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特凱班的委託人,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唯一有點特色的是他的職業:旅行家。
而天天他們這一次接的任務,也是普通的級人員護送任務:只不過是作爲保鏢,護衛着這個所謂的旅行家遊山玩水罷了。
“旅行家?還不老實!”
塔姆把大臉逼近那個戰戰兢兢的僕從老頭:“只是遊山玩水,你們能惹上這麼多叛忍嗎?”
塔姆又晃了晃樹幹粗的大舌頭,張開了能一次塞進兩個人的血盆大口
老頭直接被嚇得眼前一黑、兩腿一蹬,暈了過去
塔姆默默地使出一記坩堝把他救醒,然後接着嚇唬
“你家主人都不知道被抓到哪去了,你還不說實話?”
“我、我說!”
老頭子顫顫巍巍地說道,然後不由面露戚然之色,將背景故事娓娓道來:
“我家少爺,本是風之國傀儡師家族嫡系、名門族長的幼子,因爲天賦不佳被族人排擠,才荒廢了修爲遊歷各國、尋山訪水聊以度日。”
唔這個人設,有種莫名的壓迫感啊
塔姆不由一陣緊張:“然後呢?這和你家少爺被綁架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少爺被人盯上是另有原因。”
老頭子繼續說道:“前不久,我們在旅行途中,誤入了一處遺蹟,卻在裡面發現了一位已然故去的、赫赫有名的影級強者留下的信息”
什麼?
族長幼子、天賦不佳、誤入遺蹟、強者傳承?
塔姆額間冒出幾滴冷汗,頓覺自己應該抓住機會,趕緊與這位廢柴少爺交好。
老僕人沒有察覺到塔姆的異樣表情,只是接着講述道:
“我們不僅發現了那位影級強者留下的部分修煉手札,還找到了另一處隱秘基地的位置信息。”
“少爺心中大喜,想借此重整旗鼓,便記下了基地的位置,又毀去了原件。”
“可當時和我們同行的,還有幾個僱傭來的雜役人多眼雜地,這個消息便泄漏出去了。”
塔姆頓時聽懂了,不由心生敬仰之意:
這是“仙人遺蹟”即將現世,反派龍套殺人奪寶啊!
“等等”
天天小姐卻是聽出了些弦外之音:“意思是說,你們明知道自己可能被人針對,還只發布級任務?”
“你來木葉請一羣下忍來當護衛,是想害死我們嗎?”
老頭子卻是露出了老成世故的笑容:“小姑娘,你這就不懂了吧?”
“除了經濟上的優惠,只要盯準了剛畢業、擁有上忍導師的下忍班下達委託,級任務請到的忍者,可能比級任務僱傭來的還要強力啊!”
好有道理的樣子
塔姆不禁爲廣大人民的生活智慧發出由衷的讚歎:級任務十萬兩左右的佣金,能請到邁特凱這種級別的上忍,簡直是血賺!
“話不多說,你快點把那個基地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解救你家少爺啊!”
塔姆激動地對老頭子說道,又不由浮想聯翩起來:
強者遺蹟這種副本,可是升級奪寶的首選啊!
“額”老頭子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知道具體位置的,只有少爺一人”
“我只知道,大概是在這片延綿不絕的山脈裡”
塔姆一陣無語
謹慎到連相依爲命的老僕人都不告訴
這種利己主義到了極致的傢伙,的確很像是主角模板的套路啊
“那有你家少爺的照片嗎?”
“照片?沒有啊”老僕人不明所以地說道。
塔姆有些頭疼:他的小地圖是通過頭像來認人的一個沒見過的人,讓他怎麼找?
而且對方都消失了這麼久,以忍者的腳程說不定已經跑出了他敏銳感知的五十公里感知範圍。
“對了”
塔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發現的那個遺蹟,主人是哪位鬥聖、呸是哪位影級強者?”
老頭子頓時面露崇敬之色:“說起這位,在我們風之國可是兇名赫赫的人物啊!”
“到底是誰?”
