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百里莫並不介意卞白絕抱着蕭亦,只是回來之後,卞白絕從此之後就不曾在他的懷裡睡過覺,連正臉都不曾看過他。複製址訪問
那一場歷經生死的大戰結束之後,卞白絕一時之間並沒有原諒百里莫,若不是他答應蕭亦與百里莫好好相處,只怕早就一個人玩起失蹤消失不見。
當然,這裡面還有卞白絕定下的約法三章:一、不準摸、不準碰、方圓五米之內不準靠近。二、所有的家務雜物統統由百里莫一人負責,洗衣做飯一樣不能少。第三、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今後的一切,都要聽卞白絕的!
定下種種“不平等”條約之後,卞白絕才准許與百里莫同住在一屋檐下。經過百里莫不屑的努力,終於不用再睡沙發而是一起睡,不過,只是同一張牀上罷了。
當然,牀的中間隔了至少一個人的空間,但是這已經讓百里莫很滿足。
“白白,你睡了嗎?”
百里莫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卻得不到對方的迴應。百里莫將身子悄悄的往卞白絕的方向挪了一寸,“你沒有抱枕睡得着嗎?”
沒有等到對方的迴應之後,百里莫再次朝着卞白絕的方向挪了挪,“今晚好冷,我想抱着你一起睡。”
“你不說話,我當你是答應了!”百里莫臉上的笑容此刻都變得小心翼翼,起身,輕輕的將卞白絕摟在懷裡。
是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着對方了,百里莫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沒有卞白絕。
卞白絕輕聲呢喃了一句,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百里莫如臨大敵般身子猛地往後一扯,臉上的笑容僵硬,“怎麼……醒了?”
卞白絕看了一眼面色尷尬的百里莫,隨即閉上了眼睛,輕輕罵了一句,“笨蛋。”然後,身子往百里莫的方向靠去,“別亂動,很冷。”
“那我開冷氣?”
百里莫說出這句話之後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一耳光,眼前卞白絕抱着自己睡覺好似做夢一般,而自己正在試圖打破這個夢境。
“你想睡沙發?”卞白絕不爽的迴應道,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
“不!”百里莫笑着將卞白絕緊緊的抱在懷裡,大膽的在卞白絕額頭上留下一個晚安吻。
卞白絕嘴角微微的上揚,將自己的臉在百里莫胸口摩擦了一下,最終沉沉的睡去。
鏡頭在一轉,此刻夜無痕和暮落澤的房間內。
“痕兒,睡了。”暮落澤收拾好藥箱,對着沙發上打着電動遊戲樂此不彼的夜無痕說道。
“好,馬上。”夜無痕頭也不會的說道,雙手依舊在遊戲把手上一陣把玩。
十分鐘之後。
“痕兒,睡了!”暮落澤靠在牀沿上,讀着當下的藥學雜誌。
“好,馬上!”夜無痕雙眼直直的盯着電視屏幕,身體跟着屏幕上的人物站立的角度微微傾斜。
二十分鐘之後。
“痕兒!”
“好,馬上!”
暮落澤穿着浴衣站在夜無痕的身後,目光深沉的盯着坐在地面上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夜無痕,這個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從浴室出來的傢伙頭髮也不吹的坐在這裡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暮落澤毫不客氣的走在夜無痕面前,俯下了身子,就在夜無痕一頭霧水的盯着他的時候,身子突然被扛了起來。
“啊!喂……”夜無痕驚叫了一聲,略帶委屈的說道,“我的遊戲!我好不容易打到大魔王誒!”
“你再說一遍。”暮落澤身子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夜無痕的氣焰頓時軟了下來,一動不動安安分分的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弱弱的說道,“阿澤,你有沒有感覺你越來越……腹黑了?”
“是嗎?”
暮落澤將夜無痕仍在了牀上,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微笑,伸手細細的觸摸着夜無痕完美的腹肌,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要不試試?”
“我開玩笑的!”
看到此時暮落澤臉上邪氣的笑容,夜無痕立刻滿臉笑容的討好着對方,但是,暮落澤怎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他?
