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戰鬥,在普通人看來很精彩,在刀疤這種高手看來,那是極度精彩。
劍的飄逸靈活,刀的穩重厚重,都被兩人發揮了出來。
幸好餘飛的內力雄厚,所以才能一次次的將寒氣逼出去,而東方冷就藉着寒氣之利,不斷的以高打低,壓制餘飛的內力。
這一場戰鬥的持續時間很久,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在沒有殺心的情況下,戰鬥十分的膠着,很難分出勝負。
所以最後就變成了比拼持久的戰鬥了。
正好讓刀疤嗑着瓜子看爽了,宗師級別的戰鬥,想要觀看機會太少了。
這不光是學習別人,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印證。
這場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餘飛和東方冷的消耗都很大,不光是內力的消耗,精力也損耗的很嚴重,畢竟高手戰鬥,需要用大腦計算的各種細節太多了。
“一招定勝負!”
餘飛猛的後退出一段距離,大喝一聲對東方冷說道。
“好!”
東方冷也不想纏鬥了,刀疤該看的該學的都差不多了,兩人該決出勝負之後,回去履行賭注了。
“排山倒海之開天闢地!”
餘飛胡亂喊了個吊炸天的名字,其實也就是衝起來從天而降一個豎劈。
“天女散花之蜻蜓點水!”
東方冷也學着餘飛逗比了一把,。其實就是劍尖一挑,直刺前方,和傳說中的劍招仙人指路差不多。
兩人這最後的對決,反而更加的簡單了,只用了最簡單的招式來比拼基本功。
刀疤急忙瞪大了眼睛,想看出這一招有什麼玄妙之處。
可是刀劍碰撞之後,彷彿輕輕挨在了一起,連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牛逼!”
“佩服!”
餘飛和東方冷一起收手,給對方點點頭。
餘飛撩起衣襟,將長刀以極度不科學的姿勢插了進去,然後長刀就不見了。
東方冷手裡的冰雪長劍,忽然就消融成了一灘水,落在了地面上。
兩個人彷彿沒看到刀疤一般,手拉着手走了。
刀疤愣在原地很久,實在不明白這兩人爲什麼牛逼和佩服。
“知道扶牆的精髓是什麼嗎?”
餘飛一邊走一邊對東方冷小聲問道。
“是什麼?”
東方冷依偎在餘飛身上問道。
“一定要腿軟的彷彿隨時能摔倒。”
餘飛用肩膀頂了頂說道。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東方冷臉一紅,低着頭小聲說道。
雖然戰場凌亂不堪,可是回到山洞的兩個人,絲毫不在意,重點是牀墊還沒壞,那就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東方冷揮劍時候的冷酷,和這裡形成了反比,很快山洞裡面的塵土,就開始嗖嗖往下掉了。
刀疤在兩人離開之後,乾脆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雙手捏印進入了修煉之中。
第二天天矇矇亮,餘飛和東方冷剛剛停止了戰鬥,相擁入眠刀疤就來了。
站在山洞外面,看到融化的四處流水的山頂,刀疤似乎明白了什麼,在山洞外面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可是餘飛和東方冷不想理他,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
刀疤以爲兩人不想見他,轉身準備走了,餘飛才懶洋洋的走了出來。
“準備去哪裡?”
餘飛一邊係扣子一邊站在洞口問道。
“不知道,隨便走,突破了就回來。”
刀疤搖搖頭。
“正好有個事情,你要是去一趟
的話,或許還有點別的收穫。”
餘飛整理好了衣服,找了塊還算乾燥的石頭,坐在上面點起了一根菸說道。
“幹什麼?”
刀疤頓時來了性質,餘飛說有點收穫,那一定不是小收穫。
“去這個地方。”
餘飛隨手將一個紙條扔給了刀疤。
兩人之間隔着五六米,按理來說張開的紙條,不可能丟過去。
可是紙條從餘飛的手裡飛出去,卻彷彿一塊石頭一般,速度飛快還是直線,刀疤擡手用兩根手指夾住,手還晃了晃。
“好,我先走了!”
刀疤沒有急着看內容,轉身就走了。
可是刀疤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轉頭爲難的看着餘飛。
餘飛不解的看着刀疤,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
“你要是下山的話,最好洗把臉再走。”
刀疤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迅速走了。
餘飛愣了愣,拿出毫無信號的手機,當做鏡子看了看自己。
然後餘飛就尷尬了,因爲他發現自己脖子上,滿是一片片的紅色血印,甚至還有抓痕,看起來很新鮮。
這當然是情緒激動的東方冷所爲了,餘飛都沒在意,不過就算是刀疤不提醒,過一會就會消失,餘飛的自愈能力非常的強大。
看到刀疤消失在了山腳,餘飛轉身又回了山洞。
刀疤按照餘飛給的地址,先來到縣城,然後打開手機導航,終於來到了餘飛所說的地方。
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刀疤疑惑的盯着院子的大門看了一會,將車停在門口,走過去敲了敲門。
“你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老農,穿着的一雙千層底布鞋指尖都磨出來了一個洞。
“餘飛讓我來,我也不知道我找誰。”
刀疤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等一下。”
老農點點頭,將門關上又進去了。
刀疤疑惑的等了一會,兩分鐘左右的時間,老農又打開門了。
“進來吧!”