塔姆越發地好奇了。
老頭子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赤砂之蠍!”
塔姆:
天天:
雛田等人的神色頓時也怪異起來
片刻的沉默之後,老頭子有些不悅地說道:“這樣的人物,你們都沒聽說過麼?”
塔姆卻沒有理會他,只是悠悠地說了一句:
“看來,遺蹟的位置,我們大概可以知道了”
他又轉頭對天天說道:“把你的大槍拿出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赤砂之蠍,曾是何等的風光,光憑名號都能嚇退忍界大部分雜魚,更是揮手間就有一騎當千的戰力。
直到那一天,他被塔姆做成了蠍羊羊,又被安裝到了兒童樂園裡
蠍作爲兒童之友,爲木葉的幼教事業服務了接近四年的光景,精神已然接近崩潰。
可是,後來蠍才知道,原來當蠍羊羊還是好的
塔姆那傢伙又突發奇想,夥同那個叫天天的小姑娘,把他從蠍羊羊上拆了下來,還當成查克拉發動機,安裝到了一杆忍具大槍裡
當蠍羊羊的時候,他擁有聽覺和視覺,還對外界有所感知
雖然那些小孩子們煩人了點,但是他依舊能有種“活着”的感覺。
而被焊到一杆沒有安裝任何感知設備的大槍之後,蠍就徹底淪入了五感盡失的無盡黑暗之中。
只有天天使用忍具外裝的時候,他才能從自己查克拉的輸出上感受到自己還活着
即使是以蠍原來的堅強意志,都無法抵禦這種生不如死的絕對黑暗。
如果不是天天那個小姑娘,還心存不忍地隔上幾天用外置聽說設備讓他感受外界信息的話,蠍覺得自己的意識恐怕早就泯滅、從而徹底淪爲只剩條件反射功能的機械了。
這樣慘痛的勞改經歷,被當成機械操縱的可怕感受,讓蠍徹底悔悟了:
他那所謂的藝術,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如果能重來,他還是想當那個砂隱的天才少年
當然,那個胖蛤蟆,還是得殺!
在無盡黑暗之中,蠍只能靠着這些悔恨和憤怒維持着自己的意識。
驀地,他突然有了聽覺
蠍知道,這是天天那個小姑娘,把外置的聽說設備給插上了。
已經到“放風”時間了麼?
蠍有些恍惚:五感盡失的他早就沒了時間觀念,但是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還是讓他欣喜若狂。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做夢都忘不掉的討厭聲音:
“喂?喂喂!”
“能聽得見嗎?”
緊接着響起的是一個軟軟糯糯的女聲:“塔姆,你怎麼對着天天的忍具槍說話?”
雛田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塔姆到底對蠍做了什麼
“咳咳”塔姆尷尬地乾咳了起來,“天天這槍裡面,有槍靈”
“混賬!是你!!”
蠍終於從聲音裡確認了說話的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胖蛤蟆,忍不住把滿腔憤怒都發泄了出來。
這時,天天卻是拉長了腔調,很是玩味地說道:“說話不禮貌的話,可是違規的哦”
蠍頓時噤了聲:天天給他定了許許多多的規矩,一旦違反,他就會連那點可憐的“放風”時間都被剝奪。
塔姆則是向天天投去一個異樣的眼神,不禁有些好奇:
蠍被做成忍具槍的這幾個月裡,天天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怎麼感覺赤砂之蠍被調教得
“竟然能說話!裡面真的有槍靈啊!”
香燐卻是興奮地湊了上來,連一直冷冷不言的佐助都有些好奇
天天則是得意地拍了拍懷中的大槍:“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蠍:“”
“怎麼,不願意嗎?”
天天眉頭一挑。
蠍還是有些扭捏,儘管他的意志和節操早就崩潰在了四年幼教事業之中了
天天開始利誘起來:“配合的話,每週給你多一次和本小姐聊天的機會!”
蠍:“大、大家好”
“很好!”天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有我呢?”
蠍徹底忘了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的模樣:“主人”
塔姆:
天天大小姐,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