這一夜,夜無痕知道了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此刻,遙遠的北方,一個少年正站立於雪山之巔,望着面前茫茫的雪景,眼中滿是柔情。
“杏兒,你看,我們終於一起來看雪了。”
少年對着腰上掛着的一個小女孩的布娃娃說道,腰上的小女孩掛飾像極了任杏。
與任杏相遇是在冬天。花弄影還記得任杏曾經對他說過,妖界裡從來沒有下過雪,秋天之後,便是萬物復甦的春天,他們那裡,並沒有雪。
還記得自己曾經笑着許下諾言,等到有時間,他將帶着任杏去北國,看那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可是,自己的承諾還未實現,任杏已經離他遠去。那時候的他靈力不高,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所以,他在不斷的修煉,不斷的提高靈力,直到有一天,他可以抵擋一面,將自己心愛的人護在身後。
後方站着一個面色剛毅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默默的站在花弄影的身後。
“族長,回去了。”中年男人緩緩的開口,低垂着眼,態度恭敬。
“好。”花弄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腦海中竟是任杏充滿暖意的笑臉。
今後的你將永祥安穩,這亂世紛飛的塵世由我一一守護!花弄影擡手幻化話一把白骨玉扇,持白骨玉扇者只有當今結界師族長!
巫寧和鬼影不在選擇歸隱,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在哪裡選擇隱居,你的心若牽掛凡事,那麼你的根本不可能成功隱退。
兩個人找了一個交通並不是太發達的小山村住了下來,這裡的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風淳樸。
即便巫寧和鬼影兩個人穿着怪異,長髮及腰,可是在他們眼裡,巫寧和鬼影不過是下鄉體驗鄉村生活的藝術生罷了。再說,現在那些藝術家沒有一些特殊的裝扮愛好。
他們時不時會給巫寧和鬼影送一些自家做的蔬菜,因爲在他們眼裡,巫寧個鬼影是兩個高材生,生活中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他們的幫助。
比如說誰家孩子生了,他們就將鬼影帶去,希望他給這娃娃取個有意義的名字。畢竟高材生的可比他們有文化多了。
剛開始鬼影還會紅着臉拒絕,但是盛情難卻,久而久之之後,哪家孩子生了,鬼影則是早一步就已經將孩子的名字取好。
而巫寧則是加入了村子上的小小救援隊,這裡四面環山,每當下雨季節山體滑坡就特別嚴重,而每次巫寧都能成功的預測出哪裡即將發生泥石流,哪裡將發生山體倒塌……
當然,這些都歸功於巫寧學過建築學,有着十分精準的計算能力。當然這一切,還是村民說的。
每當夜深人靜之後,巫寧和鬼影並相擁坐在房檐之上,攜手看着漫天星辰。
少了都市的霓虹渲染,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村落也有他獨有的魅力。擡眼間,漫天的繁星好像厚厚的壓了下來,整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立與浩瀚的宇宙間。
“媳婦,你取的名字都太文藝了,滿大街能聽見什麼墨軒,漣漪,尤塵啥的,就連街口跑過的旺財都被改名爲嘯天了!”巫寧攔過鬼影的肩膀說道。
鬼影噗嗤一聲下來,不過隨即正色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有叫你什麼嗎?”巫寧反問。
“有!”鬼影眼神中滿是堅定。
“什麼?”
“媳婦!”
“恩,乖!”巫寧笑着摸了摸對方漲紅的臉頰,吞下來了對方即將脫口而出的‘不’字。
夜下,一對人。一吻,定終身。
“喂!起開!”天罡不滿的推開了一邊睡得昏沉的男子,厲聲道,“我數道三,馬上給我起來,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一、二……”
即將數道三的時候,一邊的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眼神略微迷茫的盯着天罡,“怎麼了?”
“我說過,不要在半夜三更偷偷到我牀上來!可你呢,裝聾作啞半個月,你到底想怎麼樣?!”天罡起身作勢要下牀,卻不了腰上被對方狠狠的一拽,身子再次摔在了牀上。
“天罡,我知道你比我聰明,但是,爲什麼……是我太笨了,還是表達不清楚?爲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地煞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將臉枕在對方的肩膀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天罡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看到地煞這般模樣,略微疑惑的開口,“你想要表達什麼?”
“你當真不明白?”地煞擡頭,鼻尖縈繞着天罡秀髮的香味。
“你何時變得這般扭扭捏捏?!”天罡稍稍有些不耐煩。
地煞伸出雙手圍上了天罡纖細的腰肢,將對方狠狠的抱在懷裡,溫熱的氣息灑在天罡的耳蝸處,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
天罡的臉倏然一下紅了,轉過臉去不理會滿眼愛意的地煞,略顯尷尬的說,“你、你放開我,我要去浴室!”
“好!”地煞笑着將天罡打橫抱起,不顧對方的反對,繼續說道,“我很笨,你如果要暗示可要再明確一點哦。”
暗示?!天罡頓時感到一陣汗顏,感情自己去個浴室洗漱而已,那傢伙理解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