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在這個廣場的人都不傻,雖然大家在這裡的身份是考生,聽起來很新鮮。
可是在他們原本生活的地方,這些人哪個不是叱詫風雲的人物?怎會沒有這點眼力勁去參合杜威和韓秀之間的事情?
單單杜威一掌就將大衍境界的韓秀拿下的恐怖實力,又有誰敢去參合?
而且,那韓秀明顯不是好人,剛纔場中大多數學子都曾聲援過我,立場已選,自然也不會替他說話了。
尤其現在韓秀已經醒了過來,要當面說謊去給他潑髒水,無疑是一種很不智的行爲。
畢竟大家還拿捏不準這杜威的脾性,也沒有哪個人真正成爲他的心腹,而他的高深莫測又震撼到了所有人,真站他那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庇護。
因此,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靜靜地杵在那,兩邊都不得罪。
“師弟你看,大家都不說話,那就證明你剛纔所說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嘛!新來的考生怎麼會說謊呢?”
“仔細想一想,是不是剛纔師弟你突然犯病,導致神志恍惚下出現了幻覺?”杜威很認真地問道,直接將韓秀的問題給堵死。
“而且……師弟你是什麼修爲?你可是地地道道的大衍境界的修士啊!在師兄來之前,這場中實力最強的的也不過是太初境界而已,怎麼可能有人傷得了你!”
杜威一席話把韓秀說得臉通紅,尤其最後那句反問,更稱得上是點睛之筆,使得韓秀認同也不是,不認同也不是,處於相當尷尬的兩難之境。
但是我們還是低估了這杜威的能耐。
在發覺韓秀的表情發生變化後,杜威故作詫異道:“師弟你該不會真的被太初境界的小修士給修理了吧?這事可好說不好聽啊!”
“你怎麼說是我齊天書院花費大量資源才培養出來的大衍修士,要是真被低了整整一個境界的太初修士給暴揍,這事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麼想我們書院?”
杜威的句句逼問讓韓秀啞口無言,越發感到羞愧了,看向我的眼光中像是藏了刀子,恨不得將我力劈成兩半。
然而,杜威卻依舊沒有打算放過他,只聽他繼續說道:“啊,師弟,你這臉色怎麼了?要不要再喝一口仙酒?”
“不喝就不喝,不要用那種眼神看師兄我嘛!”
“師弟,你該不會是……被先天高手給揍了吧?也真是的,這讓我如何給院長交代!”
“近年來你們這一脈人丁凋零,所以這次院長特批給你們這脈一個監考的機會,就是希望你能從這些弟子中選拔出優秀的人才彌補一下。”
“可是你卻被先天高手給揍了,這完全沒有辦法服衆啊!將他們交給你,讓師兄我怎麼能放心?”
“要是哪天師兄不在你身邊,你再讓這些小傢伙給修理了可咋整?”
杜威苦口婆心地述說着,就像是一位老母親關心自己的子女一樣,不知道真相的人真要被他給騙了。
“可……可是……”
韓秀在杜威的接連“關心”下已然進退失據,不過心中不忿,依舊試圖進行最後的辯解。
可杜威突然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着不遠處昏迷中的樸瓢驚訝不已。
“今天昏倒的人有點多啊,這位考生竟也身體不適,看樣子與韓秀師弟頗爲投緣呢!”
“這個人師兄做主了,讓他直接投靠到師弟門下,可好?”
也不待韓秀答話,只見杜威雙目間射出一道神光,直接將樸瓢覆蓋。
接下來令人感到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樸瓢全身創傷竟在瞬間好轉,整個人精氣神也被彌補到最佳狀態。
他在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就試圖尋找我,然而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力給抓了起來,直接扔到韓秀身後。
直到此刻,樸瓢才留意到廣場上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身邊還站着兩位氣息如淵似獄,修爲高深莫測的強大修士,更是不敢言語,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像個乖寶寶一樣。
“師弟你看,這個弟子就很不錯!而且他剛纔一直出於昏厥之中,全然不知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最是妙啊!”
“師兄我覺得這一切就是天意!他根本就是上蒼賜予你們這一脈的天選之人!”
杜威連連讚歎,全然不顧韓秀鐵青的臉色。
只見他瞪了樸瓢一眼,喝道:“你這小胖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看到你師尊在此,還不拜見!”
本就一臉懵逼的樸瓢在這一刻越發誠惶誠恐了,被杜威呵斥後直接雙腿一軟,對着韓秀就拜。
“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他說完後接連叩了九個頭,也不起身,就那樣跪在地上,一臉期待地看向韓秀。
在這個過程中我察覺到韓秀又一次試圖從杜威的鐵掌下脫身,顯而易見,他的努力再次付諸東流。
只能很是不甘地任由樸瓢一拜再拜,把整個拜師的流程走完,甚至連出手阻止都不能,整個臉色就跟吃了個死孩子般難受。
這時看到樸瓢一臉期待的表情,他又如何不懂?
此事已成定局,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從長袖中拿出一卷手紙交於樸瓢,叮囑道:“這是我們這一脈的核心功法,修行到高深處上可摘星捉月,下能御魂驅鬼,你好生修行吧!”
這樸瓢結過手紙後很是歡喜地連聲拜謝,直接就站在了韓秀身後,以一種洋洋得意的目光,挑釁地看想我們。
是的,不僅僅是我,還包括了此刻場中所有人!
那表情,彷彿在說他已經先一步成爲了齊天書院的正式弟子,擁有了確定的身份,而我們的前途還未可知。
這個族羣中人的智商啊,真是很讓人爲他們感到捉急!
事實上真的沒有人會把他們當回事,可是你越是不在意他們,他們就越是蹦噠,你給噁心的不行。
好在這一刻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無視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杜威和韓秀的對抗給吸引了過去,全然不去理會樸瓢這個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