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被元初毫不費力的砍成了一段一段,原本能鏈接斷體的稻草,邊緣就像被什麼燒灼了一樣,再也不能發揮作用,所以一陣風捲殘雲後,地上只剩下一地殘骸!它們還在動,但已經拼不到一起去了。
元初這纔將斧刃上殘留的血跡抹去,噬天神斧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氣弱的咒罵她!
“你怎麼可以把元力塗在我身上!你是想害死我啊!我要跟你斷絕協議!”
元初此時有點累,她好沒氣道,“作爲我的武器,你就應該學會適應這種力量,別鬼叫了,剛剛你的損耗,我這就給你補充回來。”
說着,她提着斧頭走向那些還在動的傀儡,厲老說這些傀儡體內封存着惡靈,那這些惡靈夠補償噬天神斧的損耗了。
果不其然,當元初用神斧砍入傀儡的眼睛時,一道黑氣沒入斧中,那個傀儡頭就不動了,元初一個個砍過去,將所有黑氣吸完,地上那些東西便徹底安靜下來。
會封鎖,會配合,會下毒,這羣傀儡還真厲害,不過,都結束了!
元初將厲老放出來,厲老一出來,就給元初服用丹藥,幫她療傷。
元初中的毒有點厲害,但好在厲老在這,他可以用銀針幫她逼毒。
潺潺的毒血被放了出來,厲老道,“等需要的草藥補全了,我就將剩下的玄厄丹練出來,小初只要吃了它,就不用擔心中毒了。”
原本厲老是想早點煉的,但其中有幾味藥沒有了,夜沉淵在帝國寶庫裡找到了一些,剩下的託付了拍賣行在找。
元初點點頭,將毒素逼出去後,她皺眉道,“這個不急,我們先離開這裡!”
“嗯,我們這就走!”
*
另一邊,夜沉淵已經趕到元初所在的森林了。
元初和厲老的氣息都封閉了,但好在顧彥依稀能感覺到一點,因爲厲老手腕上的印記,是他留下的。
但那氣息斷斷續續的,夜沉淵懷疑,元初他們應該是在躲避什麼人,所以纔會這樣小心,完全隔絕了自己。
“傳訊符還是發不出去……”
夜沉淵皺着眉,雖然傳訊符發不了,但他能感覺到元初就在這片森林。
果不其然,他們找了一會之後,就找到了地上被分屍的傀儡。
夜沉淵道,“這傀儡很明顯是被斧頭劈開的。”
他蹲下去檢查,然後還發現了它們身上被藥液腐蝕過的痕跡,以及血跡。
“是師傅,他們來過這!”
顧彥催促他,“有什麼好看的,他們肯定在這,不如分頭去找好了!”
夜沉淵卻皺着眉,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小白龍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問夜沉淵。
夜沉淵道,“我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夜沉淵搖搖頭,“一直以來,帝尊派出來的人,幾乎都是針對我的,就因爲我是什麼天道的寵兒。”
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爲只有夜沉淵這種人,纔有可能得到天之心,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夜沉淵已經得到天之心了。
顧彥不耐的說,“不針對你還能針對誰?他們不殺了你,或者毀掉你的道心,是不會罷手的!”
夜沉淵聞言,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應該主要對付我纔對,但師傅遇到的傀儡比我們之前遇到的厲害多了,不然也不會傷到師傅,而且……”
夜沉淵舉起傀儡的手,冷聲道,“而且它爪子上有見血封喉的毒藥,師傅雖然修爲高強,但若沒有厲老在身邊,她中了毒就很危險!顯然,對方並不是想抓她威脅我……”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顧彥冷聲問。
夜沉淵站起身來,“所以……這一次,對方的主要目標不是我,而是想殺掉師傅!
我早該想到的!他們分開我們的真正目的,是爲了殺了她!”
夜沉淵的話讓衆人一驚!神劍有些後怕的說,“不會吧?他們費這麼大功夫殺小初做什麼?小初的威脅並不強啊……就算是,也應該是抓她來威脅你,怎麼可能直接殺掉?”
夜沉淵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
“不……她很強……不行!我要救她!”
夜沉淵說完,立刻要小白龍爲他護法!他要用推演之力,得到元初所在的確切位置!
這種窺視天機的術法,夜沉淵用的很少,因爲反噬太大了,但元初現在非常危險,顧不了那麼多了!
*
另一邊,元初他們正在林中尋找。
此時元初手裡拿着她送給她孃親的東西,想要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同時,她自己也在思索。
“厲老,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麼?”
厲老問,“別擔心,小淵不會有事的。”
厲老以爲元初是在擔心夜沉淵,因爲他一直沒有消息,而他又是帝尊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不是他們,是我們,我的傳訊符能發出去,但得不到迴應,夜沉淵那邊又一直沒有傳訊符過來,我在想,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麼問題,所以夜沉淵的傳訊符發不過來?
……而我發出去的傳訊符,或許根本沒有送到對方手裡!”
元初想到這,突然驚覺!她拿出自己的傳訊符數了數,結果發現,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張。
“怎麼了?小初。”見元初臉色蒼白,厲老連忙詢問。
元初神情緊繃,半響才說,“我一路上給仙門,還有夜沉淵發了不少傳訊符出去,對吧?”
厲老點點頭,“對啊。”
元初將她手裡的符籙又數了一遍,皺着眉道,“但我手裡的傳訊符一張都沒有少!也就是說,我根本沒有發傳訊符出去,可在我們的記憶裡,我們已經發了不少出去了……所以,我們是中幻術了?”
但不可能啊,她什麼時候中幻術的?
厲老臉色也難看起來,他突然想到之前、對方發給元初的傳訊符!
“我以前聽人說,有一種致幻符,叫勾魂帖!它也可以傳訊,不過更多是一種控制。”