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是接着往前走,只是在接下去的幾天裡都沒怎麼有林夕的消息,也沒聽老孃提起她,以前老孃可是天天在我耳邊前念起她的好,這下突然沒了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就是很簡單的朋友關係,如果走得太近難免會讓人誤會,再說人家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這麼一個不清不楚的男人在身邊算什麼意思。
想來或許只是我想多了,指不定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於是我又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中,放在即將拍攝的廣告中。
幾天後我在網上發佈的招聘信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有很多人打電話來諮詢,最後我從他們中挑選了幾個我認爲滿意的。
李偉也正式到公司上班,他也加入了我們傳媒小組,頓時小組成員從最開始的十三個人到現在十九個人。經過我們連續一個月的奮戰終於拿到了某房地產的廣告版權,光是前期資金就有兩百多萬,這還只是百分之二十。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電視臺能給我播廣告而且長期合作的電視臺,這又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甚至我還特意向國內幾大網上視頻發出了合作信函,因爲現如今網絡上的銷量纔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這還得多感謝我們的馬大哥。
找銷量是一件很棘手的問題,但也不能馬虎,所以有關廣告的拍攝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各個部門都已經準備就緒。
往往成功的路上第一步是最艱難的,也是最容易打垮一個人堅持下去的信念。
從我入公司以來一直沒怎麼發言的江總突然在廣告拍攝的前一天找到了我,他很客氣但客氣中卻透露着不少的蠻橫不講理。
在我辦公室我就像孫子一樣服侍他,他卻對我說:“李總我覺得我們公司沒必要走傳媒方向這條路,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這行業裡的水太深了。”
我知道一開始他就拒絕我走這條路,但現在他主動來找我談話想必也是坐不住了,但我依然非常客氣的對他說:“我知道江總您的顧慮,您也是老員工了,在商場中您的資格也老,我老孃也經常教育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也想過會失敗,畢竟我多少清楚娛樂圈裡的那點東西,一旦失敗很可能永遠都翻不了身,公司也會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我這麼說正是先站在她的角度說出問題的關鍵和他的顧慮,這是我在市場部裡與人多年打交道的來的經驗,我知道該與怎樣的人說怎樣的話。
果然他點點頭,同意了我的說法,但又問:“所以以李總你現在做法就是想放手一搏?”
“也可以這樣說,但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如果一點實力都沒有我也不敢走這條路,畢竟我輸不起。”
他想了很久,還是說道:“但我還是認爲我們就保持原來的經營方式就很好,雖然和某一些4A級的廣告公司不能媲美,但在咱們尤美在重慶乃至整個西部地區還是挺有影響力的。”
其實我知道他爲什麼一開始他就極力反對我這種做法,因爲吳倩也告訴過我他在公司有許多固定的商家,很多業務都仰仗着他,也就是說名譽上吳倩是總經理實際上卻一直被他操控着,只是出於吳倩老公的關係他一直不敢動手。
現在到我這兒了,他當然不願意公司向其他方面發展,這樣一來我有了自己的產業鏈,有了自己的主心骨和固定的合作伙伴,反而就成了他最大的困擾。
但是我不可能就因爲他的一句話而放棄,如果說我還是曾經那個李洋我肯定會放棄,但對那個經歷了太多風吹雨打的李洋來說不可能放棄這唯一翻身的機會。
我們的對話一直談了有一個小時,雖然表面上誰都是客客氣氣,可內心誰人知道誰呢,結果還是沒能達成共識,至此我開始擔心了,擔心他會動用公司與外界的關係來拉我下水。
而我卻沒什麼能力反撲他,只好逆來順受,現在吳倩名譽上還沒正式退出公司,所以他還是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只不過會在我的傳媒方向這條路上給我施加壓力。
我現在考慮的不是怎麼求他放我一馬,而是對接下來的危機儘量減少傷害。爲此我動用了公司公關部,廣告公司的公關是比任何一個公司的公關都要特殊,因爲他們能把一切沒的說成有,能死的說成活的,其實就和律師差不多。
反而像樂克那種大型國際公司裡的公關部就不一樣,他們做的只是保護公司的利益以及對外宣傳和活動的策劃主持。
我召集了公司的公關團隊,就單獨爲此事件開了會,還特意挑選出一個六個精英組成一個團隊讓他們先放下手頭上所有事情,全力以赴即將到來的危機當中。
雖然我們的團隊對此次廣告的拍攝已經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也有把握拍攝好屬於公司的第一支廣告,這也將寫進歷史,是非常具有里程碑意義的。
但我們團隊的所有成員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雖然說對整個流程都瞭解,但有種不自信感似乎在那一瞬間施加到所有成員身上。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因爲不自信可能導致整條廣告的拍攝效果。
就在我想辦法彌補這種不自信感時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們所有成員都提起了120分的精神,那個人就是西西。
是的,西西來重慶了,我去機場接的她,西西變得更漂了,雖然化着妝但不得不說西西是個美人胚子,選她做演員再適合不過了。
對於我現在的職位西西也感到很驚訝,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問我:“李洋你怎麼這麼快的時間就開公司啦?”
於是我又解釋道:“我是接手經營,這才一個月時間。”
“那也不錯啊!以前我就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潛力呢?”西西和方婷一樣很少夸人。
“那我的潛力你不知道的可多了,要不要我都一一給你談談。”
“那到不用了,只是......我想問你一下。”西西似乎在衡量心中的一句話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就說。”
“那個,你還有方婷的消息嗎?”
聽到方婷的名字從西西口中說出,我內心的確被震了一下,但隨之又坦然了,因爲我答應方婷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身份,哪怕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權衡很久,終於說道:“沒啊,那天她消失後就一直沒她的消息,你有嗎?”
“我有我還問你幹什麼,只是奇了怪了,難不成她人間蒸發了?”
我卻笑了笑回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人家有要緊事出國了呢。”
西西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就算是出國也得給我說一聲嘛,她這樣到底什麼意思呢?”
“哎,好啦,不說她了,她若是想告訴我們,我們現在也不會到處找她,人家也有自己的苦衷是不是。”我試圖岔開話題。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換作是你你是什麼感受。”
我不再說話了,我怕再說下去就要穿幫了,只好選擇沉默。不是我對方婷漠不關心,而是我不敢想起她也不敢和別人說她,她就像一顆定時**始終伴在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