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話讓時沫清心頭敲起了警鐘,這也讓她在後來,哪怕開着整容美容院,也沿用了老爺子的路氏炮製房,看病美容兩不誤,倒也成了醫學界一道獨特的風景。
“路爺爺,哪怕您退休了,也是d市國醫界不倒的泰山,有您才讓d市國醫發展迅速!”
“嘖嘖!就會挑好話說,這話不是你在d大校長那裡說的麼?”老爺子冷哼一聲,這丫頭大了,居然敢說他退休了。
“路爺爺,你就誤解我的意思吧!幫你推掉校長那事還怪我?行,我再去和校長說說,您老還年輕,明年可以繼續折騰一年!”時沫清眉一挑,收拾了手裡的紙筆。
“得了!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教你一個都覺得心力不足,那羣人還是讓年輕人去折騰,國醫界又不是我一個國醫,靠我一個也撐不起來!”
“路爺爺您很老麼?我怎麼覺得您越來越年輕了?”時沫清朝後面走去,“對了,路爺爺中午想吃什麼?”
“隨便吧,別忘了給小白弄點吃的!”老爺子回了句,摸摸自己的下巴,貌似自己比已經是精神了許多。
都說醫生醫人不醫己,他自己身體的毛病多的去,年紀大了也懶得折騰,似乎丫頭來了後,他啥毛病都好了!難道他真的是缺個徒弟鬧的毛病?不行,他得再去喝杯茶壓壓驚,還是丫頭泡的茶好喝!
路湛不在,爺孫兩簡單的應付了下,就各忙各的。
時沫清邊和陶淑芬通話,邊停好車,“行,芬姐,那就這樣掛了,我馬上也要上課了,我們晚上再說,拜!”
陶淑芬那邊酒店裝修差不多了,聽說那幾個酒店老闆在蔬菜超市關門後分別找了兩人,在知道兩人是夫妻時,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芬姐說,李老三這陣子特嘚瑟,每天嚷着這才解氣。
纔剛出車棚,在發現面前站着一個黑影時,她腳步一頓,皺眉看了過去,在看清來人時,她眼底浮出濃郁的恨意,很快隱了下去,“陳少華?”
“沫清!”陳少華露出自以爲帥氣的笑容,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聲音柔的滴出水,“好巧,我們在這裡遇到了!”
“有事?”時沫清沉着臉,這前世殺自己的仇人一直舔着臉湊過來,她是殺還是虐?是不是最近她一直忙自己的事情,那兩人覺得孤獨寂寞了?難道他們有欠虐的體質?
“沫清?沫清?想什麼呢?”陳少華低柔的嗓音在時沫清耳邊響起,她嫌惡的後退幾步,眉頭緊蹙,“有事說事!”
“你……誤會我了,我和傅熙悅不是你想的那樣……”陳少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時沫清的表情,一口氣把心裡話說完,“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沒有對不起你,我也知道上次流言對你傷害很大,我,我已經讓它散了……”
時沫清驚訝的張大嘴,有句話咋說的,人不要臉就無敵是不是?那流言是他散的?這是當她無知還是當她失憶?難道她給校長大人提的意見,這功勞都變成他的?
見時沫清驚訝的看着自己,陳少華心頭一喜,繼續道,“沫清,我知道我自己不夠好,以前我犯糊塗了,看到你過得不好,躲開我,我難受……”
“說完了?”時沫清嘴角一抽,她再次覺得前世自己有多眼瞎,這男人睜眼說瞎話不說,還有選擇性失憶,嘖嘖,該去醫院看看了,不,是她該去洗洗眼睛和耳朵,順便催吐下。
陳少華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我要上課了,抱歉,沒空和你胡扯!”時沫清越過他,臉上如同看到大便一樣,泥煤,太噁心了!
“沫清,你是不是還不原諒我?那我就對全校發誓……”見時沫清要走,陳少華焦急的在後面喊道。
時沫清腳步一頓,嘴角閃過不屑,這人是再想來一翻謠言?她慢慢轉身,眼底閃過玩味,緊緊的盯着陳少華,“想我原諒啊!行!爲了上學我欠了一屁股債,你就退學去打工,幫我把學費房租錢還清,不多,十萬塊!”
陳少華見時沫清說肯原諒自己,驚喜的看着她,只是在聽到她後面幾句話時,隨即臉色漲紅,硬是許久才壓下心底的憤怒,一副心痛的看着她,“你不是賣了玉墜麼?你賣玉墜的錢呢?沫清,你怎麼能這樣鋪張浪費!”
“早用完了!難道還要我留着給你麼?”時沫清聳聳肩,大步朝他走了過來,伸手拍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少年,沒那本事就別攬瓷器活,姐姐還要上課呢,就不陪你演戲了,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
說完,懶得去看陳少華已經鐵青的臉,轉身就走,有些嫌惡的用紙巾擦拭着剛剛觸碰陳少華的手,路過垃圾桶時,把紙巾扔了過去,瀟灑的離去。
戰鬥力提升了又怎麼樣?他的死穴就那麼幾處,呵呵,明的不行,她有些期待他來暗的,最好要讓他有去無回!
比起時沫清輕鬆的上學,陳少華垂頭喪氣的去見傅熙悅就不好過了,才支支吾吾的把剛纔事情說完,傅熙悅一巴掌狠狠打了下來,“沒用的東西!”
“我……熙悅,她根本不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陳少華低着頭,潔白的臉上通紅的掌印,他努力隱去眼底的怒意和恨意,死死攥住的拳頭許久才鬆了下來。
“那是你沒用!讓你之前不要那麼囂張,你偏不信,說時沫清是孤兒,對你很信任,現在好了,弄巧成拙不說,還逼着她把玉墜當了!”傅熙悅氣憤的轉身進教室坐了下來,眼底滿滿都是惱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她那次生病後就變了……”陳少華支吾的跟着進了教室,他也想不通,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沫清怎麼變得這麼的陌生。
“難道是我那次去看她沒給她買藥,反倒一直逼着她要玉墜起了疑心?”
“別管那麼多!你必須給我想辦法把玉墜拿來。”傅熙悅坐了下來,臉色很不好,語氣很重,一想到爸爸說家裡生意再次被打壓,讓她趕緊把玉墜找到,她就覺得煩,整個d市的當鋪都被她翻了通透,根本沒有,難道那女人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