老農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直接向院子裡走去。
走進院子,刀疤看到一個農婦,頭頂纏着毛巾,正在用簸箕分揀陳年玉米。
老農直接向一個房間走去,刀疤也老老實實的跟着。
這院子裡隱藏着的攝像頭,還有老農和農婦的身手,都讓刀疤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走進一個亂糟糟的房間,刀疤看到地面忽然升起來了,一個彷彿電梯一樣的東西,就這樣出現在了面前。
“進去吧!”
老農說了一聲,從身上摸出來一個旱菸杆子,挖了一點菸葉子,用大拇指壓實之後,用火柴點燃大口抽了起來。
刀疤感覺得到,此刻有好幾種儀器,正在對自己檢查掃描,他知道餘飛不會害他,所以大步走進了電梯。
電梯開始下降,刀疤不知道自己深入了地下多深,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被很多槍口同時瞄準的他,立馬做出了防禦姿態。
“白先生請進!”
一個人放下槍,走過來審視了片刻刀疤,然後臉色冷酷的說道。
刀疤看了看那些用槍指着自己的人,點點頭跟着走了進去。
穿過了長長的通道,終於停在了一個門前,刀疤剛剛停下腳步門就開了。
看起來防禦能力極強的門,在刀疤走進去之後,又立馬自己關上了。
“白先生,終於等到你了。”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背對着門口的方向,正在一個電腦上操作着什麼
,頭也不回的說道。
“任務是什麼?”
刀疤在這陌生的地方,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哪怕是他相信,餘飛絕對不會害他。
所以刀疤簡單直接的問道,不想多廢話一句。
“着急什麼,上門都是客,先坐。”
那人忽然轉頭,微笑着對刀疤說道。
刀疤頓時愣了幾秒,之後點點頭自己找位置坐了下來。
“很驚訝?”
陳東走過來坐在刀疤不遠處問道。
“對,你是陳東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刀疤皺着眉頭問道,他是認識陳東這個人的,可是眼前這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態,都不像是陳東。
“我就是陳東,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身份的陳東。”
陳東擺擺手,對於自己的身份,能夠在這裡見他的人,他從來都不隱瞞。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身份?”
刀疤總覺得這裡不簡單,更知道陳東不簡單,一個需要局長身份做掩護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想象的人。
“你要是同意加入這裡,我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陳東神秘的笑着說道。
“既然走進來了這裡,要是不同意就出不去了唄?”
刀疤也是明白人,知道餘飛這是拉自己下水,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對,聰明人就是好相處。”
陳東點點頭。
“那說吧!”
刀疤點點頭。
“這裡是一個你還不能知道名字的特殊部門,當然是官方的了,權利凌駕於這片土地的所有部門之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先斬後奏的特權,斬錯了要是不嚴重,也能原諒,就這樣。”
陳東用十分模糊的語句,給刀疤解釋了一番。
“行,知道了。”
刀疤也不追問,既然陳東只說了這麼多,看來他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
“乾脆,我喜歡,這是你的任務。”
陳東滿意的點點頭,回去剛剛操作的電腦前,拿過來了一個信封交給了刀疤。
刀疤打開信封看完之後,皺了皺眉,就隨手放在了一邊。
可是剛剛看過的信封和紙張,迅速開始了自燃,火焰也沒有溫度,最後連灰燼都沒留下。
“報酬是什麼?”
刀疤直接問道,公務員都有工資,他可不想白乾。
“報酬就是你成爲了這裡的一員,這個身份可以讓你免於大多數的法律約束,甚至只要你表現出足夠的價值,甚至可以超脫於一般的法律之外。”
陳東提出來這個身份的巨大優勢,讓刀疤頓時就有點心動了。
而刀疤也終於明白,餘飛爲何介紹自己來這裡了,這是給刀疤找了個庇護所啊!
“那要是下一次還出任務呢?”
刀疤想了想之後繼續問道。
“這個身份,不夠你爽一輩子嗎?”
陳東咬咬牙,發現餘飛帶出來的人,怎麼都是這幅鬼模樣,一點虧都不吃。
“親兄弟明算賬!”
刀疤果斷的說道。
“不,這不是親兄弟明算賬的事情,這是祖國母親需要你,母親讓你做什麼,你還要算計嗎?”
陳東搖搖頭,糾正了刀疤的邏輯。
“我的至親被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我,我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
刀疤搖搖頭,對於這一點他內心十分的堅定。
不要和自己扯什麼家國大義,因爲他覺得除了現在熟悉的那些人,剩下的所有人和事都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