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即使他不說,我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那顆從蘑菇雲中射出的綠球,竟然在剛剛離開的瞬間,直接就爆炸了,消失得乾乾淨淨。
前前後後,絕對沒有超過一秒!
“燭龍前輩說的真準,我好生佩服!”杜威說道。
沒想到沉穩如他,都因爲菜虛鯤的這件事,在這一刻顯露出自己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杜師兄啊,你還真是有一顆年輕人特有的調皮心啊!不皮一下你就不開心麼?”我心中想道。
至於向昨,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的蘑菇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如此,可是那顆珠子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卻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這股新的力量直接將下方蘑菇雲撕裂,繼而推動着暴漲了數百倍,勉強可以看出蘑菇雲輪廓的巨型雲牆向着四周橫推而去。
所過處茵茵綠草爲之湮滅,皚皚高原隨之起伏,彷彿這雲牆就是一柄史無前例的超級大犁,在綠珠爆炸後釋放的力量推動下,犁翻一切,毀滅一切!
看在我們眼中,根本就是一堵完全無法跨越的牆憑空出現,並突然以排山倒海之勢極速撞來。
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我們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應就已經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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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沒天理啊!這菜虛鯤就是秒,也有如此威力?”
“你就不懂了吧!內心缺乏安全感的人總是顯得很脆弱,容易發脾氣。這脾氣呢,一旦上來了,往往就是雷霆之勢,也只有這樣才能看起來像是保護自己啊!”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最後的娘/炮攻擊其實跟小媳婦受了委屈發怨氣一樣!”
沒曾想,面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招,申屠野和向昨竟然還在有恃無恐地彼此打趣着。
就連杜威也不過是將葫蘆稍許變大,立在地上後順勢坐在葫蘆背面,大碗的喝起酒來,直接無視了這樣一擊。
對於他們的表現,我也有些無語。
心想死者爲大,這招畢竟是菜虛鯤生命凋零後的最後一招,既然看起來有些唬人,那我們就配合一下也不要緊嘛!
對的,這招的確有些唬人!
別看它的威力已經超出了太初,可我們幾個人也不是純粹的太初修士,對於如何應付這等程度的攻擊,更是心中有數。
別看杜威、申屠野他們表現得有幾分浮誇,其實我也不比他們強多少,甚至還有些過份。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不管杜威也好,還是申屠野,或者向昨,雖然在言語和態度上表現出了對這招的無視,但是行動上多多少少還採取了防禦的姿態。
我就不一樣了!
面對這接天連地的浩渺雲牆,我雙手抱臂,直直的站在那裡,以這種看起來毫無防備的大無畏心態,直面雲牆衝擊。
說實話,菜虛鯤的娘/炮攻擊也不是沒有一點威力,卻根本達不到可以撼動我肉身的地步,因此我表現的很是有恃無恐。
還有一點則是在我看到那顆綠珠後,很是自然地想到了他的綠蝨符,心想那珠子該不是同樣由綠蝨所化吧?
要是那樣的話,這招就真的只是嚇唬人的成分更多了。
只要保持着一顆蔑視甚至無視的心,菜虛鯤最後的娘/炮攻擊將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當然,這招畢竟是一代強者菜虛鯤留下來守護自身最後尊嚴的安排,如果被那綠珠近距離直接命中的話,還是很有破壞力的。
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未知!
這也是剛纔燭龍哪怕拼着重傷沉睡,也要將我們向後挪移的原因所在。
奈何菜虛鯤已死太久,屍體內陰陽怪氣紊亂,除了導致招式威力大減外,就連攻擊方向也已經控制不住了。
至於那顆在全套攻擊中被委以重任的疑似“綠蝨球”,更是因爲陰陽怪氣的流逝導致動能不足,繼而只飛出了一秒不到就炸開了。
這便些綜合下來,使得菜虛鯤最後的娘/炮攻擊範圍銳減,有效殺傷力更是降低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無論如何,它還是發動了,而我們此刻就要贏來這最終的考驗!
就在我們或輕蔑、或無視、或打趣的準備下,這輪衝擊波終於到了身前,見我們徹底淹沒……
那麼結果如何呢?
風輕雲淡!簡直不能更沒存在感!
在我的感覺中,只有一股微風從臉上身上拂過,而後便是熟悉得綠草茵茵、天高氣遠再現眼前。
不久前那片祥和的草原再現,看着眼前如此靜謐祥和的一幕,令我心中一陣唏噓,竟產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
畢竟剛剛這裡還是一副滅世場景,可現在一切都反轉了,就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唉喲,我的腳!”
“媽呀,我的手!”
突然,申屠野和向昨略帶痛苦地誇張叫聲傳來,當我看過去時,卻發現他們正一個捂着腳,一個捂着手在原地轉圈圈。
“這是怎麼了?”我問道。
“早告訴他們,面對菜虛鯤這招最後的娘/炮攻擊時,認真就輸了,可他們就是不聽。”
杜威懶洋洋地瞥了他們一眼道:“在那最後時刻,申屠野犯賤地踹了一腳,向昨打了一拳,就這樣了。”
聽他這樣一說,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爲最後那顆綠球的緣故,果然使得這最後的娘/炮攻擊帶上了綠蝨符的效果。
就像杜威說的那樣,認真你就輸了!
哪怕申屠野只是踹了一腳,向昨只是打了一拳,依舊被判定爲反擊,底子裡是另一種認真,所以他們受傷了。
好在這傷勢並不嚴重,在他們各自掏出一顆丹藥吃下後,很快就得到了緩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癒。
“這菜虛鯤的攻擊還真是詭異,我們越是認真,反擊越是強烈,受傷卻也最爲嚴重。”
“反之,如果採取無視的話,反而沒事!”向昨嘆道。
“不是沒事,是我們沒事,那菜虛鯤有事!”杜威緩緩站起身來,同時將那酒葫蘆重又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