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多吧……”自己和齊睿之間那點事兒這位母親肯定知道,可她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到底是圖的什麼現在自己還不太清楚。讓齊睿的母親當面說出自己身邊女人太多的話,洪濤縱使臉皮厚也有點扛不住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取笑您,只是想起一個合適的人選就有點走神了。她叫黛安.克魯格,別誤會,她不是真的外國人,而是齊睿的表姐、她親姑姑的小女兒,是個中荷混血。”
“她父親生於南非,跟着父母移民到澳洲,後來娶了齊睿的姑姑。黛安是三個孩子裡最小的,比齊睿還大四歲。她還有個中文名字叫戴安娜,和英國皇妃的中文譯名相同,其實她們的英文名確實一樣,只是姓不同。”
“如果要讓張家投資,她們不可能放心全部由外人完全運作,畢竟是第一次合作,她們並不熟悉您,。她姑姑倒是很信任改之和我對您的介紹,也準備加入基金會,可總要有一個過程。”
“所以我覺得讓戴安娜來管理這家公司最合適,她不會干預您的決定,只是作爲投資方協助您的工作,把這家公司牢牢把握在手中。另外她從小就和齊睿感情很好,由她冒充您的女朋友睿睿也不會有什麼情緒。您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看到洪濤有點尷尬,白女士趕緊收起了笑意,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繼續說人選的事兒。
“您的建議很合理,我沒什麼意見。不過這位王妃熟悉中國國情嗎?她有管理大公司的經驗?”一聽到白女士推薦的人選洪濤就有點頭疼,好嘛,又來一個女人,還是個混血兒,對自己的誘惑有點大啊。拋開這個因素不談,就算這位戴安娜已經結婚了,可她真的比張媛媛強多少嗎?
“她對國內的瞭解應該和睿睿差不多,從小就在香港上的學,大學畢業之後還在上海的一家公司工作過一年多時間,此後一直都在香港幫着張家管理家族產業,能力上絲毫不比她的兩個哥哥差。”
“只是由於她是女孩子,家裡並不想讓她過多參與經營,所以儘管乾得很出色,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和發展空間。爲此她和她兩個哥哥的關係非常緊張,幾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睿睿的姑姑一直打算把她送回澳洲,可是她堅決不從,還從家裡搬了出來自己去打工,搞得睿睿她姑姑很苦惱。要是能讓她來這裡幫助您管理公司,我想不僅對她是個機會,睿睿的姑姑家裡也是個解脫。”白女士對於洪濤的疑慮給出了完美的回答,於公於私這位王妃好像都註定了要北上京城重新創業。
“那好吧,您安排一下,不着急,馬上就過春節了,出了正月再來也趕趟。”洪濤也沒法再挑毛病,王妃就王妃吧。離整體計劃啓動還剩不到半年時間,沒工夫再去琢磨人選問題,必須要趕在七月份之前把訊通公司拿下,不能全部控制至少也得有很大話語權,時間短任務重啊。
“洪師傅,有件事兒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洪濤覺得這件事兒說完了,可白女士並沒有結束的意思,她還有話要說。
“白主席,幾千萬美元的生意咱們倆都可以開誠佈公的交談,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您只管說,我仔細聽。”對於白女士這種過於謹慎小心、畢恭畢敬的態度洪濤還是無法短時間內適應,儘管這樣做對自己並無不利,但不習慣就是不習慣。
“張家並不像我們幾家一樣受過洪師傅的恩惠和指點,一下子讓她們拿出這麼多錢恐怕不會太順利。我明白洪師傅您的做事方法,肯定不會太喜歡別人過多幹預,所以您看能不能也指點指點她們,這樣我和她們商量起來也有更多底氣了。”白女士用非常非常隱晦、非常非常請求的語氣把她所擔心的事兒講完了,鼻尖上憋出不少細密的汗珠,在她看來,對洪濤提出這種要求顯然過份了,但不提又有可能耽誤高人的事兒,很是爲難。
“……張家可靠嗎?”洪濤很想說自己不是算命的,不是什麼時候想要就有什麼時候有預測。可是看着白女士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又軟了。她說的也對,這可不是百十萬的捐款,對於富人來說可以隨意扔着玩。幾千萬美元的投資啊,你不給人家點信心,人家憑什麼只聽白女士幾句話就投呢?就算她們之間的信任度高、投了,可這筆錢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調動嗎?顯然不太可能,這也正是白女士所擔心的,她生怕在這個問題上得罪了自己,所以纔想從這裡要點硬貨。
“可靠,改之的這位老母親爲人非常謹慎,不會胡亂張揚的,更不會對您有什麼非分的要求,這一點我和改之願意擔保。等魏家的院子蓋好之後,我打算把她老人家也請回來看看,到時候您親自和她聊聊就知道了。”聽到洪濤的這個問題,白女士臉上露出了笑容,看樣子洪濤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那還等什麼,加碼吧。
“那就說點小事兒吧,我不太習慣拿師傅賦予我的能力做籌碼,這次算是破例,專門爲了您破一次例!”其實洪濤的這個問題並不是本意,白女士的行事風格自己多少了解點,她纔是非常謹慎、瞻前顧後的人,不靠譜的人不會介紹給自己。可自己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預測拿得出手,趁着這點時間趕緊想了想,矬子裡拔將軍吧。但話不能這麼說,必須強調不是自己不能,而是自己不樂意!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讓洪濤這麼一嚇唬,白女士兩鬢的冷汗都下來了,點頭如搗蒜,雙手又合在了一起,不住向洪濤微微鞠躬。
“這一屆的世界盃冠軍最終會在德國隊和巴西隊之間產生……如果齊睿那位姑父家裡有人喜歡賭球,不妨多押點。”洪濤很恨自己爲啥沒鬍子,最好是長鬍子。你說這時候要是能手捻長髯、微微沉吟一番,然後說出這番話,氣場該多足啊。
“啊!世界盃?改之是球迷,他有時候也會下點注……最終冠軍會是巴西還是德國?”氣場足不足洪濤不清楚,但白女士的表情確實是挺可愛的,四十多歲的女人還能做出如此呆萌的表情自己也是頭一次見到。她顯然被自己這番預測弄迷糊了,太出乎她的意外,以前都是國際大事,怎麼今天改足球了,反差太大啊。
“哦,齊睿的父親也愛看球?那好吧,我就再破一次例,巴西是冠軍,最終比分二比零,羅納爾多梅開二度。這就差不多了吧,如果齊叔能多押點連環注,也算是一筆小收入呢,不過國家幹部允許在境外參與賭博嗎?”看在白女士讓自己開眼的份兒上,洪濤又來了個買一送二,連比分和進球的球員都說了出來。想來齊家也不會傾家蕩產的去博一場比賽,張家應該也不會,只要沒有鉅額押注款,比賽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麼大變動。
“不是他押注,是和我父親一起,男人都喜歡賭個馬、賭個球什麼的,那邊就是這種風氣,像我們這種身份只要別玩的太大、太明顯就沒什麼事兒。”白女士不光聽,還拿出一個小本把這些比分和人名記了上去,生怕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