,好多東西其實都掌握在連青雲的手裡。
這個女人原本就不是簡單貨色,在加上蘇長林能力有限,結婚的這些年,被他給吃的死死的,所以纔會有這種局面的發生,蘇家這些年來的混亂,其實說白了就是內鬥,而追其原因,卻還是離不開這個女人。
而她的話也很明顯,你們想奪權?呵呵,下輩子吧,我死了,還有我兒子在呢。
“蘇老爺子,我覺得這種風氣可不好啊。”林煜放下了酒杯,他笑道:“這可不是古代,老子打下來的江山,要送給兒子,兒子中又以長子爲重。”
“現在看中的是實力中了,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我覺得只要是蘇家嫡系,有能力的,都能居上,不是嗎?大伯母剛纔說的話,有些獨斷了吧。”
衆人都頗感興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他們覺得這一次的撕逼在這一刻升級了,其實衆人也不難看出,這是蘇雲和林煜與連青雲之間的戰鬥。
蘇家近些年來聲望越來越不如以前,追其原因,其實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清楚,是因爲蘇長林不堪大用,手裡的權利被自己的老婆架空,而連青雲,則趁機獨攬大權,給自己的孃家提供便利,好多利益輸送到她孃家或者說她手下。
而且她想犧牲蘇雲,和楚家聯姻,以便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至於聯姻不利於以後的發展,這纔不管她屁事呢,她撈夠錢了,拍拍屁股走人人,哪還管得了蘇家的死活?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蘇雲並不吃她這一套,本來板上釘釘的聯姻,愣是被橫空出現的林煜橫插了一刀,硬生生的被破壞了。
“蘇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當家吧。”連青雲看了林煜一眼,她冷笑道:“老爺子還在,長林也在,可是現在有些小輩,還沒有進我們蘇家的門,就敢這樣囂張了,那以後他進入了我們蘇家的大門,那還了得?”
“我覺得,林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蘇長河發話了,嘿嘿,對於自己的女兒和未來的女婿,他當然要力挺一番了。
“蘇家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原因大家都清楚吧。”蘇長河道:“大哥是長子,老爺子退下來了以後,位子讓給他,這是應該的,他是蘇家的當家人。”
“但是這數年來,投資失利,錯失市場,更有數十億的資金莫名其妙的蒸發,讓蘇家陷入了被動的狀態,一次兩次還可以原諒,但三次四次,這就是人的問題了。”
蘇長河的話把現場的撕逼推向了高潮,現場的人雖然多,但大多數都是吃瓜羣衆,他們夠不到蘇家高層撕逼的那個程度。
但是現場的撕還是讓他們來了興趣,這場戰鬥,不僅關係到蘇家未來的走向,更牽動着大家的利益,所以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蘇長林怒了,他猛的一拍桌站了起來,指着蘇長林道:“長林,你是說我的能力不足嗎?”
“是,我是說你的能力不足,你上位近十年了,這十年,蘇家的各大產業一直虧損,稍微有點起色的產業,又被你賤價賣掉,這難道與你的能力沒有一點關係嗎?”蘇長河目光如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