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邁出浴缸,對着鏡子看自己,的確比從前憔悴了許多。
在屋子裡,方思影已經沉沉地睡熟了。鄭錦進到房裡,輕手輕腳地,他躺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此時此刻的鄭錦卻失去了剛纔的倦意。
直勾勾地睜着兩隻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天花板。
“茜茜,現在你是在天堂?還是早就已經轉世了呢?”鄭錦在心底喃喃地問着。卻不知道,他最心愛的女人已經由一個嫺雅溫柔的美人變成了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魔”了。
那鄭錦正在讓自己陷入對林小茜的思念當中,睡在他身邊兒的方思影這個時候猛然間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她這一舉動把個鄭錦嚇了一跳。
“哦。可能是去洗手間吧。”鄭錦心裡說道。可誰知道,那方思影起牀後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緩緩地來到梳妝檯的跟前。
對着鏡子,趁着窗外的月亮,鄭錦看着自己的妻子就杵在鏡子前,一瞬一不瞬地杵在那兒。
“她這是怎麼了?”鄭錦越來越不明白了,“我記得方思影,她沒有‘夢遊’的毛病啊。”
這個時候,就見那方思影先是衝着鏡子詭異地笑了一下。接着,她伸手拿了一把木頭梳子,開始梳理頭髮。
那方思影呆呆地杵在鏡子前,目光無神,手不停地梳理着自己的長髮。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方思影不停地梳理着,鄭錦歪在牀上,看着自己的妻子對着鏡子發癔症。直到那圓圓的月亮被東方升起的紅日所取代,方思影忽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啊——”鄭錦長長地抒了一口氣,“這是怎麼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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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吃早飯的時候鄭錦再看方思影,全無昨天夜裡的怪異現象了。
依舊是千篇一律的生活,依舊是象以往那樣被太太跟蹤着上班。鄭錦每日裡淡淡地做着日下里常做的工作。
“瞧瞧!咱們鄭總和鄭太太那可真是‘伉儷情深’呀!連上班下班都在一道。”公司新來了幾個員工都在背地裡讚揚鄭錦會疼老婆,是個標標準準地模範丈夫。
“哼哼……”範瑣梅在旁邊聽到了他們的議論,她也只是“哼哼”了兩聲。
終於捱到了星期四,這是方思影去做心理諮詢的日子。
蔣淼:“鄭總,您現在還是天天帶着太太去公司上班啊?”
聽了蔣淼這麼一問,鄭錦“哼”了一聲。“無可奈何”明明白白地在他的臉上寫着。
蔣淼微笑着對鄭錦說道:“鄭總,您先到外面等候着。我需要和您太太單獨談談。”
鄭錦出去了。
“鄭太太,最近感覺怎麼樣?”蔣淼問道。
“最近他挺老實的,沒有和別的女人摽在一塊兒。”方思影這話的時候,眼神當中透着那麼一丁點兒得意的神色。
“你怎麼知道你老公最近很‘老實’呢?”蔣淼反問道。
“我天天盯着他啊。”那方思影自豪地回答道。
“你這樣做,累不累?”蔣淼再一次地問道。
“累?爲什麼要累?我們是夫妻,就應該天天摽在一塊兒。”方思影一面說着,一面揚了揚自己的眉毛。
“哦!”蔣淼一面仔仔細細地聽着方思影地訴說,一面做着病例紀錄。
“你在寫什麼呀?”方思影伸着頭,擺出了一副要探了究竟的架勢。
“這個,你可不能看!”蔣淼見方思影要看《病例》,便用手捂着。
“我偏要看!”那方思影此時又拿出了自己的“倔小姐”脾氣。可是,那蔣淼作爲心理諮詢師,是要講究職業道德的,他說什麼也不讓方思影看。於是,二人便爭執了起來。
“蔣醫生,怎麼了?”門外的助手走過來問道。
“辛助理,你快去請鄭總過來!”蔣淼對他的助手說道。
鄭錦來了,蔣淼和方思影方纔停止了爭執。
在路上,鄭錦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今天諮詢的怎麼樣啊?”
方思影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她“哼”了一聲,小嘴兒撅得恨不得掛個酒瓶子。
“如果你不喜歡蔣淼,咱們不妨換個諮詢師。”鄭錦說着,按了一下喇叭,閃過了一輛越野車。
“他蔣淼算個什麼東西嘛?居然敢欺負我!”方思影說着,淚水已經浸滿了眼眶。
“嗯?”鄭錦疑惑了。
“他在寫東西,我想看。他不給我看,還用手捂着、蓋着的。可惡!可惡至極!”那方思影一邊說着一邊拽着鄭錦的胳膊,“老公——人家欺負你媳婦兒,你到底管,還是不管啊?”
聽了剛剛方思影的敘述,鄭錦發現,他越來越不願意和她繼續生活在一起了。無奈,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提出離婚的時候。
林小茜在郊外徘徊,“毒魔聖使”來了。
“你怎麼了?”“毒魔聖使”問道。
“我不知道我那樣做,會不會有效果?我一點兒把握也沒有啊。”林小茜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苦惱。
“這可是魔大聖給你的任務,你必須執行!”“毒魔聖使”對林小茜講道,“不管你能不能理解,你都必須執行。明白了嗎?”
“這個,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只是……只是……怕那樣,我報不了仇啊!”林小茜還是很擔心。
“我說‘夢魔聖使’,你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顧慮?你只要聽魔大聖的,就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毒魔聖使”給予林小茜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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