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殿下!”
兩個人急切的在林中尋找,但是無奈無論怎麼叫喊卞白絕都沒有回答。 (??.
“可惡,究竟去了哪裡!”百里莫暗暗握拳,剛剛要不是自己故意開玩笑,現在卞白絕也不會因此下落不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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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再找找。”時溪細細觀察四周的地形,判斷着卞白絕可能去的方向。
“我們嘗試着走這邊看看。”時溪指着前面的一條小路說道。
“爲什麼?”
這裡的小路很多,小路之間有着無數的岔路口,若不稍微留意根本不能從這些幻陣中出來。不過讓百里莫不解的是,爲什麼時溪會在千百條小路中選擇右手邊的一條道路,而且臉上的神情有些肯定。
“殿下不喜歡特別窄,特別暗,或是雜草特別多的小路。目前右手邊的道路是最寬、也是樹木最少,最爲明亮的一條道路。”時溪看了一眼百里莫,卻見對方眼中一臉詫異,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殿下剛剛將一條路走了五遍,你難道沒有發現他所走的那條路永遠是光線最充足,雜草最少,最寬廣的小路嗎?”
百里莫雖然很不想承認對方的看法,但是細細想來也卻是如此。心裡有些不甘,但是爲了儘快找到這個犯路癡的傢伙,還是趕緊上路比較好。
兩人往右手邊的小路走去,走了一刻鐘的功夫,還是沒有見到卞白絕的影子。
“可惡,究竟去了哪裡!”百里莫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明顯,這裡的小路錯綜複雜,而且幻術居多,還有一些巧妙的陷阱,若是卞白絕……百里莫愈發不敢想象事情之後會如何發展,轉身對着時溪說道,“要不你我二人分頭行事,找到白白之後以傳音咒符想聯繫!”
“好!”
時溪接過百里莫遞過來的傳音咒符,兩個人背向而立,瞬移散開,只爲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奇怪,這裡是哪裡?”卞白絕手中抱着剛剛採摘的果實,神情鬱悶的看着四周幾乎一模一樣的景色,這裡真的是自然生長而不是人爲控制的嗎!
身後的霧氣越來越迷茫,層層白霧包裹着卞白絕的身體,亦幻亦真,到最後卞白絕只能勉強看清自己腳下的路而已。
“搞什麼,這兩個人傢伙讓我一個人出來尋找食物就算了,叫他們不要跟着我就真的不出來找我!”卞白絕嘴上抱怨着,不禁加下了腳下的速度。
眼前的霧氣越來越薄,能見度也越來越高,卞白絕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但是當身邊的白霧終於退去,當卞白絕終於看清四周的景物的時候,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居然在一個房間內!
卞白絕詫異的轉身看着自己剛剛通向這邊的小路,但是身後哪有什麼小路啊,只是一堵牆罷了!
卞白絕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這裡應該是哪裡的一處房間。房間的裝扮保留着歐式的風格,與魔王堡一模一樣。
卞白絕的目光被眼前的景物深深的吸引,這裡分明是自己原來的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桌上還保留着當時偷偷出宮時折放在上面的草螞蚱,房間裡的一切都被人精心擺放整齊,連偷偷從魔王老爸寢宮裡面偷出來的披風還依舊藏在衣櫃的最底層。
“老爸。”卞白絕指腹輕輕撫拭披風,輕聲叫道。
手裡這一塊披風是魔王老爸最鍾愛的一件,只怪自己當時太頑皮,埋怨魔王老爸不讓自己出魔界遊玩,於是夜裡偷偷侵入魔王老爸的寢宮拿走了這一件披風。雖然事後魔王老爸翻箱倒櫃找了許久,但是卞白絕並沒有歸還,他只想找到恰當的時機告訴老爸,自己已經可以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偷偷盜取他房間裡面的東西。
只是讓卞白絕沒有想到的是,這件披風一直藏於衣櫃底下,一直沒有機會將這件披風還給父親。自己這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小傢伙,想什麼呢?”
就在卞白絕陷入回憶之際,身後一人突然抱住了自己,將卞白絕緊緊的圈在懷裡,無法動彈。
而卞白絕卻是一驚,手中的披風劃過掌心落在了地面上,寂靜無聲,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卻是一下又一下的劇烈跳動。
卞白絕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也永遠忘不了那一聲“小傢伙”,這個聲音的主人——蕭亦!
“怎麼,見到我太開心說不出話?還是說,你在害怕?”對方彎下腰,將頭枕在卞白絕的肩膀上,微微側過臉,嘴角帶着一絲挑釁的笑容。
“放開我。”卞白絕沒有動,但是聲音卻是冰冷的緊。
“你確定?”對方輕輕伸出舌頭在卞白絕的脖子上緩緩的舔了一口,眼角的玩味更深了,“幾日不見,我更加想你了。”
“滾!”卞白絕狠狠的推開蕭亦,拾起袖子狠狠的擦去蕭亦在自己脖子處留下的印記,渾身上下的感覺只有“噁心”二字!
蕭亦大笑一聲,負手轉身,“怎麼,嫌我噁心?那你被百里莫壓在身下的時候,有想過噁心嗎?”
“住嘴!”卞白絕手中閃過一道火焰,擡手一揮,卻不料在火焰落下之時手臂已經被人抓在了手中。
“別生氣,遊戲纔剛剛開始!”
蕭亦的臉上帶着陰戾的笑容,卞白絕只感覺背後滲出一絲絲冷汗,這傢伙,又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我會來到這裡。”卞白絕警惕的看了一眼蕭亦,“我明明記得我在……”
“後山?”蕭亦再次大笑起來,“你以爲這個後山還是原來你魔族的後山?笑話,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我的雙手創造出來的,我願意後山連接哪裡,他就連接哪裡!”
若是這樣,那麼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卞白絕心裡隱隱約約感到不安,若是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控制,那麼還在後山的百里莫和時溪會不會還被困在哪裡?還是說他們正在不斷的尋找自己?突然,卞白絕想到一種可能,自己與百里莫進入這裡時就已經被蕭亦知道,只不過對方喜歡玩這個貓捉老鼠的把戲罷了。
“我問你,百里莫和時溪他們怎麼樣了?”卞白絕始終與蕭亦保持着一段距離,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重,脾氣陰晴不定,實在讓人不禁想要躲得遠遠地。
“放心,我有你在手,還怕他們不來不成?”蕭亦上前一步,卞白絕則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怎麼,是在害怕?小傢伙,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那天在山洞如此對你,是不是?”
若是眼神能殺人,心中能詛咒能成真的話,蕭亦已經被卞白絕凌遲處死不下百遍了。這傢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一個變態,把人打一頓之後再給一顆糖,這樣就想得到對方原諒不成?
“你不說話也沒有關係,我們要不要一個遊戲。”對方突然瞬移到卞白絕身邊,牽制住對方愈加施展靈力的右手,“我們來猜一猜,最先找到這裡的是你的男人百里莫,還是你的僕人時溪。這兩個人都非常喜歡你呢。”
對方輕輕靠在卞白絕身上吐氣,卞白絕又羞又惱,身上的靈力炸開,周遭泛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讓我看看你靈力到底進展沒有,讓我看看一根仙骨植入你的體內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異!”蕭亦身上縈繞着紫色的氣息,這中靈力的顏色代表着對方是魔族中人!
不過卞白絕此刻可變不在意多方是否是魔界中人,這裡的魔宮都是假的,蕭亦還有什麼做不到?
腳下生風,衣服無風而動,長髮迎風飛舞,蕭亦手中慢慢旋轉着一顆手雷,即便是最簡單的法術,在這個男人身上都能顯示出不一般。
卞白絕手中的赤色火焰更加兇猛了些,提速上前,不料多方並沒有將手中的手雷扔出,而是轉身躲過攻擊並且向卞白絕伸出了藤蔓。
卞白絕早就料到對方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使用招數,早早做了防備。在蕭亦躲過攻擊時扔出一個手刀置於空中,另一顆火焰球甩向了蕭亦。趁蕭亦手中的蔓藤與火焰球決鬥的時候,上空的手刀準確無誤的甩向了蕭亦。
前方和上頭的同時夾擊蕭亦順勢後退,手雷與手刀相碰撞,發出巨大的撞擊的聲響。熾熱的氣流猛地衝散了房間裡面的茶几,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引得門口的侍衛衝了進來。
門口的侍衛看到房中站着的卞白絕,紛紛拔出武器想要對付他!不料蕭亦甩手,一個耳光扔在了帶頭的侍衛臉上,“誰叫你們進來的!馬上給我滾!”
“是!”一旁的侍衛看到蕭亦臉上的怒意,急急忙忙告辭後退,不敢多逗留一分鐘。
“看來你的侍衛對你很盡忠職守啊!”卞白絕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轉了轉腰身,就當是做了一個熱身運動。
“放心,這一場戰鬥只屬於你我,其他人我不會讓他插手!”蕭亦淺笑一聲,周身的靈力依舊張揚跋扈。
“剛剛說玩一個遊戲,但是你好像沒有下注呢!”蕭亦眼睛一挑繼續道,看到卞白絕眼中的詫異,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戾,“你猜猜,是誰先來?猜對了,我完成你一個願望。當然,猜錯了,是有懲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